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是要來,楚雲迪(1 / 2)

果兒….他的心猛然一動。像是要窒息一般,不可遏止的痛著。果兒….果兒…..他低聲喃喃的念道。雙手不覺握緊拳頭。關節處咯吱咯吱泛著青白。兩行熱淚默默的流出。像是述說著無盡的悔恨,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洋洋灑灑的大雪整整下了三日才停。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皚皚白雪。院落,屋頂,街道。仿佛進入了一片銀白色的童話世界。配著嫋嫋升起的炊煙,別有一番安詳寧靜的韻味。

大雪過後,家家戶戶都忙著清掃門前的積雪。大雪過後,天氣真正的冷了下來。寒風刮過。夾著飛舞的殘雪撲麵而來。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割的行人的臉火辣辣的疼。

墨兒哪裏見過這樣大的雪,起初還饒有興趣的在院子裏堆雪人。誰知沒過多久,便挨不過這刺骨的冷風,跑到暖炕上縮成一團。

“墨兒。我進來了。”果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說罷,果兒推門而入。笑言道:“我要出門幾日,有什麼事你就找張嬸。”

“你不是答應我要幫我找皇嫂的嗎?”墨兒悶悶的問道。

見他這個樣子,果兒心裏很不是滋味,別過眼,回道:“我已經告訴我朋友了,他已經派人去尋找了。你就安心住下,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謝謝。”頓了片刻,他的眼神中似有幾分掙紮和猶豫。緩緩道:“路上注意安全。”

說罷,像是害羞一般,快速的別過頭。稚嫩的臉上飛過兩抹紅暈。

嗬嗬,昔日那個小男孩真是長大了,知道害羞了。果兒搖搖頭,笑著離開了。

簡單的交代下,果兒便離開了。其實她要去的地方不遠。她臉上的麵具每隔三個月便要換一下。這幾日,她明顯感到皮膚有些癢。而冥胤那邊這幾年早就有了默契。

“堡主,忘憂姑娘來了。”管家引著她來到正堂。

冥胤正在談事情,見她來了。嘴角勾起一絲亦正亦邪的笑,起身迎上前。毫不避諱的勾起她的下頜,眼底蕩著幾分似真還假的情意,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才來?”

似乎早就習慣了他的舉動,果兒的眼神沒有躲閃,也沒有一絲羞赧。如往常一樣。推開他的手。嘴角扯出一絲淡笑,道:“每次都這樣,你還真是嫌我命長啊。你的那些妾侍都快把我生吞活剝了。”

被推開的手如靜止般還保持的剛才的樣子,隻是感覺不到她的體溫。霎那間,一股莫名的失落劃過他的心頭。眼神中的落寞轉瞬即逝,隨即恢複往日的玩世不恭。

“如果你願意,堡主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果兒別過眼,眼中一閃而過的局促,笑著回道:“算了,我可沒有那個福氣。還是言歸正傳的吧。”

冥胤向後退了一步,說道:“這次你恐怕得多住幾日了。”

說罷,他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抬眼看似漫不經心的瞟了堂上其中一人一眼,那人心領神會,悄悄退了出去。

“出什麼事了嗎?”果兒稍稍有些詫異,每次不都是早就準備好的嗎?

“這幾個月事情多,給耽擱了。”冥胤聳聳肩。“這樣不好嗎?你在我這多住幾日,沒準你會愛上我呢。”

“好了。我累了。帶我去休息。”果兒別過眼。淡淡的說道。

有些事,你看著是假,未必是假,你覺得是真,卻也未必是真,真亦假來假亦真。世間的情誰又說的清楚呢。

冥胤的情未必是假,果兒也未必什麼都不知道。隻是,都在裝傻罷了。

他想要的,她終究是給不了的。

冥胤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帶著她朝後堂走去。

出了門,寒風無孔不入,順著領口袖口鑽入,果兒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如此細微,卻還是被冥胤發覺,他好不猶豫的解下自己的貂裘大衣披在她身上,溫柔的係好扣子。“每年都差人給你做貂裘大衣。每年你都不記得穿。當真是要氣死我。”

不遠處,木庭後。這無比溫柔的一幕實實在在的刺痛了旁人的眼,那狐媚般的美眸中充斥著滿滿的恨意,恨不得要將果兒生吞活剝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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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月朗星稀。一輪圓月靜靜的掛在高空,月光柔和輕輕灑向銀光素裹的大地。籠罩著一層安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