第一次和唐宋說話,焦德才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聲音顫抖著不算,整個人也跟著顫抖起來。
那邊唐宋笑道:“焦隊長?您這怎麼說?我當然很好啊,聽這意思,希望我有點兒小感冒兒什麼的?哈哈哈哈——!”
既然是周心融介紹過去的,他自然敢開這個玩笑了,別說一個小小的巡警隊長,就是公安局的局長,看到了他不也得客氣一番嗎?
焦德才更惶恐了,急忙道:“唐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要問您好,不是問好的!”
“怎麼,不問好?那問我好不好,其實是問我壞沒壞嗎?焦隊長不用客氣,我明白你的意思,開個玩笑罷了!怎麼,和周總在一起?談論什麼業務呢?”
“啊,哦!沒什麼,我也是碰巧遇到的周總,有機會說了句話;周總說認識您,就把我介紹給您了,有機會還請唐總多多關照,多多關照啊!”
“焦隊長,要是我這麼和您說,還差不多吧?我應該請您多多關照才是!畢竟您是巡警的隊長,社會治安都要靠您來管,是吧?”
“是,是!哦不是,不是!唐總,您——”
“好了,不開玩笑了!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就行,把電話給周總,我和她說幾句話!”
問了幾句周心融什麼,歲沒聽到,但從她的口氣裏就能聽出來,對這個唐宋並不是太在意,言語間沒有絲毫的客氣;焦德才不由冒了一身的冷汗,幸虧剛才機靈,聽說是周氏集團的少掌櫃的就把證件退回來了,要不怎麼能有認識唐宋的機會?
他再三表示感謝後,帶著人離開了,並叮囑周心融道:“周總,以後要是有事兒,就給我焦德才打個電話就行,不管是多難的問題,隻要涉及到我這塊兒,沒說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周心融客氣地把他們送出去,才帶著人來到碼頭。
碼頭上冷冷清清的,沒有了先前那份喧鬧的場麵,楚大叔一個人坐在旁邊的台階上,看著水麵的波紋,連幾個人來到身邊還渾然不覺。
還有很多木箱堆放在那裏,沒有來得及裝上船。
“大叔,叫上兄弟們,開工了!”晉瑤道。
把大叔嚇了一跳,急忙起來道:“可是,我們的碼頭被封上了,也不能亂動不是?現在找他們說說,興許有點兒機會;如果我們就這麼打開封條,可就犯法了!沒看到他們來的時候又多凶,就像,就像——”
憋了一秒鍾,他還是鼓足勇氣說了出來:“就像一群被打散的兵到處亂搶似的!”
“大叔,那些人都沒穿警服是吧?”
“是啊,難道不是警察?”
“是警察,不過他們都是臨時工,人家正牌的警察不會這麼做的!這些臨時工亂來,已經被帶回去了!大叔,您去把工人師傅們都叫來,我們去打開封條!”
晉瑤嘴裏這麼說,卻不敢親自打開封條,而是求助地看向周心融。
周心融明白,這個事兒,還就得自己出手!毫不猶豫地過去,哢哢幾下,把封條都撕了下來,大聲道:“大叔,把鑰匙給我,我先開門!”
楚大叔一邊打電話,一邊小跑著過去,親自打開了大門。
晉瑤滿麵春風地看著江麵,看著碼頭;雖然有些破舊,雖然不夠寬敞,但畢竟通過自己和周心融的努力,讓它在短時的被封後重新工作了,這種感覺真好!她看向了周心融。
“周總,這次你立了大功!不然我們將非常被動,是吧?”
周心融卻沒有想象中的興奮,但還是勉強地展顏一笑,道:“是啊,這次要是被封,又要費一番力氣了,那時我們就更被動了!”
晉瑤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問道:“怎麼了周總,哪裏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挺好的!”說完,她竟一個人轉過去,緩緩地走向碼頭的邊緣,站在那裏扶著護欄,看向遠方的水麵。
晉瑤跟了過去,和她並肩站在一起,不說話,也看向江麵。
雖然江水的流動並不洶湧,但也能感覺得到它們的力量,不時有浪花拍打著碼頭上堅固的防護堤壩,發出嘩嘩的聲響,更有調皮的浪花竟一個撐杆跳,飛離了江麵落在兩個人的腳上。
“這景色,仔細看看其實真的好美!”晉瑤道。
“是啊,我們可能光顧著考慮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別人的,卻沒時間靜下來看看風景;現在看看,心情真的就能好很多。”
語氣還是波瀾不驚。
晉瑤覺得奇怪,沒去看她,小聲道:“周總,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能,能說給我聽聽嗎?我可能無法幫忙,但多個人分憂,你也會輕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