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仆仆的趕到時,天已近中午,此時風雪皆停。三個人在山下的一個小客棧裏,休息喝完茶,把馬交給山下的客棧,讓他喂好,等三人下來時取。
由於馬身上都帶有晉王府的標誌,那客棧雖小,老板也是見慣南北往來的人,眼神很尖,對三人客氣得不得了,所以也不怕他偷馬。
站立在兩峰之間,兩旁的石窟林立,高達如要入雲間,人影其下,是多麼的渺小。不知為什麼,朱允炆感到特別強烈的壓抑。那兩旁石窟上的石雕,那毫無生氣的表情,似乎要撲下來將他咬碎。
他心砰砰的跳動,兩旁的小工子和小會子也感到主人身體的異況。兩人立刻前後分布,嚴密監視。
朱允炆運氣全身,周轉長生真氣,穩定心神後。他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一個一個石窟的看了起來。果然是每一個石雕都體態生動,猶如刀法洗練;但每一個的表情又不盡相同,想必是每個刀客對刀法的了解不盡相同吧。
看了好幾個,收獲不大,他能看到這些刀法的紋路是怎樣,但卻感覺不到其中的深意。能觀其形,卻不能悟其意,對於練武人來說是莫大的悲哀。所幸我不是專攻刀法的,但試著演練一下,與之較量一翻,也未嚐不可啊。
於是他試著從第一個石窟開始,一邊想著石雕的刀法,一邊試著用自己的劍法,來對打。就這樣,時間匆匆而過,當我打到第四個石窟時,卻是天色發黑。朱允炆回過神來,感悟了一下,果然領悟甚多。哎,要是有個高手在此,與之對陣,那就完美了。
成語說天隨人願,他現在就深刻的體會到這個成語的最高境界了。剛剛才這樣想,身後就傳來一陣輕微的動向。
他轉過身,黑夜中一個高瘦修長,麵容瘦弱,雙眼卻精光閃爍,看著他時,絲毫不帶感情,像是看著一具死屍。
呸,我怎麼想到這個形容詞來修飾自己,朱允炆想著,向那人望去,他周身卻隱在黑夜中,看不清臉龐。哎,這種情況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又是一個先天高手。我怎麼就這麼的幸運,哪裏都能碰到高手。
盯著這廝,心想外麵的小工子和小會子怎麼回事,以他們後天巔峰的境界,難道還不能發現裏麵的異況。
“你是在想外麵的那兩個人吧?”黑衣啞巴開口了。
朱允炆依然不開口,運氣全身,鄭重的拿出玄鐵扇,隨時準備出手。那人“咦”了一聲,道:“不錯啊,如此小的年紀,居然能到後天境界,怎麼想和我較量一翻?”
朱允炆依然不開口,突然劍光閃斷黑夜,他迅速的向那廝出手。既然天賜如此良機,有個先天高手當陪練,不要白不要。
那廝很明顯現不到朱允炆會突然出手,更加想不到的是,他的劍速度如此之快。開始那廝還漫不經心,帶著戲弄的痕跡,稍微移動身影。
幾招過後,明顯神色眼中起來。這小孩的劍先是快,接著準,他剛剛躲過,而後一劍又立馬刺來,方向力度皆不相同。而且那劍的目標不是特定的,似乎隻要刺到他身上,就算贏了。於是自己身上所有的地方都稱為目標,連那個地方,這小孩子也攻擊好幾次。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該讓這毛孩知道知道天外有天。朱允炆正打得興起,平時的劍招一招一招的用到這廝身上說不出的興奮。
忽地刀風一起,那廝把插在後背上的刀抽出來。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屋內刀光四閃,寒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