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放心問道:“你是哪家公子,我怎從未見過。”
“你見過如何,你沒見過又如何,這天下,可有什麼地方是我去不得的!”紅雪傲然,瞥她一眼,這自信,源自骨子裏的權威。
這般模樣在文涵舞眼中,更是威武霸氣,白語溪則深深皺起眉來,這人既能出現在太子府,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能說出如此話來,何來的底氣?因為文墨宇嗎?堂堂太子殿下,他憑什麼直呼其名?
“即是太子的朋友,一同坐下如何?”白語溪掩去疑色,麵帶微笑的照顧著,又轉頭對蓮月說道:“將羅將軍請來吧。”
不得罪也不放鬆警惕,剛到湖心亭的文墨宇認可的點點頭,看來這白語溪也並非無用的花瓶一個。
然而紅雪又何曾想不到她的用意?隻是她卻不喜這般的交流,抬抬頭衝著文墨宇的方向說道:“既然要留我,麻煩自己解決,我乏了。”
文墨宇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苦笑一聲,這女子脾氣著實詭異,臨走還不忘給自己找點麻煩。
果不其然,他從拐角走出的時候,白語溪楞了一下,緊接著說道:“卻不知太子有聽牆腳的習慣。”
“嘿,嘿嘿,路過,路過……”文墨宇尷尬的笑著。
“哎,三哥,那個紅雪是誰啊?”文涵舞急忙問道,從未有人讓她如此感興趣過。
文墨宇沒注意這妹妹的神情,說道:“我的一個朋友,過來借住一段時間,對了,你才想起來有我這個三哥啊?”
“哎呀,才不是,你可不知道我多關心你呢,不過,三哥,你是不是要和妹妹好好聊聊你與語溪姐姐的大婚呢?”文涵舞瞪著大眼睛盯著文墨宇,那眼神看得文墨宇有些發毛。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亭中的白語溪聽個清楚,女子坐在石凳上,也明白這丫頭是自己剛回來趁著兩人都在,希望文墨宇將此事攤開說個清楚明白。
且不說白丞相位高權重,兩個婚約是皇帝親賜,此事的給白府的名譽影響多大。白語溪一個女子,在自己的大婚之日才知道自己要嫁的夫婿還有另外一名新娘子,作何感想?這對她的聲譽又是多大的詆毀?
無奈背鍋,百口莫辯的文墨宇看著別過頭去的白語溪,長歎一口氣。
毫無疑問的,一個有樣貌有氣質的絕色美人,說文墨宇絲毫不為所動,那是不可能的,可他清楚的是,相比白語溪,他更在乎的是葉憐清,甚至他曾想過遠離皇都,就與葉憐清過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
但是白語溪呢?她是無辜的,被迫嫁給太子,在大婚之日受委屈,她又何曾做錯過什麼嗎?
退婚,並不現實,一個被太子拋棄的女人,此生,誰人敢娶?
文墨宇不願辜負任何人,又不能做到兩全,也許,這是命,他此生,命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