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副詩篇呈現在紙上,一位以書法聞名的才子毛遂自薦,撩起袖子就開始潑墨揮毫,筆走龍蛇,記錄下那些隨興而作的詩句。
誰不喜歡榮華富貴?誰不喜歡平步青雲?莫家的茶會上,一群書生腐官賣弄文采,倒是生生將一場文會,演繹成花花綠綠的青樓,隻那莫正海一人賓客,他們都是些搔首弄姿期待被注意到的姑娘們。
這樣想著,文墨宇忍不住笑出了聲,越想越樂,拍著桌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直心不在焉的莫正海正愁如何讓佯睡的文墨宇來出這醜,聞得這笑聲,也樂了,道:“太子笑的如此暢懷,可是才思泉湧,也想作詩一首?”
“啊?你說啥?”文墨宇像是剛回過神來,一臉懵逼的看著莫正海。
莫正海不願落人口舌,衝那新科狀元使個眼色,那人立馬心領神會,站出來衝著文墨宇一拱手道:“太子殿下,蕭某不才,想與殿下討論一番詩詞。”
話雖客氣,可是這意思一點都不客氣,蕭賓看著文墨宇,那眼神卻熱切的像看著莫家能夠賜予的功名利祿。
一個草包太子,一個底蘊深厚的世家,蕭賓覺得自己足夠聰明。
文墨宇不僅耳朵好,記性也好,自己還沒算賬,這什麼狀元倒是把頭伸過來找打了,不好意思,太子很囂張。
“新科狀元,哎,誰告訴我一下,幾品官來著?”文墨宇撓撓頭,環視著周圍的人問道。
蕭賓臉色有些不好了,他考取功名到現在還沒有合適的職位,低的看不上,高的又不夠資曆,這才尋人送禮,求人引薦,來了莫家的茶會,想要謀取一份好職位,太子這個時候問起此事,不是戳傷疤嗎?
還好,莫華及時出口解圍道:“太子,新科狀元可是一種榮譽,而非官名啊。”
“哦?是嗎?”文墨宇很懷疑的問道,那表情又惹的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堂堂太子,竟連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
文墨弘勾起嘴角,大聲道:“三哥,你向來不喜這些繁瑣東西的,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
“這重要嗎?既然不是官名,那就是說,你連九品芝麻官都不如,有什麼資格和本太子討論詩文啊?”
折扇一打,昂首挺胸,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嗯,很自信的太子殿下,如果他腿不要一直抖得厲害的話,眾人或許可能認為他很自信。
蕭賓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暗罵自己也是夠蠢,眼前的太子再不濟,也不是自己可以踩一腳的,就算剛剛莫華幫他說話,可是若自己真的惹下太子怒火,恐怕莫家,能隨時把自己丟出去滅火!
想到這裏,蕭賓折腰,又是一拜,幾乎是咬著牙請罪:“草民蕭賓,自視過高了,望太子恕罪。”
文墨宇瞎了,嗯,假裝瞎了,沒有理會蕭賓的請罪,任由他彎著腰抬著手,而是背起手踱步到記錄詩篇那人身邊,拿起那遝宣紙,邊翻著便嘀咕道:“新科狀元……蕭賓……嗯,寫的不錯啊,就是這意境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