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人,四座啞然!
徐明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哼,不知死活,來人,把他給本太子拉下去,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直到身披甲胄的巡宮衛上前,徐明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一陣微風卻是吹的他透心涼,他自恃過高了,太子不管在這場皇位之爭多麼劣勢,隻要皇帝還在,他就是一國太子,絕不是自己可以欺辱的!
無非二十大板,也算給自己長個教訓,等其他皇子登基,自己這個仇遲早要討回來!
侍衛壓著他從文墨宇身邊走過,他眼中的神色沒有躲過文墨宇的眼睛,卻毫不在意。
可能因為被搶了注意力,肖文傑看著文墨宇,拱手行了一禮,話卻是不客氣:“太子殿下可是太過嚴苛了?不過酒後失言罷了,莫不是,太子殿下怕了?”
轉眼看過去的文墨宇笑了,說道:“肖大狀元真是高見,依你所說,禮數不重要?本太子真是想不到這句話竟是出自大周的新科狀元之口,不知會不會為天下人恥笑。”
肖文傑臉色一變,沒想到能讓他從自己的話中挑出毛病來,如果傳出去他不尊禮數,恐怕他將被天下才子所恥笑!他轉了轉眼珠,轉移話題道:“太子殿下想多了,在下也絕無此意,太子殿下說這麼多,可是想不出句子?無妨,我等也不會在意。”
他得意的看著文墨宇,這是他們以前慣用的伎倆,依文墨宇的文化水平,定要出糗,但是,現在的文墨宇,可以不會寫,但一定會抄!
沒有回答肖文傑,他走到案桌邊,略一沉思,提筆蘸墨,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這一幕讓肖文傑有著不安,但想到文墨宇以前的水平,也就安下了心來。
見文墨宇提筆,不等他把筆放下,肖文傑拿起桌上的宣紙,朗聲道:“各位公子,都來鑒賞鑒賞太子的文采。”說著,看到眾人的眼光都在這邊,他清清嗓子,打開宣紙大聲念道:“秋菊能傲霜,風霜重重惡,本性能耐寒,風霜…風霜……”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個字卻是聽不見了。
看著肖文傑漲紅了臉也沒有說出下麵的字來,一人急了,叫道:“肖公子,風霜如何,倒是說啊。”
肖文傑卻把宣紙合上,沉默了許久,神色複雜的看著文墨宇,突然把宣紙撕的粉碎,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定不是你寫的!風霜其奈何…其奈何!”
秋菊能傲霜,風霜重重惡,本性能耐寒,風霜怎奈何!
眾人紛紛想著,一時也沒看出這詩句怎麼能讓肖文傑露出這般神情。
不遠處的白語溪卻是眼前一亮,秋菊,風霜…說的可不就是文墨宇目前這般處境?詩雖一般,但是寓意卻深刻貼切,更重要的是,這出於太子之手,誰又能接受一個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突然有了不亞於自己的才華呢?
文墨宇,你身上,還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