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之後的葉憐清這才明白這登徒子的心思,剛放下的書便砸了過去,冷冰冰的扔出三個字,“看傷口!”
已經脫完衣服露出後背的文墨宇裝出一副失落的模樣,搖搖頭歎了口氣:“哎,可惜了我一片癡心,清兒你竟這般對我。”
癡心?色心才對吧!
翻了個白眼的葉憐清用手指戳上背後那道猙獰可怖,從右肩撕裂到左腰的傷口,文墨宇頓時“嘶”的一聲吸了口冷氣,故意大聲叫道:“我嘞個去,清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背後的葉憐清挑了挑眉,揭穿道:“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哇!我的清兒果真慧眼,你怎麼看出我裝的?”轉身拿起衣服穿上的文墨宇一臉賤笑問。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葉憐清懷疑再跟他待在一起自己遲早要氣死,很好,她再一次輸給了文墨宇的不要臉,那傷口看著恐怖,但是都快要脫痂了好吧!!!還有,誰是你家的?!!!
“你傷也快好了,過幾天你可以走了。”葉憐清下了逐客令,原本她的竹屋從不留男子過宿的,無奈文墨宇實在傷的太重,她是醫者,不可見死不救,隻好讓他在自己的竹屋裏修養了一月,這時候,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也便沒有了留人的意思。
聽了這話的文墨宇突然沉默下來,臉色沉沉,點點頭,吐出一個“好。”
那沉重滄桑的聲音,卻是讓葉憐清聽著,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緒。
“你…怎麼了?”
她柔聲試探著開口,似乎擔心觸傷眼前這個感覺被遺棄的孩子一樣的人。
沉默半晌,文墨宇扭頭看著葉清的眼睛,嘴角勾勒起一絲無奈,孤獨又像是悲傷的苦笑,啞著嗓子開口道:“清兒,我無家可歸你信嗎?”
葉憐清從來沒有見過臉上一直賤笑的文墨宇這般模樣,聽到這話,頓時呆住了。
“我沒有家人,我不知道,他們是死,還是活,我也沒有家,從小到大,我的世界,就隻有一個人。”扭頭重重歎了口氣,文墨宇繼續道:“我無家,或許,這天下,便是我家吧。”說完這句話的文墨宇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留下一個孤獨蕭瑟的背影。
神色複雜的葉憐清看著他一步一步遠去,腦海中突然閃過這一個月來文墨宇的各種賤笑和調戲自己的話,沒有生氣,也沒有厭惡,她開口了:“等等!”
前方的身影站定,沒有回頭,似乎再等下文。
“我這裏還缺一個采藥的夥計,你要來嗎?”葉憐清輕咬著唇,等待著文墨宇的回答,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背對著葉憐清的文墨宇眼中閃過一道預料之中的笑意,轉身,回頭,露出一個賤笑然後邊衝了過來,邊大喊:“耶!我就知道清兒你是舍不得我的!!!哈哈哈。”
有點傻愣的葉憐清被文墨宇一把抱住,回過神來卻用上內力一把將文墨宇推開,一張俏臉冷若冰霜,目光如刀的看著一臉惋惜之色,後悔沒有多抱一會的文墨宇:“你騙我?”
“我文墨宇對天發誓,我方才若有半點假話,就讓我斷子絕孫!”看出葉憐清要動真火的文墨宇立馬伸出手掌指天為誓,神色莊重道。
葉憐清不置可否,轉身進了竹屋,文墨宇也一臉賤笑,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前世的經曆今世發誓,也沒什麼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