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三年前的情景一樣,朱允炆又是在一個冬天的傍晚時分,回到京師的。不同的是這次隨行並無任何人,隻是他一人單槍匹馬。對於他來說漢盟是他最深的底牌,不想為任何人知曉,起碼是現在。所以在離開魔師宮回到漢盟基地之後,待了幾天,放了權,就單身一人風塵仆仆的趕往京師了。
漢盟今後幾年的計劃,他都已與十大長老說得清清楚楚;而且漢盟有不明白的,隨時可以派人進京聯係。到了應天城門口,把馬放在城門口的驛站,然後就著未下來的風雪,慢悠悠的晃蕩在京城的街道。
看得出來街上的人很多,也是隔幾天就是新年了,洪武二十七年要告別了,洪武二十八年即將來臨,他也已經十八歲了,來到這個世界十八年了。
不知小依此時在哪裏呢,是神醫山莊還是馬府。京師知道朱允炆出京的人並不多,小依則是其中最清楚的人。一路之上,朱允炆幹脆放開心神,隨心所欲,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街上到處都是人,而且看麵上那興奮的表情,不都是出來采買年貨的。
結果晃悠了一個時辰,朱允炆還是先進宮了。到東宮後,守在東宮的小工子自是高興萬分。寒暄完後,隨即吩咐人準備熱水。朱允炆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再換上皇太孫的宮裝,吃了點東西,自是朝皇宮中的禦書房走去。
此時的朱元璋正和愛妃陳玉真用膳,得知是皇太孫求見,自是欣喜的讓朱允炆進來。朱允炆進來後,行過禮,落座後。看向朱元璋,這才發現朱元璋確實顯老了。盡管身為帝王,身邊有許多的禦醫為其盡力保養。
旁邊的陳玉真就不一樣了,歲月在她的臉上唯一留下的就是風韻,見到朱允炆陳貴妃自是笑臉歡迎。看著朱允炆,朱元璋滿心欣喜還有欣慰,笑著道:“孫兒一路風塵仆仆,辛苦了!”
朱允炆笑著道:“為朝廷辦事,乃是孫兒分內之事,豈敢言辛苦。”
旁邊的陳貴妃聞聽此言,笑著道:“允炆不是去見心上人了嗎,怎麼會是為朝廷辦事?”朱允炆出京多日,她是知道的,但是出京具體做什麼陳貴妃並不知情,還以為隻是去見那個小依的妹妹。
朱允炆卻是笑著道:“孫兒身為皇太孫,家事即是國事;為國事操勞即是為朝廷辦事。”
朱元璋大笑道:“好一個家事即是國事,既然孫兒知曉,那麼是否該早點成親了。”
朱允炆笑著道:“一切照皇爺爺的吩咐。”見朱允炆竟罕見的答應了,朱元璋和陳貴妃自是歡欣鼓舞,尤其是朱元璋,老臉通紅。以前在怎麼勸這廝,這廝就是不語,現在終於開口了。於是用膳之餘還喝了許多的酒,似乎朱允炆明天就成親,他後天就能抱重孫了。
本來在路上就西域的情況,朱允炆已具體列表寫成奏折,上麵也有他的一些建議,那是要朱元璋看過之後,還需具體商量的。哪曉得朱元璋聽到朱允炆願意成婚的消息,過於興奮所以不顧陳貴妃的朱允炆的勸阻,喝得大醉。隻得在陳貴妃的服侍下,轉道客房睡覺去了,朱允炆也隻得回去。
第二天,練完功,吃過早餐後,朱允炆正式上朝了。一眾大臣見皇太孫歸朝,自是都含笑打招呼,還有東宮的心腹劉璟和練子寧也是滿臉激動。朱允炆這次出去辦事,告訴過他們實情,而且京中東宮的布局都是他們領導著在支撐。
再次見麵,三人自是歡喜,但朝上並不是交談的好時機。不一會兒朱元璋就來了,看得出來一晚的宿醉,對他的影響很大,不知是否酒後還有陳貴妃的陪伴。旁邊侍候的太監,還沒照本宣科說了幾句,朱元璋卻已是嗬欠連天。
底下的大臣那都是混得快成精的人,見此情況,心裏都剩下一個信息,皇上已經老邁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掛了。而旁邊站立的皇太孫滿臉自信,神情堅定,卻是日漸成熟。過了一會兒,朱元璋實在忍受不了,於是宣布早朝由皇太孫主持,就回去繼續補覺了。
臨近年關朝廷並沒有那麼多的事,都是些關於春節期間,防止各種突發意外事件。朱允炆也並沒特別的事交代,隻是吩咐五成兵馬司,在這期間加強人手巡邏。散朝後,隸屬東宮的劉璟和練子寧自是聯袂而來。
三人落座後,劉璟笑著道:“臣首先祝殿下,這次任務能圓滿完成。”
朱允炆笑著道:“不敢說圓滿完成,但還不錯。”
劉璟接著道:“如今高麗已下,大明的東北方依然無患;京師直到東海有朝廷的海軍守護,任何勢力都難以到達,那麼大明的邊疆所患就剩下西南和西北了。而看皇上的意思,很明顯是要趁機出兵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