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陛下英明,願為老夫這條賤命費神,這一拜,陛下受得。”
“不用不用……大膽!”許世傑堅持要跪,文墨宇被這破規矩搞的煩了,大喝一聲,將許世傑驚在了原地不敢動作。
“朕是皇帝,爾等為臣,朕說不許跪便是不許跪,那邊,坐下。”文墨宇佯怒道,手指向了一邊的椅子。
“白相爺,這……”許世傑為難的看向白忠敏,接收到對方一個安心的眼神,才忐忑的走到那邊坐下。
見此,文墨宇才緩和了臉色,坐到了書桌前,看向坐立難安的許世傑,說道:“許愛卿,你的冤情朕已經知道了,柳森已然畏罪自殺,朕今日,還你清白。”
“老臣…老臣謝……”許世傑雖然從白忠敏口中知道了這事,這時聽文墨宇親口說出來,還是難以平複心中的激動之情,起身又要跪下,卻瞧著文墨宇一瞪眼又猶豫著坐下了。
“閑話朕也不想多聽,既然白丞相相信你的能力,朕也無需多慮,即日起,你官複原職,以後這些奏章就交給你了。”文墨宇擺擺手,這勞什子的奏章早看得他頭疼,巴不得找個人來處理,許世傑的清廉早有名聲在外,他相信一個不為名利所動之人。
白忠敏坐不住了,和許世傑幾乎同時跪倒在地,直呼:“皇上慎言,奏章批閱乃是國家大事,必須由一國之君親自處理,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啊。”
“臣才疏學淺,不敢妄為,懇請陛下收回成命。”許世傑也是慌了,急忙跟著說道。
文墨宇看著兩個跪在地上,頭疼的扶了扶額頭,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朕乃一國之君,發出的命令怎能收回,一些重要的政事內閣那群人早就有了定斷,這些奏章,誰看都一樣。”
“可是陛下,您身為國君,不親朝政,可是大忌!這若傳了出去,恐怕…恐怕要遭天下人為之詬病的。”白忠敏不死心的勸道,他不明白文墨宇此舉何為。
“你們兩個,先起來說話。”文墨宇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
許世傑卻倔道:“陛下若不收回成命,臣,長跪不起。”
文墨宇不是昏君,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從大牢裏放出來,可是一個皇帝把奏折扔給大臣,卻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兩位愛卿,朕問你們,當今天下局勢如何?”文墨宇歎了口氣問道。
白忠敏和許世傑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文墨宇接著說道:“雲國對大周國土虎視眈眈,早已俯首稱臣夏楚兩國已經十年未曾向我大周納貢,木國那幫倭賊越大頻繁的搶劫擄掠沿海百姓,兩位愛卿不會還以為大周,是一片太平盛世吧。”
下麵的兩人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同樣的複雜,在他們還在憂心四大世家和皇帝的聲譽的時候,這位皇帝陛下想得卻是整個天下,該說他目光長遠,還是好高騖遠?現在的他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