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前麵的朱允炆快步走到方夜羽麵前,看著小魔師一身的狼狽,滿臉歉意的道:“夜羽兄,真是對不起啊!”
方夜羽到底是大度之人,笑著道:“是在下學藝不精,不怪無名兄;不過看無名兄的情形,是不是身體有所不適?”
朱允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搖頭歎息道:“哎,一言難盡啊!”
方夜羽連忙道:“無名兄不妨盡情一訴,在下對醫術還是略通的,希望能對無名兄有所幫助。”
朱允炆笑著道:“那就感謝夜羽兄了!”
方夜羽隨即想起來似的笑著道:“不多說了,無名兄趕緊進去吧。”朱允炆自是點頭,兩人連忙朝魔師宮走去。遠處岸邊的三人卻是滿臉的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啊?
喝了幾口青稞酒,朱允炆才慢慢道來。由於之前他孤身一人在西歐流浪,雖然仗著自己有一身高強的武藝,但那些地方的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甚至在許多地方,西歐的宗教和武功也很有特色。
對於朱允炆這等孤身一人,自是有許多金發藍眼睛的妖怪覬覦。雙方一交手,那麼殺戮就在所難免了。剛開初,由於語言不通,許多的誤會造成太多的痛下殺手。於是到後來,盡管也學會了一些異族的語言,可是自己神經中的那種緊張感一直沒放鬆。
說白了就是一種習慣性了,朱允炆在與人交戰時,已經養成了痛下殺手的習慣。於是方夜羽悲催了,他並不知情。所以一開始兩人還是切磋,可是幾十招之後,朱允炆的習慣性又來了,以為方夜羽也是以前那般要殺自己的人,於是控製不住的下殺手。
講完了之後,朱允炆無比歉意的道:“真是對不住了夜羽兄。”
方夜羽自是不會責怪朱允炆把自己也當成那妖怪,大方的道:“無名兄竟然是如此之情有可原,想必是以前的廝殺太多。”
接著無比感歎的道:“也是,那些異族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等它日我有時機的話,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
朱允炆自是無限感激的看著方夜羽,道:“夜羽兄對在下的恩惠,在下永遠牢記在心。”
方夜羽隨即道:“那麼無名兄這種病,不知該怎麼診治呢?”
朱允炆道:“所以我才在這時回到中原,主要是為了回歸故鄉,另一方麵也是借著中原環境和人,好好平複一下自己的心。”
方夜羽頓時明白了,想了想道:“原來無名兄在短時間之內,是不能與人動手啊。哎,今天是在下魯莽了。”
朱允炆隨即道:“不敢,不敢。本來家師安排兩個家仆在我身邊隨侍,就是希望我不要與人動手。這一路東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沒交手,在下也有點手癢,正好夜羽兄盛情難拒。所以也想印證一下,這個病是否好了。”
方夜羽先是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絲毫不介意朱允炆拿他做了小白鼠。笑著道:“無名兄以如此真誠待我,區區實驗,在下怎會放在心上。”接著見朱允炆一副很累的樣子,方夜羽連忙告辭而去。
方夜羽剛出來,來到魔師宮的書房,就看見裏赤媚和那一對組合走坐在那裏。見到小魔師,三人自是自動的站起身,準備行禮。
方夜羽虎步生風的道:“不用了。”一行人落座後,自是喝著來自中原的清茶。方夜羽始終認為中原的茶才是用來招待客人的,而青稞酒卻隻是高原的傳統。
白發中年人率先開口道:“少主,你想怎麼處理這個無名呢?”
方夜羽聞聽不禁滿臉奇怪,道:“處理,誰說我要處理他了。”
人妖裏赤媚連忙道:“少主,它日魔師宮之大敵非此人莫屬。”
方夜羽笑了笑,道:“裏老師未免太過於謹慎了。”接著把剛才比武的情形說了一下,又把朱允炆的解釋講述了一遍。隻聽得三人麵麵相覷,以它們成名多年的經曆,都不知道這世間還有這樣的病。
方夜羽見它們的神情,就知道它們不清楚,於是笑著道:“我這輩子幾乎沒什麼同齡的朋友,無名是我最合意的一個,不管他將來是否與我為敵,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
裏赤媚和那白發中年頓時臉色一急,但終究沒說出話來。紅衣妖豔女子就不一樣了,見裏赤媚兩人的神色,連忙嬌笑道:“少主啊,如果是人家要碰他的話,你允不允許啊?”
場中的三個男人頓時滿臉無奈,方夜羽更是如此,他還是處男啊。於是無奈的道:“無名兄要是願意的話,我自不好做那阻人姻緣的惡人。”
妖豔女子笑道:“還沒有人是我花解語擺平不了的。”三個大男人更是無奈之極,這可真是人改不了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