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照麵,一翻知識的賣弄,還有一雙溜冰鞋的吸引,朱允炆就得到了小魔師的邀請,進入那武林中人談之色變的魔師宮了。見朱允炆絲毫不以為意,而且很是樂意。不止方夜羽感到奇怪,連他身後的兩名壯漢也奇怪了,這廝是不是腦袋有病啊?
方夜羽連忙在前帶路,朱允炆則是跟隨身後,還有兩名裝聾作啞的長老,這是朱允炆特地對它二人吩咐的,一路之上盡量不要說話,尤其是到魔師宮之後。所以兩人在魔師宮守衛的盯著下,默默地跟隨身後。
一路之上,方夜羽極為客氣的為朱允炆介紹著魔師宮中的布局,朱允炆則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好奇和震驚的模樣。而且不時地感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建築。方夜羽那雙明亮的幾乎時時刻刻注意著朱允炆的眼神變化,見這廝滿臉好奇,見到一些魔師宮獨特的東西,也不恥下問。
朱允炆的滴水不漏,初步騙過了方夜羽。兩人落座後,自是有侍女端茶還有一些西域獨特的糕點。朱允炆端起茶杯,輕輕地送往口中。剛入口卻是一股酒味,朱允炆立刻吐出來來,驚奇的道:“怎麼,怎麼是酒啊?”
確實沒有料到方夜羽這廝不同於中原習俗,所以這回是真的沒有裝,那真實的表情自是得到了方夜羽的歡笑。方夜羽笑著道:“這是我們高原用特有的青稞特製的青稞酒,一向用來招呼朋友。”
這麼快就升級到朋友了,朱允炆笑了笑,道:“那在下真是三生有幸了!”說完,再次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前世多次聽說過這玩意,還真的沒試過。如今倒是沾方夜羽的光了,想不到啊!
喝完後,朱允炆頓時感覺不錯。這酒不上頭,不口幹,很不錯。於是點頭道:“這酒清香醇厚,綿甜爽淨,真是難得的美味啊!”
方夜羽笑著道:“想不到無名兄常年遊曆在外,卻仍然是出口成章啊!”
朱允炆放下酒杯,正色道:“在下雖從小隨家師遊曆在外,但是家師所教的從來都是漢家語言,在下所學的也都是漢家文化,寫得當然是漢家文字。雖不能像大明的才子那般,出口妙語,皆是典故,但說幾個成語還是可以的!”
方夜羽眼中寒光一閃,隨即恢複俊朗笑容,問道:“無名兄剛才說是一路東來,想必對西域之西,那所謂的中亞和歐洲很是熟悉。不知可否給在下這久居青海,孤陋寡聞之人,講一講,也能讓在下增長一些見識啊?”
朱允炆笑著道:“當然。”於是朱允炆要來文房四寶,方夜羽還以為這廝要作畫,卻發現是在畫圖。朱允炆先畫了個歐亞大陸的大概,就讓方夜羽驚詫不已。再為他解釋了一下,自己恩師所取的這麼個名字。
接著在歐亞大陸的左端,朱允炆又畫了兩長方形不似長方形,圈圈不像圈圈的玩意,才開始介紹到,這是歐洲最西之地,名叫英吉利和英格蘭,兩個島國。接著是一條淺窄的海峽,對岸就是歐洲大陸。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高盧雄雞的法蘭西,此時它正與隔海之望的英吉利死磕,兩國忙著打仗。
聽到這兩國的居民跟歐洲大陸一樣,都是金發藍眼睛的人,方夜羽到不覺得奇怪。他的未婚妻甄素善就是個混血美人,含有歐洲血統。但是聽到這些國家的居民,盡皆信奉一個叫上帝的玩意時,才來了興趣。
就和蒙古人信奉長生天一樣,隻不過現在的龐斑憑借其絕世魔力,好像隱約代替了長生天,成為長生天在人間的代表。這一帶的蒙古牧民和藏族牧民,對魔師宮是絕對的崇拜之心。
得知歐洲信奉宗教的人,不止組織成教廷,還有教皇;並且教皇也是一個世俗國家的皇帝,這個教皇國竟是政教合一。但教皇的權威卻遠不止在教皇國內,而是影響力遍及整個歐洲,這就自然不可避免的與世俗皇權產生矛盾了。
歐洲的教權,竟能與世俗的皇權平分秋色,還在相互鬥爭。方夜羽對其嗤之以鼻,朱允炆則是感歎著說到了神聖羅馬帝國,這就更是亂上加亂了。所以朱允炆很是感歎,這個西歐真的是很亂,本就戰鬥力差,此時更是不堪一擊了,相比大陸的東方,差遠了。
方夜羽聽得若有所思,朱允炆也不注意,而是畫了一條河流。得知這是多瑙河時,方夜羽並沒有想到什麼,或許那段記憶,他無從得知。朱允炆慢慢地輕沾狼毫筆,把河流變成了紅色。方夜羽有些不明所以,於是奇怪的望著朱允炆。
朱允炆笑著道:“當年蒙古帝國西征時,最遠的地方就恰好打到這裏。一場戰役下來,歐洲最主要的軍隊,匈牙利十萬大軍慘敗,在這裏上演了一出紅色多瑙河。”
方夜羽不覺精神一震,涉及到祖先的無上榮光,自是連忙問道:“那為何後來沒有繼續打過去呢,想必以那什麼法蘭西和神聖羅馬帝國,完全抵擋不了我蒙古軍隊。”說完盯著朱允炆,剛才你可是說這些地方的人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