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兵卒先前被林風威壓、嘲諷、誘惑,直搞得頭腦中一片混亂,除了血脈中升騰起另人衝動的不明因素就不再有其他感受了。如今聽到林風讓自己下磕頭下跪做徒弟,這才驚醒過來,齊刷刷的跪到了地上,像雞啄米似的磕起頭來。
“三兩個就夠了,重要的是你們有沒有向‘道’之心。”林風一麵說著一麵落到了地上,揚手振出一股真元,一眾正在磕頭的兵卒頓時全被掀翻在地。
老豬和鬼精子五人知道林風是在立威,一個個也不說話,隻是直挺挺的立在林風身後看著。
“都在原地坐好,給你們立點規矩。”林風說完,遙遙伸手一抓,一截質地堅硬的青石護欄‘嘎叭’一聲攔腰折斷,斜斜飛到了他的跨下。眼見對麵二百來人俱都聽話得乖乖坐到了地上,林風這才慢慢坐了下去。
“都聽好,咱們的門派就叫……”林風先前還真沒思考過門派的名字該叫什麼,若是把那‘操屍’二字拿來,他覺得上不了台麵,況且隻是傳他們修道的方法,這操控僵屍一術卻是不能輕易傳人的。他思度了片刻,腦中忽然閃過靈光,於是開口說道:“咱們的門派就叫‘廣法宗’,都給我牢牢記住。”
修道一事可遇而不可求,從某些方麵來說甚至比當上了皇帝還要走運的多。一眾兵卒俱都心頭激動,也不顧那頭臉衣衫沾滿了灰塵,隻是喜色外現的看向林風。待到林風說出‘廣法宗’的名頭,一幹兵卒又俱都低聲默念起來,好似生怕忘掉似的。
林風十分滿意這二百個新收弟子的表現,他彈出一記破天指將地麵泥土激起,又按照操屍宗的煉器塑型之法去規範,片刻功夫就塑出一個道士形象,卻正是那操屍老道。
“看好,這就是祖師,也不用你們跪拜,但都要給我牢牢記在心中!”林風將操屍老道的塑像捧在胸前,發話時語氣堅決,臉上表情又顯出淡淡黯然。一眾兵卒都是軍中老猾之輩,見林風如此尊重這塑像人物,齊聲點頭應是,眸子盯緊那操屍老道的塑像,用心記下了樣貌。
老豬名分上是林風的師弟,此時見他搞出祖師塑像,舉步就要上前去看個究竟;鬼精子五人也都心下好奇的想要看看是哪個道人能教出林風這樣的徒弟,也隨著老豬靠了過去,哪知道他六人剛到近前林風就震碎了塑像,隻落得滿地土屑。
“俺還沒看到呢,咋了見不得人?……”老豬在嘴裏無聲的抱怨起來,鬼精子五人也都互視一眼微微搖頭。
“明珠,待會你把這三顆丹藥拿水化開去,夠給他們一人喝上一碗的分量就行。”林風拍了拍手中土屑,從懷中召出自肖乘風那裏奪來的丹藥錦囊,自其中倒出三顆淡黃丹藥遞向老豬。原來他在膳房與李布衣談起給要為收羅的手下洗髓奠基的事情,正好想起奪來的丹藥錦囊,經李布衣鑒定其中丹丸都是用來幫助修士恢複真元、增功進補用的,稀釋一番倒是能給手下洗髓奠基。
“早先就給那什麼管事送過丹藥,也不說給俺點……也不知和俺瞞了多少好東西。”老豬小聲嘟囔著接過丹藥,放在鼻間去嗅一下,發現沒有半點味道,喏了一下嘴又站回了林風身後。
“既然入了我‘廣法宗’,那就生是廣法宗人,死是廣法宗鬼,萬事都由你們師尊我做主。誰要敢自己有主意或是忠心不夠,那我定要收回他一身功夫,再將魂魄拿來祭祀宗門祖先。”林風雙眼中閃過一陣寒光,對麵二百名兵卒被那目光掃到俱都感到心顫,連忙齊大呼惟命是從、不敢背叛。
“我這規矩也不多,說起來除了忠心還是忠心。等你們有了能耐做什麼都行,即便為非作歹我也不會幹涉,不過哪個敢不聽我話--我傳給你們的能耐自然有辦法收得回來。”眼見一幹兵卒聞言又要起誓,林風舉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輕哼一聲又道:“你們對外就是二皇子的特等侍衛,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
“明珠,這幫家夥吃過丹藥後體質都會有強上不少,到時候你就往死了操練,練不出銅皮鐵骨來你就別再叫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