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朱元璋歡談後,回到東宮,沒想到在劉璟的陪同下,西寧道場的掌門莊節,竟也在場。自從得知朱允炆親自邀請莊青霜,經常過去陪伴小依,莊節立刻就進東宮,名為問候,實為謝恩。謝謝朱允炆,看上了他的女兒,弄得朱允炆那叫一個不好意思啊。
幾翻交談下來,朱允炆倒是發現這莊節也是個很健談的人,還是一個能與之交談的人。以前朱允炆與江湖中人,來往甚少。劉璟雖武功高強,但受封建教育過深,絲毫不敢放肆。這位九指飄香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對朱允炆是嗬護備至,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女婿了。
小依也知道了朱允炆的心思,知道這廝又想為自己的後宮,多藏一位佳麗了,也沒得什麼反對。在她看來,朱允炆這樣的地位,眼下隻有三名妃子,還是預定的,太少了。
難為小依了,隻是眾人都沒問過另一個當事人,莊青霜的意見了。朱允炆這廝也沒得時間去找這小妞,做做思想教育。
這天朱允炆帶著小會子,在莊節和禁衛軍統領葉素冬,還有一眾禁衛軍的陪同下,檢閱了工部和軍器局,主要是查探裏麵的防衛。
見皇太孫還不是很放心,莊節連忙上前,攬下任務道:“殿下放心,八大派會在京師牢牢看住那群遠來的客人。”他自然也知道朱允炆今天來,查看這裏的防衛就是為了防,即將到來的日本國使臣和女真族使臣。
朱允炆笑著道:“那就好。”說完,轉過頭看看身邊的小會子。小會子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知道朱允炆是想讓錦衣衛插手了。與這些江湖草莽相比,朱允炆自然是更加相信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密探了。
看著前麵不遠處的街道,朱允炆笑著道:“如果孤沒記錯的話,前麵那條幽雅的街道,毗鄰秦淮河吧。聽說那一段秦淮河畔,有一座望河樓。站在上麵可以邊飲酒邊觀看秦淮河兩岸的風景,是嗎?”
葉素冬道:“不錯,殿下記性真好。”心裏卻道,什麼風景啊,分明就是兩岸的花船。又想到自己帶皇太孫去看花船,不太好吧。且不說青霜知道了,會責罵;萬一皇上知道了,那還了得啊。
連忙有些為難的看向朱允炆,朱允炆卻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了,兩位卿家陪孤前去嚐嚐,如何?”
莊節和葉素冬連忙道:“敢不從命。”一眾人換上便裝,隨即出發。
望河樓作為京師能與天外樓比肩的酒樓,自然是客人眾多。這不剛到中午時分,酒樓的上層就被紛紛訂好的人前來占據,隻有最高一層,麵對著秦淮花船的一麵,還沒有人入駐。
虛若無今天也是難得的好心情,正好帶著一徒一女出來遊玩。徒弟嗎,自然就是荊城冷,這就相當於他的半子,女兒自然就是小蘿莉虛夜月了。
虛夜月為了表示自己還沒原諒父親,所以雖然遊玩得很是高興,卻仍舊板著個俏臉。正巧三人早一步來到望河樓,也想上去吃飯了。
門口的小二道:“三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本樓已經滿了,隻剩下底下的一些平常座,不知各位可否願意?”意思是,一看你們就知道是達官貴人,坐得慣這樣的位子嗎。
虛夜月眼珠一轉,道:“爹爹啊,月兒要到頂樓去。”
難得的虛夜月又這麼親熱的叫自己了,虛若無自是無比的高興,別說女兒想去頂樓吃飯了,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這廝也會立刻毫不猶豫的白日飛升,就怕沒得這個功力。
師傅不好仗勢欺人,做徒兒的自然是迎難而上了。荊城冷掏出一大錠銀子,道:“這些夠不夠呢?”
小二囁嚅著不回話,這是掌櫃的見到外麵有一樣,連忙跑出來,問清了緣由,也不管虛若無它們是什麼人,隻是笑著搖頭,不敢答應。因為頂樓早已被人訂好了,它們不敢私自調換,請虛若無它們原諒。
弄得虛若無也有些惱火了,荊城冷掏出威武王府的令牌。沒想到的是那掌櫃的見到令牌倒是乖乖的跪下去,可就是不肯放行。
這下虛若無就有些奇怪了,要不是這個刁鑽古怪的女兒,他也不會到用自己的令牌來嚇人了,可就是這樣,這掌櫃的還是不買麵子。那隻說明了一個問題,預訂頂樓的人比自己地位還要高,那就隻是皇宮裏的人了。肯定不會是朱元璋,那就是那個人了。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時就看見朱允炆穿著便裝,在西寧道場掌門莊節和禁衛軍統領葉素冬的陪伴下,向這邊走來。虛夜月一見到這廝,立刻癟著個俏臉。
朱允炆老遠就見到這邊的情形,走近了,才知道緣由。於是笑著道:“既然虛先生在這裏,今天就借花獻佛,頂樓請虛先生和虛小姐帶著令徒,一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