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沒想到對方會發出如此淩厲的反攻,心中一驚,連忙運起全身功力以作抵抗,折柳化生功化為一道靈力屏障,將對麵的神識之力稍作抵擋。
但那神識並不輕饒,感到自己的第一波反擊被擋住,又一股龐大神念壓製而來,勢要逼死對手。
陸羽想不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使自己陷入死關,心中急迫,但那神念實在是太過龐大,隻壓得自己頭痛欲裂,隻能勉強運轉功法。
仗著折柳化生功以功養功,生生不息的特性,略作抵抗,但對峙間,自己的七竅已漸漸流出鮮血。
就在陸羽體內靈力幾乎用盡,快要撐不住之時,體內竟陡然憑空生出一股沛然靈力,圍住神識。陸羽心中大喜,顧不得多想,運起功法,抵抗住了襲來神念。
馬臉老者在大堂中,見自己兩次壓迫都未能製住一個化劫期的小輩,不由得“咦”了一聲,隨即收回了神念。
旁邊的少女見此,笑道:“馬老有什麼發現?”
馬姓老者神色平淡,低頭拱手道:“回少主,二樓有一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哦?”女子抬頭看向二樓,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陸羽死裏逃生,感受到那老者將神念撤去,身子一下子軟倒在了床上。若不是那神念在關鍵時刻撤去,自己恐怕必死無疑。、即便是如此,自己還是感覺頭痛欲裂,腦中一片空白。麵上七竅也流血不止。
良久之後,陸羽稍作緩解,運功止住留流下的鮮血,又隨便清理了一下麵容,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入夜,“咚!咚!咚!”
“好煩呀!”睡夢中的陸羽捂住耳朵,似是要抵擋住這突來魔音。
“咚!咚!咚!”這魔音實在是玄妙,竟是似乎不受阻擋,仍然一股腦的往陸羽的耳朵裏鑽。
“啊!”陸羽怒吼一聲,憤然起身。“咚!咚!咚!”那聲音尤不自覺,仍然在不停地響。
陸羽無奈的將周身整理幹淨,頹然起身。走向聲音的源出,想來是要一舉除魔了。
“吱呀!”陸羽一把打開了門,隻見門外站著兩名少女,正是今日神識所探查的大堂中的兩人。
陸羽見到兩人,略一錯愕,隨即眼中竟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畢竟今天他差點死在那個馬臉老者神識壓迫之下的情形,現在還曆曆在目。
陸羽神識散出,發現那馬臉老者並未跟來,於是心中大定,結巴道:“你……你們有什麼事?”
那女子頗為有禮,福了福身子道:“小女子玲瓏心,特地前來拜會道友。”
“拜會我?”陸羽心中一奇,嘟囔道:“找我做什麼?”
玲瓏心微微一笑道:“把客人堵在門外,似乎不是什麼好的待客之道,公子!你說呢?”
陸羽臉色一紅,連忙閃身道:“二位姑娘,陸某失禮了,請進!”
陸羽常年與葉知柳呆在一起,那葉知柳本就是冷淡之人,不善世故。自然也教的陸羽對此一竅不通。好在陸羽閑暇時還讀一些禮頌經書,否則更不知與其他人該如何相處。
玲瓏心緩步進入屋中,四處打量了一下。也不客氣,徑直坐了下來。倒是陸羽,見到自己房中陡然來了美女,竟是有些忸怩,不敢入座。
玲瓏心見此更是笑道:“公子請落座,你是這裏的主人,又何必如此拘謹呢?”
陸羽神色一動,猛地想起這是自己的房間,麵上更是一紅,連忙坐下,拿起茶壺道:“那……請喝茶吧!”隨即給玲瓏心滿了一杯。
玲瓏心呡了一口茶,笑道:“公子是初出江湖吧!”
陸羽聞言心中一奇,問道:“你怎麼知道?”
玲瓏心盯著陸羽不解的眼睛道:“若非是初出江湖,又怎麼會犯這種貿然用神識去窺探他人的忌諱。更何況是兩名修為遠高於自己的修士?”
玲瓏心頭也不抬,放下茶杯,繼續道:“若是對方脾氣不好,認為你是故意挑釁,必然反擊,到時你一定會吃大虧的。”
陸羽聞言,一臉驚愕,他確實是不知道還有這種忌諱,怪不得那馬臉老者會激起神識反震自己。但是自己運氣好,沒有被活活逼死。
他點了點頭道:“原來今天和你同行的那名老者突然攻擊我是因為這個緣故,倒是陸某無禮了。”
玲瓏心眼波流轉,笑道:“公子千萬不要這麼說,我的護衛傷了道友,小女子這裏還是要說一聲抱歉的。對了,還未請教公子名號?師承何處?”
與眼前的少女諸多對話,陸羽終於不再緊張。笑道:“我姓陸名羽,我師父是……”
正要報出師父名號,卻猛地想起葉知柳在自己臨下山時所說的話:“你下山之後,非到必要之時不得說出我的名姓。一來是使你免受到我的仇人追殺,而來也是不希望你借用我的名頭來幫你解決困難。”
想到這,陸羽心中微微一凜,忙改口道:“對不起,我師父不願我在旁人麵前提起他的名字,抱歉!”
玲瓏心聞言笑了笑道:“公子客套了!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