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李布衣微笑擺手,迎著林風疑惑的目光說道:“林兄不知此間緣由罷了!這事說來話長。早在上古,世間本無佛道。古人追求天地同壽,於是有那大智之人開始參悟天地奧秘。也不知道多久,經過無數代的努力,終於有人摸索出了溝通天地、逆轉陰陽的大神通,這便是巫士。”
鮮聞新奇,林風聽得全神貫注,體內僵屍也安分起來,隻留一份力道在腳上,放那李布衣突然襲擊。
“巫士心慈,將那體悟到的天地奧意廣泛的傳播開去。由於各人資質悟性不同、體悟,不同,所以產生各種不同的修士流派,其中以佛、道、武三派最為眾多,其間又各自生出區別,實在是繁複。”
李布衣伸出手指輕彈著龜甲,麵容像那講道的天尊一般慈祥聖潔。林風聽得入神,又見這李布衣慈祥模樣,心中莫名的對他生出了一絲好感,隻是自己還未發覺。
“人心皆無私則天下大同,奈何欲念總會奪人心智,那斬不斷心魔的修士們更是為欲所控……”李布衣皺眉搖了搖頭,長長吸進一口氣,片刻後平息下氣息,又繼續說道:“我巫門當時執修真界之牛耳,誰知有些後進修士生了嫉妒之心,並且在短短數百年的時間內結成了反巫聯盟,幹戈相象!當時巫士中修為最高的十人被推舉為領袖,帶領巫士反擊,但最終低不過佛、道等聯盟流派,巫門慘遭毀滅,佛道並立雙雄。”
林風不語,心裏琢磨:“和尚、老道們如此卑鄙嗎?怕是巫門平時太過囂張惹來了禍患吧?俗話說得好: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這和老子有什麼關係?”他正思考著,那邊李布衣又繼續說了起來:
“那時十大高手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世人無法想象的高度,雖被佛、道修士所俘,但卻無人能將其元神毀滅,隻能加以禁製而流放天外。巫門雖然門戶被毀,但仍有傳人隱與世間,或是隱於山野、或是潛跡佛道之中,我說林兄與我本出一宗便是由次緣故了。”
林風對著李布衣點了點頭說道:“李兄繼續說,小弟還真不知道這些秘聞。”
“林兄自母星來,不知其緣由也是正常的。想那母星中各大門派無一不是當時佛道二宗的後裔,這般見不得光的損事他們又怎麼會說給人聽?怕是除了飛升仙界的幾個老家夥,便是那凡間修士也不知其故啊!”李布衣表情滿是鄙夷,冷哼了一聲又說道:“林兄所在的師門便是當年一巫士所創,以道法掩其本源,這也是無奈之舉。布衣先祖也是巫門後裔,代代相傳直到我這一輩,所以才知曉其中緣由。”
“哦!原來如此!”林風心中半信半疑,表情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事無所據,李布衣說的話他也隻是當故事聽了,至於自己是巫是道,那不是他考慮範圍之內的,如今隻想知道這李布衣找自己究竟為了何事。想到這裏,林風皺起眉頭問道:“李兄弟找小弟來此究竟是為了何事呢?那佛、道二宗勢大,你我二人除了各活各的,又能有什麼作為?”
李布衣仰天輕歎一聲,又苦笑著對林風說道:“林兄,布衣不是和你說過我隻剩半年性命了嗎?”
“李兄說笑了,就你這身本事還會得什麼絕症不成?又或是結了什麼仇家?我還真想不出誰有本事能欺負得了你!”林風嬉笑著,連連搖頭擺手,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模樣。
“哎!是真的。”李站起身來拍拍袍襟,踱步思考了片刻,停身凝視著林風說道:“三年前布衣遭一道門高手襲擊,那人修為驚人,隻一招便傷了我的本命元神。也不知是為什麼,他並未出手取我性命,一招之後就架光遁去。布衣閉關一載,仍然無法恢複元神,功力日減。後來自行推算了一卦,算出不久將亡……”他神色有些黯然,停頓一下又說道:“半年之後就是我的死期,此為天命。”
林風見他說的真誠,心受感染,出聲安慰道:“人都說算卦這東西是算別人準,算自己不準。李兄不要當回事,修成了神仙之體就沒那麼多毛病了,加緊修煉才好。”
“嗬嗬,巫門占卜之術最是精準,況且自身情形布衣心中早就有底兒。”李布衣展眉一笑,一掃臉上黯然憂鬱色,和聲對林風說道:“此次與那無痕等人結伴投進二皇子府上本是為了參加宮廷法會,也好見識一下宮廷裏佛門供奉的能耐。誰想到竟然遇到林兄,同是巫門後裔,布衣正好托付道統,這豈不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