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客人雖然都是第一次和顧連朝合作,但是,對顧連朝的性子還是相當了解的,不說傳聞和他們銳利的看人眼光,單單是顧連朝剛才跟他們談地合作,那些計謀和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這樣的一個男人,心機隻複雜,城府之深,幾乎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沒什麼,這顆葡萄是冷天的時候栽種的,養大不容易。”
一房間的人都點頭。
……
夏後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一天比一天憔悴。
最近都住在治療室裏,幾乎都出不了門,最嚴重的幾天裏,幾乎24小時都在掛吊瓶輸液,才能控製住病情。
整個人越來越憔悴,渾身無力,每天都要承受著病毒帶來的各種未知的折磨。要是一般人或者是以前的夏後,未必能夠忍受的了。但是現在不一樣,夏後就算自己堅持不下去,也會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撐下去。她會調節自己,再不好的情緒,再不好的身體狀況,夏後都會完全接受李繁華他們的幫助,認真轉移注意力。
夏後最欣慰的是,慕容先生他們對完全保護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受病毒印象很有把握,這一點,足夠夏後咬牙忍下所有的痛苦。
雖然每每被疼痛、失眠、噩夢折磨地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夏後也會哭著想要去找顧連朝,但是都一次又一次地忍下來了。
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她養在hm大廈的那顆葡萄怎麼樣了,長大了一些沒有,天氣越來越暖和,葡萄長勢應該越來越好,速度也應該越來越快。好久沒見了,也不知道顧連朝怎樣樣了。
現在想來,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是被關在花房裏的那個晚上。這會兒夏後思念顧連朝幾乎要把自己四年瘋了,什麼都顧不上了,顧連朝冷血也好,自私也罷,她他愛,隻想要見到他,抱他,再也不和他分開。
有時候,夏後恍恍惚惚之間,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和以前一樣,還是和顧連朝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兩個人一起逗貓,一起出門,有時候顧連朝欺負她,有時候她在生顧連朝的氣,一整天都不理會他。
有時候,夏後卻又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記憶都變得模模糊糊,記不清楚顧連朝長什麼樣子,也記不清楚那些發生過的事情,除了胸口很抽疼之外,好像所有的一切是發生在上輩子一般,看不清,摸不著,遙遠地像一場虛幻的夢。
夏後有時候會懷疑,是不是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一場玩笑的夢,總有一天她會醒過來,發現自己還是中學的那個年紀,父親是個嫉惡如仇的警察,不常回家,母親一整天抱怨父親的忙碌,卻深愛著不忍心父親餓肚子哪怕是一頓,千裏迢迢都會好好好吃的給父親送過去。
一覺醒來,她隻是在家裏午休時間睡著了,年紀還小,卻已經顯出美人風韻的戴清歡和她頭靠著頭,罵她做了一場荒唐的夢。
如果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重新來過,她還願不願意,還會不會想遇到顧連朝。
每當想到這裏,夏後都無奈地勾唇而笑,笑地蒼白,透明,就像一朵即將消失的泡沫花朵,讓守在門外的傅一他們不敢抬頭看。
……
剛懷孕的時候,戴清歡完全不當一回事,每天依舊和以前一樣,玩兒命地工作,見客戶,會客,急地李繁華每一分鍾安心,一整天都跟煎在油鍋上一般煎熬。但是現在月份打了,本來是最應該多動動的時候,戴清歡反而懶了,一動都不想動。
臉吃個早餐都要李繁華喂著。
平日裏,更是幾乎能不動都不動。
前不久也把工作暫時停了,交接別手下的人。
之前李繁華想讓戴清歡歇下來,但是現在哪裏敢啊,醫生的囑咐是臨產前的兩三個月必須多動,生產才能順利,也會少受許多苦,更重要的是生產風險會少。
於是李繁華本來以為終於可以安心一些了,見戴清歡懶懶一動都不想動的時候,又開始操碎了心。
一天到晚,想方設法,哄著騙著,軟著硬著,讓戴清歡出去散步,走動。
不過,這些李繁華雖然經常在顧連朝、傅一、赫連良夜他們三人麵前抱怨,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他李繁華比誰都樂在其中。
真正讓李繁華揪心的是,眼看著戴清歡肚子裏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戴清歡還沒有同意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