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叫人了?”文墨宇看著靠在橋邊滿麵恐慌的萬駿淡然問道。
“有種…有種你報上名號,本公子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萬駿壯起膽子,看了看還在水裏撲騰的家丁,咬牙發狠道。
看著他的樣子,文墨宇好笑的說:“想找到我們很簡單,右相白府,或者,太子府。”
被這地名嚇的癱坐在地的萬駿哭喪了臉,問:“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文涵舞走到他麵前,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凶巴巴道:“我們啊…是殺了你都不犯法的人。”
“饒命啊,饒命,小人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幾位大人饒命啊。”萬駿哪裏還有方才威風凜凜的模樣,一個勁的跪在地上磕頭賠罪,他父親再有錢也不過是個商人,不管是太子府還是右相府,一聲令下,隻怕不出一炷香,萬家一門就要人頭落地!
拉起還在得意的文涵舞,幾人看都不看一個勁求饒的萬駿轉身離去。
閑不住的文涵舞死拉著紅雪過去買花燈,白語溪依舊和文墨宇並肩走著,突然緩緩說:“剛才之事,多謝太子了。”
文墨宇停下腳步看著她,說道:“白小姐大可不必道謝,我也不過是順手而為,再說,美人在懷,我也沒吃虧啊。”
幽幽歎息一聲,白語溪沒有絲毫惱怒,“太子,你變了。”
“變?嗬嗬,人從來都是一樣的,隻是有時候想讓別人看成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了。”文墨宇嗬嗬一笑。
白語溪眼神有些複雜,說道:“不,不一樣,一個人所有的故事和品性都能從眼睛裏看出來,壞人的凶狠,長者的慈祥,孩童的天真,還有…情人的愛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都有自己的眼神,你現在的眼神和以前的,不一樣。”
沉默了許久,直視著白語溪對視過來的目光,忽然咧開了嘴說道:“如果不是在這個時代,你一定會成為一種人。”
“什麼人?”白語溪好奇。
“他們不幹正事,喜歡以研究人的各種想法思想為樂,甚至把此取得的各種無聊成就當做驕傲的事情,這樣竊取別人內心秘密的盜賊,有一個很光明正大的名稱叫做…心理學家。”
“噗嗤……心理學家,是什麼?”白語溪被這說法逗樂了,隨即疑惑問道。
文墨宇撓了撓頭,反問:“月亮是什麼?”
“月亮,就是月亮啊。”
“那心理學家就是心理學家嘛。”
……
手中舉起的花燈,無聲的放下,點點燈火,照亮了河畔樹下談笑歡暢的兩人,也刺痛了她的眼睛。
紅雪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自己的心情很差,差到看這一切都了無興致,好像現在此時的任何一件事都會令她發狂,但更糟糕的是,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