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家公子殺人,人證物證何在?”範建怒問,要不是來之人太子吩咐不能暴露身份,哪裏還容得這個二世祖在此囂張?
洪敘笑了,大聲道:“帶物證!傳人證!”
看著衙役拿上來一把染血的劍,還有步入公堂的更夫,洪敘笑的更開心,這可是他爹教他的“為官之道”!
想要將一個人定罪很簡單,他有沒有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他有什麼罪,沒有證據?那就製造證據!
“草民…拜見大人。”
“打更的,我問你,你昨日看到的,可是這三人?”洪敘得意的問道。
那老更夫眯了眯眼睛,看了文墨宇等人一眼,對洪敘道:“沒錯,沒錯,大人,就是這三個人,昨天晚上啊,一身血的從明陽街側巷跑出來,可嚇壞老頭我了。”
“打更的,公堂之上你可說清楚了,還看見什麼?”洪敘越發入戲。
那老頭想了想,指著旁邊的劍,說道:“大人,我還看見,看見他們丟了這把劍,說…說要去喝酒慶祝。”
“好啊,好啊,好惡的凶徒,殺了十三個人還要喝酒慶祝!”
“啪!”洪敘感覺自己這時很霸氣,抓起一塊令牌就扔了下去,道:“來人,把這三人押入大牢,明日西街路口問斬!”
周良拾了令牌就要下令,突然一愣,回頭道:“少爺,這,這是流放的令牌。”
洪敘臉一紅,手中驚堂木就朝著他丟了過去,惱羞成怒的罵道:“你廢什麼話,本少爺就用它斬人,誰敢說什麼,記住了,銘德府就是我爹的天下,我就是太子爺!”
“不好了,不,不好了,少爺,太子…太子…”守門的衙役突然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
洪敘瞪眼,一腳踹了過去,笑罵:“混賬東西,本少爺敢說你他媽還真敢叫。”
“不是,不是啊,少爺,太子親衛來了!”這名衙役好不容易喘口氣過來,還沒等洪敘回過神,一陣整齊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上百人的隊伍分成四列,直衝到了大堂門外,腳步聲戛然而止。
六名全黑色甲胄的侍衛走進公堂,沒有理會一眾愕然的衙役和洪敘,齊齊單漆跪地,立劍低首。
“參見太子殿下!”
“高…高良,你,你說,本少爺是不是在做夢?”洪敘臉上的表情無比複雜,他不敢相信也害怕相信,扯了扯旁邊的高良問道。
高良沒有應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垂下頭去,絕望道:“太子殿下,小人,認罪!”
文墨宇抬手對幾名親衛說了句,“起來吧。”然後一步一步走上了公堂的案桌,範建搶先一步,把一頭冷汗渾身發抖的洪敘一腳踹了下去,然後拍了拍椅子,才對文墨宇笑道:“太子請。”
文墨宇依舊麵無表情,一撩長袍坐到了椅子上,不怒自威的氣勢不由的散發出來,眼神從下麵每一個人身上掃過,出了堵在門口的太子親衛,皆是戰戰兢兢。
“嘭!”
“帶洪慶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