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宇的笑容很冷,聲音很輕,在臉色蒼白的文墨澤看來就是來著地府的召喚,這樣的刑罰,恐怖至極卻聞所未聞!光是想想就夠滲人,何況真的實施?
“她,她,她她她,她在……”說完這句話,文墨澤就暈了過去,他發誓,如果給他機會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和文墨宇作對!
門口已經將文涵舞帶出來的紅雪聽到地方,看了文墨宇一眼,轉身離去。
皇都西市的一處偏僻的院落,十幾個看守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火把扔下,火苗借風大勢而起,吞沒了這個偏僻的院落,一輛馬車在滾滾黑煙和塵土飛揚中漸漸遠去。
“不好了,走水啦,快來救火啊!”
附近的居民看到這邊的災情,急忙敲響了附近的幾戶人家,眾人紛紛走出家門,打水,滅火,淩亂的腳步,完美的掩蓋了馬車的輪跡。
紅雪在大火將滅的時候來到這裏,看著淩亂的人群和隻剩下殘垣斷壁的宅子皺起了眉,走進廢墟,拉起了數十具已經燒成了木炭一樣的屍體,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半路趕來的文墨宇看著空手而歸的紅雪,心沉到了穀底……
“她,可能,死了。”紅雪猶豫著說出這句話。
文墨宇睜大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會死的,不會,不會!”瘋魔一般的文墨宇扔了馬,朝著那個方向衝了過去,他能看到的,隻有一片片廢墟,燒成焦炭的屍體,男女莫辨。
文墨宇突然朝著一具屍體走去,解下了那屍體腰間的配飾,伸手輕輕拂去上麵的灰塵,露出白色的玉。
眼睛裏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往下流,滑落到嘴唇上,文墨宇都快忘了這是什麼,抿了抿,不是鹹的,是苦的,苦到了心裏。
手指蹭開了玉佩上餘下的灰塵,露出一個刀刻的清字,那是她的玉佩,她師傅臨終前送給她唯一留念的東西,從不離身。
將玉佩揣進了懷中,擦幹眼淚,文墨宇緩和了神色,沒再說話。
皇都的殘局沒有收拾,他就離開了,快馬加鞭,他連趕了兩天三夜的路,中途跑死一匹馬,他又到驛站牽了一匹,這一路,他一言不發,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紅雪一路上跟著,同樣沒有說話,文墨宇在哪裏,她就在哪裏。
她很羨慕葉憐清,同樣的沒有父母,可是,她比自己幸福,至少,有一個人,愛她,關心她,為她瘋魔,為她喜怒,這一生,有此便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