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屍老道從山洞裏一躍而出,落在一座小山頭上。嗖嗖破空之聲不段,大小近百隻僵屍緊隨操屍之後,也都在那山頭站定,一個個頭頂黃符,閉目靜立。
操屍老道見四處無人,冷哼一聲說道:“青羊宮諸位真人,既然要來除我,為何藏頭掩麵?難道諸位生得爹娘不疼,怕嚇到老道我嗎?”
“哈哈哈哈,青羊宮俱是道德高隆的真人,卻是我妙遁子玩了個小小把戲,還望操屍道長莫要恥笑啊!”話音落定,山腳之下忽然現出六個身影,他們身後又站了近百個道士。
“哼!我還道是青羊一宗不容於我,沒想到,諸位皆有滅我之心啊!”操屍心頭一顫,隻見那六人皆是一派高人,今日一戰......有死無生啊!
“操屍道長,五行宗妙遁子有禮了!”一個穿著絨黃大氅,麵帶微笑的道士作揖說道。
“貧道昆侖長生子!”昆侖派是中土道門領袖宗派,這長生子乃是當今昆侖掌門的師兄,道法高深。
“無量天尊!貧道空劍有禮了!”這空劍正是蜀山一派中輩分甚高的長老。
“哼!”青羊宮的掌教濁塵道長眼中滿是鄙夷,看向操屍的眼神就像是盯著死人一般,全無尊重,哪有一派尊主的氣度?
“操屍道長,峨眉智慧有禮貌了。”峨眉的尼姑說是見禮,可她分明是閉著眼,可見其心氣高傲。
“阿彌陀佛!操屍道長,我佛心最慈悲,這僵屍一物實乃人間大患,道長還是交與我除去了吧!”佛門寶相禪師滿麵怒容,倒真像是廟堂裏的一尊怒目羅漢,說起話來也是飽含威嚴。
操屍鄙夷的斜了眾人一眼,背過雙手,仰頭向天,似感歎又似質問的說道:“僵屍於人有害不假,然禦屍一術並非我門獨有,那茅山、龍虎山皆有禦屍之術,為何有人獨獨為難我門?莫非天心不慈,弱肉強食以為道?”
“哼!天心最慈悲,道體天心,自然之法不容穢物橫行!茅山一派禦屍而懲奸小,龍虎山一宗更是代代天師濟世,哪曾害過世人?”濁塵眉毛一挑,氣勢橫生,道行之深當是無愧於青羊宮掌教一職。
操屍也是一聲冷哼,怒目瞪向濁塵,揚聲說道:“你見過我縱屍傷人了?你青羊宮分明是嫌我屍殃嶺與你相鄰太近,眾屍吸那靈氣惹你心疼才是!想那茅山、龍虎山皆有弟子無數,在場哪位敢去惹上一惹?爾等皆小人也!操屍雖勢單,卻不懼你!今日一戰再所難免,痛快來戰吧!”
濁塵顯然是**屍的一番言語說中了心事,不由惱羞。他一揮手,身後眾弟子紛紛拋出浮塵法寶,一片青蒙光彩直衝天際,就要動起手來。
操屍冷笑,也是一揮手,眾僵屍頭上黃符盡數落下,俱都睜開了眼睛,一股黑煞陰風掠起,方圓十裏之內,草木瞬間枯萎,高天之上生成一朵巨大的黑雲翻滾起來,狀似陰神舞蹈,對抗起青羊宮眾人所放出的氣勢來。
“僵屍不睜眼,睜眼要殺人!血光注定要染在屍殃嶺上,諸位是一起上?又或青羊小人先來送命?”操屍盤腿坐在地上,頭頂跳出一個尺許高的金色小人,像貌與其一般無二,隻是表情猙獰駭人。
“青羊宮自有驚天道法,我等怎會插手?”
昆侖長生子、五行秒遁子、蜀山空見、峨眉智慧、佛宗寶相諸人都有著不低的身份,自是不想落下欺人之名,紛紛移到一旁準備觀戰。
濁塵這個氣啊!他本與那五人聯手,一舉摧毀操屍一脈,沒想道最後還是落得個單對單的局麵!那禦屍之術的確神奇的很,練到高深境界,隻憑眾屍之力就可度過天劫,想是在場之人都想得到,卻讓他來做這出頭鳥!
不過他這卻是想的錯了,在場中人隻有長生子和寶相想得到操屍一脈的禦屍之術,那空劍、智慧、妙遁子三位卻隻是想要除去危害生靈的眾屍而已。
“滅殺!”操屍也不多言,隻在身邊留下七俱護法僵屍,其他僵屍全部一躍十丈的向青羊陣營撲去。
林風在洞裏等得心癢,他剛剛得來強大的力量,就想找個對手試試功夫,奈何老道嚴聲厲色的叮囑他不得出洞!
“真他媽的走運,老子都不敢相信了!這真是我嗎?”林風掀起胸前的護心鏡,雙手捧著照個不停。他看著鏡中映出的俊美男子,腦海裏意淫升騰:“狗屁的明星,老子比他們帥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女的能配上我?恩,除非是仙女模樣的處女......老子現在有潔癖了,一般人他配不上我!”
又過了一會,林風抓起銀槍撫摩起來。
“哈哈,操的!李小賓啊李小賓,等栓哥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你!”一拍腦袋,他又叫道:“狗屁!張栓是誰?我叫林風!玉樹臨風的林,玉樹臨風的風!”
諸位別怪他,這家夥的文化程度...不敢恭維啊!
“啊打!”林風怪叫著,單手揮出了銀槍。隻聽嗖的一聲呼嘯過後,洞壁上嘩啦啦的落下無數碎石,堅硬的石壁上留下了一道長過十米,深淺難計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