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勁,落葉舞。長安城郊外那光禿禿的山嶺間哪有半點動物身影?
這二皇子名為出城狩獵尋歡,實則另有它事要辦。眾人行至一處山嶺中,眾兵卒清出一塊空地,抬出桌椅食物。林風、老豬、兩位道士和兩個將軍陪著二皇子坐定,眾兵卒遠遠的守衛在百米開外的地方。
一路上,林風與那將軍、道士們攀談甚歡。那兩個道士是一個叫做‘天機峰’的修道門派中的修士,名為飛天子、遁地子,兩人是師兄弟;那二位將軍是二皇子所把持的兩支軍隊的首領,一個喚做馬顯,一個喚做陳歿。這四人俱是二皇子的心腹。
二皇子自做一桌,其餘六人兩兩拚坐一席。
“今日幸遇林風高僧相投,小王心喜,先敬高僧一杯!”二皇子提起酒杯,在座眾人也都提杯起身,隻有老豬那吃貨自顧的啃著一塊鹿腿,頭也不抬。
“殿下客氣了。小僧何德何能,如今承蒙殿下不棄,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今後當效犬馬之勞!”林風把盞一飲而盡。僵屍之體奇妙,酒水一入腹內就被分解成了熱乎乎的能量,就是喝上千杯也不會醉。
“小王得天所顧,先有飛天子、遁地子兩位道門高人相助,又有馬、陳二位將軍操持外物,如今佛們高僧林風法師又屈投我門下,當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啊!”仰頭看天做感恩狀,眾人都謙卑的笑言不敢當。
“父皇誠禮佛教,朝中的供奉修士皆為僧侶。我那兄長為人乖巧,極會討那供奉們的歡心。父皇愛屋及烏,將皇位定於兄長繼承......”二皇子說到此處,一杯酒停在胸前,滿臉的無奈模樣。
飛天子提起身前酒杯一飲而盡,又將那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冷哼一聲說道:“那些禿驢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迷惑了聖上,想我道門神功妙法無數,比那佛門強上何止千百倍!當今太子殿下又怎及二皇子半分英明?”
遁地子聽師兄一說,連忙提杯搖向林風一敬說道:“林風大師莫怪我師兄直言,他就是那個性子,實無相辱大師之意。”
林風一笑,自己滿上一杯酒,與那遁地子遙遙虛碰。一飲盡之後,又滿上一杯敬向二皇子說道:“什麼仙、佛、僧、道!小僧如今投入殿下帳下,便以殿下為尊。隻要殿下一句話,就是那佛祖我也敢踹他一腳!”
二皇子聽得高興提杯而起,在座眾人也都緊跟著起身陪酒。
“我那皇兄總是依仗著朝中供奉和他身邊的幾個修士來欺辱我,此事幾乎滿朝官員皆知,我也不瞞諸位。如今小王幸得幾為高人相助,心下也有了依仗。我便與那兄長鬥上一鬥,看這天下到底會落在誰手!”二皇子一飲而盡,目光斜斜掃了眾人一眼,又接著說道:“今日小王本是有事相煩飛天子、遁地子兩位道門高人,如今又有了林風大師,想來事情更有把握。”
林風聞言一笑說道:“殿下以後隻管稱我林風便是,我哪算得上什麼大師啊!這當和尚也不過就是無奈之舉。有什麼事殿下盡管說,林風雖然道行不怎麼樣,但總要盡力效命。況且有飛天子、遁地子二位道長同行,我想,再難的事情也都能手到擒來!”
林風這番話不僅說得二皇子舒服,又順便小拍了飛天子、遁地子二人一記馬屁,眾人對他更是喜歡,也不再把他當外人來看。
二皇子點頭微笑,顯然十分滿意林風態度。他夾了一塊香菇送進口中,細嚼慢咽之後說道:“長安城西方百裏處有一座寺廟名叫‘化安寺’,那裏的方丈‘言守’和他幾個門下弟子與我大哥過從甚密。去年我曾上門拜訪,哪知那寺裏和尚推說言守正在閉關禮佛,不來見我。”
“這和尚太過無禮!殿下怎不通曉我鐵箭營?該將那和尚射成刺蝟才對!”陳歿聞言恨聲說道。
二皇子微微搖頭,吞下一口酒,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隻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待我回了府邸時得到秘報,說那言守和尚去了我那大哥府上!而且在去年的宮廷佛會上隱晦的在父皇麵前詆毀我,說我心無性不如大哥!”
“這人真是可惡!出家人哪有背後說人壞話的?”
林風猛的將身前酒杯摔在地上,正在啃著鹿肉的老豬嚇了一跳,他看著杯中美酒灑到了地上,嘴裏吧嗒著,心疼不已。
“下月初有個法會,我怕這言守和尚再到父皇身前詆毀我。還請諸位幫我困住他,不能讓他走出寺廟半步!”二皇子語氣堅決。
飛天子站起身來說道:“殿下放心,我等直接將他除去就好了。那惡僧絕對活不過明日!”
“不!”二皇子擺手打住飛天子的發言,平聲說道:“現在還不能殺他。那言守與朝中一位供奉有些瓜葛,如果將他殺掉,怕是麻煩不小。諸位隻要將他困在寺中一個月便可,等過了法會,我另有安排。”
林風聽這二皇子如此一說,心中想道:“說道殺人我還真是有點反感,不過欺負嗎......好極了!這是我的老本行啊!我就是喜歡欺負人!”想到這裏,林風雙掌合十向二皇子說道:“殿下,此事宜早不宜遲,我等先就去了。這酒水等到事了再回來喝吧,那時候也喝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