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樽’中看不到外間事物,彩霞久等林風不回,心中煩躁。她正要出去尋找,忽然發現一個人影忽悠一下閃了進來。
彩霞受驚,連連退了兩步,借著‘五行撙’內的五彩流光一看——隻見那人衣衫襤褸,一顆大如笆鬥的腦袋光禿禿的沒找不到半根毛發,兩隻眼睛鼓囔的眼睛正盯著自己。被那五色流光一照,更是恐怖駭人!
“啊!”彩霞一聲驚叫,直感到背脊處正遊走著一條冰蛇,後頸寒毛根根立起,閉眼揚手就是一連串法咒打了出去。
“老婆!是我!”林風竄進鍾來本是要與彩霞訴訴苦,順便把那奪來的法寶送上幾件去討好她,哪想到還未言語就招來一陣攻擊,急忙四閃躲避。
彩霞聞言語停下了攻擊,真元蓄在手中,又從腕間儲物鐲子裏摸出一根防身用的‘毀元’針,貼著‘五行樽’壁側走了兩步向細看過去。她已從聲音中聽出來人是林風,可剛剛看到的那張比‘老豬’還要醜上十倍的麵孔仍讓她心中發寒。此時凝神細看一眼,這人可不就是林風!
林風見彩霞停住了攻擊,歎著氣靠著‘五行樽’壁就坐了下去。他伸手在腫脹的臉上摸了摸,側頭看向彩霞問道:“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彩霞見林風腦袋腫成這個樣,正不敢置信的盯著他發呆。聽到林風問話,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林風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展四肢躺在了地上,一邊像個垂死病人似的呻吟,一邊含糊的哼哼道:“老婆,我全身骨頭疼,快來給我按按。”
彩霞慢慢走到林風身邊跪坐了下去,伸手輕輕摸了一下他那紅腫的臉夾,聽到林風‘唉喲’叫了一聲,又觸電似的回手來,低聲問道:“你怎麼傷成這樣?”
“先給相公我揉揉肩膀和胸口。”林風閉著眼有氣無力的說著,待到彩霞玉手在他肩頭輕輕揉動,這才又把嘴巴張開一條縫隙說道:“我被人給練了!他媽的好幾個人一起打我,還專揀臉上來。”
彩霞雙手揉著林風肩膀,眼睛盯著他臉上傷處,一時心頭發酸的埋怨道:“人家人多,你打不過時就不會跑開?莫不是被打成豬臉就高興了?”說到此處她有細細看了一眼,發現林風鼻青臉腫的模樣還真像極豬頭,一時想要笑出來,急忙咬住了下唇。
“男子漢哪能逃跑,不把吃的虧還回來那還叫男人嗎?”林風一邊吹噓著,忽又想起了扇他耳光的那個道士,連忙一手支起身子向彩霞問道:“老婆,你師門裏是不是有個叫什麼什麼雲的道士?”他挨打時頭腦中迷迷糊糊的,那孤陰老道嗬斥小道士流雲時他隻隱約聽到個雲字。
彩霞聽林風如此一問,略顯詫異的說道:“我師門中道號帶雲字的師兄有六位,卻不知道你說的是誰。”說到這裏又不解的看著林風,皺眉問道:“我又沒對你說過師門所在,你怎麼問這些?”
林風瞥了彩霞一眼,又枕著胳膊躺在了地上,長長呼出一口氣,恨聲說道:“剛剛遇到你師門中人了,他們在找你。我和他們幹起來了,有個年青的小道士還偷偷下手暗算了老子一把,就是那個叫什麼雲的!我操!”
“啊?”彩霞愣了一下,又急聲向林風問道:“你把他們怎麼了?你有沒有……”她想問林風有沒有殺了自己師門中人,又不敢問出口,停住話頭看著林風,急切的等著答複。
“我能把他們怎麼地?不下二十個和尚道士聯手來打我,你師門那一老一小兩個道士也在其中。幸虧我功夫練的好,一群雜種被我打得死的死傷的傷,你師門那兩個倒毛也沒掉半根,隻是嚇破了膽子灰溜溜的跑沒影了!”林風吹的起勁,支起身子用手來回比劃著,像是自己都當成了真事,全不記得被孤陰老道追的四下逃竄。
彩霞聽得林風未曾傷害自己師門中人,這才放下心來。聽到林風說自己師們中人嚇破了膽子灰溜溜的逃跑,她不悅的翻了一下白眼,出言打斷道:“現在外間情況如何?佛道修士仍在爭鬥嗎?”
“廢話!兩個冤家狹路相逢,不打個你死我活能解決問題嗎?”林風想起提頭居士剛剛說的話,又盯著彩霞眼睛問道:“老婆,你知道‘破滅真雷’是什麼東西嗎?”
“破滅真雷?”彩霞眼睛睜的老大,呆了一呆說道:“我聽師傅說過,那‘破滅真雷’是道家大神通,隻有渡劫期修為的修士才能勉強施展,也可由幾人合力施展,但控製不好的話會受到雷劫反噬。那功法一經施展,可瞬間將方圓百裏化為飛灰,生靈俱都剝離元神打回六道。據說此法不一經施展便會引來仙人出手製裁,是以至今無人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