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範仁天說,“我已派人通知朝廷,馬上就有大軍到來,抓捕偷走國運圖之逆賊,拖住他們就行!”
毒魔雙鷹應聲,上前攔截。
冷毒仙子隻是輕描淡寫地將拐杖一揮,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湧出。
兩人隨著那些桌子凳子呼啦啦地就摔飛出去。
冷毒仙子帶著嶽飛雲和白衣書生下樓,範仁天看了眼大口吐血的毒魔雙鷹,又看了眼離去的冷毒仙子等人,氣得肺炸,卻不敢追上去。
而此時,那個一直坐在那裏的冷漠青年終於站起了身,拿起了橫在桌上包得嚴嚴實實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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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毒仙子帶著嶽飛雲出得五湖樓,轉了兩條街,在一個路口停下。
“這裏暫時是安全了,自己走吧。”冷毒仙子說。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知前輩家住何處,還望告知,若有機會,定當登門報答。”嶽飛雲滿臉感激。
“報答?”冷毒仙子冷笑一聲,“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亂世之中,強者如林,你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錯了。”
嶽飛雲尷尬一笑:“也是。”
“星兒,我們走吧。”冷毒仙子對少女喊了聲。
“嗯。”少女答應,將那雙純澈的目光看向嶽飛雲,卻正碰上他看過來的目光,四目相對,少女的臉一紅,還是說得一句,“你自己保重。”
“嗯,多謝姑娘援手。”嶽飛雲一抱拳。
“你是個好人,可是……”少女說,“你的武功比較一般,還喜歡管閑事,會很危險的。”
“走了,別和一個傻子說這些了。”冷毒仙子拉著少女就走。
少女邊走還回頭看了一眼。
嶽飛雲站在那裏,看著少女俏美的背影,很想說點什麼的,卻什麼也沒說得出來。
離開之後,冷毒仙子就開始責怪少女了:“忘記婆婆怎麼跟你說的了嗎?來中原玩可以,但不能管閑事,你幹嘛突然出手!”
“我,我看他當時危險,沒,沒想那麼多。”少女有些心虛地答。
“他危險又怎麼了?”冷毒仙子問,“亂世之中,危險的人還少嗎?你父汗的鐵騎過處,哪裏不是血流成河,白骨成堆?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對這裏的任何人,都是沒法同情的。”
“我知道。”少女抬起頭,看著遠方的天空,“婆婆,你說為什麼一定要有戰爭呢?大家都和和氣氣的,開開心心的生活不好嗎?”
“那你說為什麼羊那麼溫馴,牛那麼勤勞,人卻要吃它們的肉呢?”冷毒仙子反問。
少女說:“因為人活著,天生就要吃肉啊。”
“不就是嗎。”冷毒仙子說,“有些人活著,吃肉就行。而有些人活著,卻想要天下。這世界的每一個人,想要的東西都不一樣。想天下的人,要讓四方臣服,做天之驕子,就必須有戰爭。”
“天下有什麼好的?”少女問。
“天下有什麼好?”冷毒仙子說,“手握天下的人,站著活。沒有天下的人,跪著活。你覺得天下好嗎?”
少女似懂非懂,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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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街邊,嶽飛雲一臉的悵然若失
白衣書生看著他那樣子,說:“我要是你,就追上去了。”
“追上去幹嘛?”嶽飛雲問。
“還追上去幹嘛,表白啊,說喜歡她啊。”白衣書生說。
嶽飛雲臉一紅:“太子殿下取笑了,萍水相逢,怎可如此輕薄,非君子也所為也。”
“跟君子有個屁的關係啊。”白衣書生問,“君子就不能喜歡女人,不能有愛情,不可以兩情相悅了?”
“是可以,可也不能才見麵就……吧。”嶽飛雲說。
“為什麼不能?”白衣書生問,“如果不能的話,你祖宗為什麼造出個一見鍾情的詞語,而且還形容得那麼美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幾千年前的前輩們都那麼坦誠了,你還這麼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