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感悟,他急忙跑去找晉瑤,想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想法分享給她。
她卻已經出發去醫院了。
妹妹回來了嗎?他又是一陣興奮,忙把電話打了過去。
晉總,看到段蓉了嗎?沒有啊,那就再等等吧,我有個新的想法:剛才去了樓下二號庫,經過擦拭後發現,那裏挺適合照結婚照的,你說把周廷峰和李燕兒請到那裏照相,他們進來後可能就會相中這地方,是不是就能給我下請帖了?
晉瑤當場就回了連個字:幼稚!
幼稚?我剛才的感悟竟成了幼稚?段天不承認,追問晉瑤是怎麼想的。
晉瑤笑道:“段總,你見過狼什麼時候和小羊一起愉快地玩耍了?他們是狼,永遠不會理解小羊的苦心的!你可以感召一個小偷,一個小混混,一個臨刑前的犯人,但無法感召他們;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是堅決不會把那樣的請帖發給心融姐姐的,不是嗎?”
段天剛要掛掉電話,晉瑤又補充道:“雖然不能請來,但你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行,問題就是,你怎麼才能讓他們到這裏來?怎麼才能讓他們覺得你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們下這個請帖?”
段天好像又明白些什麼,掛掉了電話。
做事情,不能簡單地靠自己的想法,一廂情願地去策劃,要看準實際,摸清對方的底細才是;以往說過無數次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怎麼就沒仔細揣摩其中的細節呢?想讓他們到這裏來,就要對他們目前的情況有個詳細的了解。
看來,必須在他們身邊安排一個人才是。
安排誰呢?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安排才能達成目的呢?
正琢磨間,晉平來了。
“姐夫,想和你研究個事兒,我這幾天的功夫又有進步了,你說,我是不是能出師了?”
出師?
段天覺得好笑,有這麼好的師傅在身邊,你不安心學下去,卻研究怎麼出師,這不是閑的嗎?
但看著晉平連續擺了幾個架勢,躍躍越試的樣子,突然來了靈感;也不在意晉平到底是怎麼稱呼自己,急忙拉著他的手進來,關上了門。
“晉平,和你商量個事兒,你看成不?”他問道。
聽這語氣,晉平感覺到有聽重要的事兒,便笑嘻嘻地問什麼事兒;段天才坐在他身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晉平立刻大聲道:“不行,不行!姐夫,這可不行,我才不去呢!早就知道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我去他身邊,早晚被人家吃了!”
段天急忙好言相勸,告訴他此去將給公司,給所有人帶來的好處,如果不去的話,可能會處於更加被動的局麵,等等。
晉平終於明白了一些,卻又覺得就這麼去了,人家不會輕易相信的,要製造個機會才行;段天也知道這一點,兩個人便仔細研究起來。
最後,終於拿出了一套可行的方案,晉平下去找幾個保安做準備去了……
周家別墅裏,早已經張燈結彩,到處花團錦簇,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周廷峰站在別墅院子裏,看著下人們忙碌的樣子,心裏頗為滿意;但老謀深算的他,更看重的不是這派繁榮,而是整個別墅的安全,最近總是出問題,不是這家公司被盜,就是那家公司被砸,恐怖勢力的活動越來越猖獗了;雖說自己這裏暫時不會有問題,但長久下去,未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跑自己頭上動土。
李燕兒的眼睛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安了一隻假眼後,配以精心的化妝,倒也看不出什麼,因為失去了眼睛,她總是蹙眉,並帶著股淡淡憂傷的感覺,反而更增添了些氣質,讓周廷峰難以自持,總找機會在她身邊轉來轉去,不時摟住親一口,像剛認識的一般。
下人報告,說宴會廳那裏請他過去,典禮時有些過程要梳理一遍,不然怕影響到時候的進程。
他立刻吩咐備車,帶上兩個人就出發了。
別墅距離宴會廳並不遠,也就是十幾分鍾的車程;身份的原因,平常出門時他並不帶更多的人,這輛車就是牌照,不論走到哪兒,都會受到特殊關照的。
但今天卻好像有些不同,十幾分鍾的車程,竟因為堵在最近的一個十字路口,近二十分鍾了,還沒前進一步。
這樣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以往自己出來時這裏同樣堵車,但交警會打開備用車道,讓自己迅速通過的;今天交警居然沒在這裏,好像有些反常。
便讓司機下去看看,怎麼會這樣兒。
司機下去了,在一輛挨著一輛的車流中艱難前行,終於擠了出去,不過也看不到他的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