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法會風雲(六)(1 / 2)

行止和尚揚手打出一件法寶護住身形,一道如同火焰般張揚跳躍著的金光罩將他護了個嚴嚴實實。林風合身撲上,右手拇指按住尾指,嗖的一聲疾彈出一道勁氣。

“熒火之光!”行止不屑一笑,任那勁氣打在護身法寶上,一雙眸子盯緊林風來勢。

林風打出的勁氣不過是試探,見那行止全無動作就消解了攻勢,心知此人厲害,連忙問穩住了身形,急停在行止身前二丈處,說道:“獻醜了。”他話一說完就站定不動,抬頭望向行止對起眼來。

行止見林風站定不動,有心上前將他轟倒,但想到自己宮廷供奉的身份,他又猶豫不決起來。外間修士也看不明白,那出頭挑戰的和尚初時好大的氣勢,如今怎又木頭一般的戳在那不動了?

林風正琢磨著怎麼放倒麵前的行止和尚:開場一戰本就受人矚目,老子要是勾勾手指就把他拿下,自然掙來好大的麵子。可他是宮廷供奉,按李布衣的意思,這禿驢橫豎都要高上老子一籌……真他媽的煩死了,別踢驢不成反被踢才好。

法壇上眾人也都關注著場內形式,彩霞心中更是焦急,她見那行止和尚周身金光升騰,林風卻無半點氣勢,生怕自家男人吃了虧。

或許是誇讚林風成了習慣,飛天子微笑著給遁地子傳音道:“你瞧林老弟那身手--動如風雷,靜若處子。”

遁地子也點頭傳音,回應道:“是啊!那行止修為絕不在你我二人之下,林老弟與他對上毫無怯色,不比手段,單比那氣度就非常人能匹啊!”二人言畢相視一笑,又各自正過頭去看向戰場。

卻說林風與行止對峙,二人眼對眼站了有一柱香的工夫。台下道門中有那自命大智之人,見二人全不動作,冷聲譏諷道:“我還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兩個和尚在唱雙簧,全沒把我道門放在眼裏!”眾道門中人聞言,都覺得那人說的有幾分道理,於是眾人紛紛鼓蕩真元出聲催戰。

聽到道門中人如濤擊岸的催戰聲,行止心中煩躁,皺起眉頭向林風低聲說道:“還不動手?”

林風靈機一動,心頭有了主意。他輕歎一聲對著行止搖了搖頭,又皺眉做思考狀,半響抬起頭來,傳音說道:“師兄不知我苦心啊!”見行止滿眼疑惑的看向自己,林風又說道:“如今法會上佛道爭鋒,太子與二皇子又各有心思,便是我等化外之人也得不了清淨,偏被卷進這洪流。”他頓了頓,又說道:“剛剛師兄邀那道門修士比鬥,若是輸了還好說,如果贏了豈不是惹來嫉恨?所以我才以佛門修士之身來迎戰師兄,為的就是緩緩那道門中人的氣勢,等過了頭場,之後再怎麼比鬥也不會引來大麻煩不是?”

行止聞言點頭,心道慚愧,謙和的向林風合十一禮,傳音說道:“先前不知師兄如此苦心,貧僧慚愧。隻是這比鬥定要分出勝負才好交代……”

“勝負皆是浮雲,小僧要那虛名何用?”林風出言打斷行止的傳音,繼續說道:“你我靜坐而對,少時小僧自會認輸。”說完,林風撩起袍襟,席地盤坐了下去。

行止見狀,暗道一聲慚愧:“這位師兄真有大智慧,與其相比……待到法會一過,定要找那清淨地自省--虛名浮雲啊!”他輕輕搖著頭,對著林風又是一禮,收了護體金光盤坐在林風對麵。

道門中人見狀更是氣惱:這兩個禿驢好不知羞,把這當成了戲場嗎?

“喂!你們兩個鬥是不鬥?如要做戲,還是各自回廟去吧,莫在這裏礙了法會!”

聞得道門中人嘲諷,林風理也不理,雙掌合在胸前閉上了眼睛。行止見狀微笑,心中更是佩服林風,也閉起眼來默念經文。

“乖啊!”林風忽然拔起身形邪笑著撲向行止,‘破天指’全力擊,出,一道道螺旋形的幽光落雨似的灑向行止周身。原來他剛剛一番說辭隻是為了去掉行止的戒心,閉目打坐時也是偷偷留著一道眼縫,見行止中計,這才忽然發難。

“卑……”行止見林風忽然發難,氣得張口就罵卑鄙,可那‘破天指’勢道驚人,一個‘鄙’字被硬生生憋在喉頭喊不出來。

林風嘿嘿邪笑不止,三十二式‘破天指’被他運用的靈活,配合著‘飛仙遊’步法,他的身體像是化做了無形清風一般,圍著行止就是一頓狂戳。體內元嬰不停的放釋著真元,林風像是吃了興奮劑,大腦中嗡嗡作響,隻覺得有用不完的精力!

法會上眾修士見林風忽然發難,心中皆都道了一聲‘好卑鄙的光頭’!彩霞見狀鬆了口氣,心中想到:“任你如何,隻要自己不吃虧就好。”想到此處,又暗自慚愧起來,眼睛左右掃了一圈,見無人注意自己,這才又去看那場中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