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騎在牆頭,定睛仔細看著那大鍾的變化。他見飛天子、遁地子見那鍾身現出‘東皇鍾’三字後竟然愣住了,心知那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彈指的工夫,飛天字緩過神來。他和遁地子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咬牙點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將布置大陣的天罡旗和地煞像收回,齊齊咬破食指在那透明的鍾壁上畫起符菉來。那鍾身沾到血兩個老道的鮮血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遁地子揚手將七十二尊青銅地煞像拋出,轉了一個圈圍在鍾身四周;飛天子打出天罡旗陣在鍾頂,這才壓製了擺動的幅度。
林風右腿跨在外牆,一手提溜著黑傘,準備一個不妙就開溜。做好了準備,他又揚聲向飛天子二人問道:“道兄,可用小弟幫什麼忙嗎?”
飛天子聞言方想起還有一個林風和尚存在,他二人壓製東皇鍾本就吃力,連忙說道:“林老弟,你騎到鍾上,壓製住他。”
林風一聽這話,心裏那叫個後悔啊:操的!小爺真是閑的,沒事和他們瘩什麼話啊?麵子值幾個錢?騎那鍾上簡直比騎炸彈還危險!
雖然林風一萬個不願意,但畢竟和那飛天子二人是一夥的,礙與麵子也不能縮頭啊!他歎著氣跳下圍牆,拖著雙腿磨蹭到鍾前,皺眉對著飛天子說道:“這……我身子輕,騎上也不管什麼用……”
遁地子看透林風的念頭,邊畫著符接口說道:“林老弟莫擔心,有我二人禁錮,這言守和尚就是有了東皇鍾也不足為懼。何況此寶隻是防禦厲害,縮頭的烏龜又能傷人嗎?”
林風尷尬一笑,發力躍到鍾頂,將黑傘放到屁股下麵坐定。他運起屍氣向下方發力,那鍾身擺動幅度果然減少。
兩個幹巴老道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血,片刻工夫就將鍾身圖滿了符菉。原本青光流轉的鍾身變得殷紅,隻有‘東皇鍾’三個大字依然保持本色,未被血光侵蝕。鍾內大小和尚都在閉目唱經,隻有言守一人皺眉凝視著鍾外飛天子、遁地子施為。他變身的袈裟在變身的時候碎裂掉了,如今不知又在哪個小和尚那裏借過一件,披在身上大小不太合適,看起來有些滑稽。
飛天子、遁地子施為完畢,二人麵帶微笑的對視了一眼。飛天子對著鍾上高座的林風喊道:“林老弟可以下來了。”
林風風坐在鍾頂正渾身不自在,雙腿微微的顫抖,擔憂著大鍾會爆掉又或用怪異的法門攻擊他,心裏早就將這鍾內的和尚與鍾外的兩個道士罵了個祖墳冒煙。如今聽得可以下來了,哪還有再坐的道理!一個瀟灑的空中團身九周半,林風無聲的跳落到地上。他對著兩個老道伸出大拇指稱讚道:“道兄的手段真是高明,百來個和尚連手也鬥不過二位啊!”
飛天子得意的一笑,難得謙虛的說道:“我們這點手段可算不得什麼,隻不過是這寫佛門修士修為淺罷了,不及林老弟一半啊!”
林風知是飛天子說客套話,微笑著搖頭擺手也不多言,走到偏殿一處台階上坐定,歪著腦袋看向鍾內的和尚們。
那言守和尚見林風出現,眼皮啪嗒一跳,心中想到:怎地我佛門同道與那道門中人走到了一起?他定睛仔細觀察,隻見林風雙手握著一把黑傘,坐姿不正、嬉皮笑臉的在和飛天子二人說笑,臉上模樣雖是俊秀,可又隱約的透出一股子邪氣。
言守走到鍾壁處伸手一撫,一陣金光閃過,傳音禁製被破去。他深吸了口氣,揚聲向林風問道:“阿彌陀佛,感問師弟在哪間修行?”
林風正與飛天子、遁地子談著太子與二皇子之間爭鬥之事,聽得言守出聲,他一眼瞪過去,伸手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在問和我說話?”
言守一聽林風說話的動靜,判定此人正是半月前出言調笑的他那位。老和尚抑住心頭一絲怒火,合十雙掌點頭道:“正是!”
“不要臉!誰是你師弟了?”林風有意氣那言守,起身向大衷方向走了幾步,歪頭撇嘴說道:“我師兄就是那西天如來佛祖,你這德行也要和我攀親?被打成光腚縮進殼裏,嘖嘖!你這是要去相親啊?。”
言守一聽林風這話,心頭怒火升騰。林風先前調笑過他,如今又褻瀆佛祖,實在是可惱之極。且不說林風的言語難聽,單就是他那歪頭斜眼的可惡麵貌就已經讓人恨不得一腳踢死了。
“早就和你和說過,安分的閉門念經就沒事了,可你偏要與虎一搏!如今又如何?還不是陪了麵子又折兵?就你那功力還破不開我天機門的‘血引菉’,東皇鍾也不過就是一個龜殼而已。”天機子背著雙手仰頭頭向天,滿是不屑的損著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