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呆了呆,自古以來皇家兄弟相殘,那是常有的事,他一外人怎好就這事做評論。
朱棣卻是不理會道衍的反映,自古的發泄著,高聲道:“老大前腳出去,他就派人跟著,得知老大去逛青樓,他想得不是報告父母,而是帶著大批的侍衛去捉拿他的親生大哥。這還不夠,人抓回來了,他還嫌鬧得不夠,在大門前就大聲嚷嚷,毫無顧忌的說著整個事件,難道他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他也是燕王府的一份子啊!”
道衍尷尬的道:“殿下息怒,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平息那句話啊。”
剛說完,本已坐下的朱棣,又飛速站起來,怒聲道:“這個畜生,在青樓嫖妓,居然還說自己是燕王府世子,本王什麼時候立過世子。最可恨還是老二這個畜生,本來也就青樓裏一些人知道,他聽說了,一回到大門口,就立刻嚷嚷,現在恐怕傳遍了整個北平府,本王該怎麼向一眾官員解釋啊。”
道衍尷尬的道:“殿下息怒,我已派人將府中知情的人全部拘押,那個青樓也已被查抄,所有知情人都已被關押,想必事態還在控製之中。殿下現在最重要的是向皇上解釋這件事。”
燕王奇怪道:“父皇會這麼快知道?”
道衍無奈的道:“殿下忘記了錦衣衛嗎?”
燕王嘴一撇,眼中閃過強烈的怒意。雖然老朱昭告天下,廢除了錦衣衛,但政府高層都知道錦衣衛知識隱身暗中,繼續監視大明的每一個角落。
燕王無奈的道:“佛師,你說本王該怎麼辦啊?”
道衍來了精神,道:“殿下,我思來想去,也隻有一個辦法了。首先殿下先上本,將這件事盡可能的解釋一下。殿下乃陛下最為看重的皇子,想必陛下也不會因為,一位皇孫的胡鬧,敗壞了燕王府的名聲。”
朱棣點點頭,他自然知道朱元璋的脾氣,極為護短。雖然知道事情後,會很氣憤,但維護他是肯定的。
隨後見道衍遮遮掩掩的,不耐煩的道:“有什麼說什麼。”
道衍立馬道:“殿下得到皇上的原諒後,再公開上奏,立大王子為燕王府世子,等陛下的旨意來臨,正好大王子的傷也好了,到時候燕王府大辦酒席,慶祝世子新立,這場風波自然容易過去。”
燕王乍聽之下,大怒,高聲道:“什麼還要本王立他為世子,他這個德行,立為世子燕王府還不成為整個北平的笑柄。”
道衍卻是歎口氣,躬身道:”殿下現在處在憤怒中,該說的臣都已經說了,殿下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見道衍走出書房,朱棣也無力的跌坐在桌子上,痛苦的閉著雙眼。
下午,幾個人吃完飯正在逗弄著小青兒,現在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了,和他們也很是熟悉了。但一來她人小,為什麼會在青樓裏,估計也不知道。家在哪裏,有什麼人,也不願意說,那就算了,相逢也是有緣,養活個小女孩還不是輕而易舉。
就在他們歡笑的時候,朱標悄無聲息的走過來,可能是太興奮了,朱允炆也沒注意到。倒是朱寧眼尖,叫著“父王”就跑過去了。
朱標寵愛的任由朱寧摟著自己的手臂,笑著道:“都是大姑娘了,還這麼瘋,將來可怎麼辦啊?”
朱寧不依的嬌聲道:“父王啊,人家哪有啊。”
遠去的小依和小冰兩人是既羨慕又害羞,不一會兒還是走過來向朱標行禮。朱標也早就知道這兩女子是自己兒子內定的媳婦,雖然麵上不爽,但心裏卻暗歎這小子倒是懂得不委屈自己。
麵帶笑容的讓兩人起身,又看到那小女孩,也知道是從青樓妓館救出來的,對於這件事他倒是很讚賞。
朱寧也知道朱標和弟弟有話要說,連忙帶著小依和小冰,抱著小青兒走進房間。朱標卻向外走去,朱允炆連忙跟上。
一路走到後園,滿地的殘雪。朱標望著陰沉沉的天色,慢慢地道:“允炆,你今年也已經十四歲了,從你為人處事,到做事手法,無一不老到,懂得變通。這一切不止是孤,就連劉璟黃子澄等一幹人等,也是敬佩不已,那麼有些事是應該讓你知道了。”
說完,拿出一塊玉佩,遞給朱允炆道:“你現在去城北的鄉村,名叫幸伍村,遞上這塊玉佩,就會有人告訴你一切。也許,在你手中,他們會過的更好。”
朱允炆好奇的接過玉佩,仔細打量著,也沒見得有什麼奇怪啊。還有那村名叫什麼不好,叫個這麼名字。以致朱標走了,他都不知道。沒辦法,還是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