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幫他,那麼一定不能感情用事,而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隻有這樣,紀祈安才能更加信任自己。
於是她推開了紀祈安,口氣堅定,“臣妾並沒有什麼背後的主子,臣妾隻為了自己,所以才提醒王爺眼前的事實,王爺別忘了曾經答應過臣妾,一年之後解了毒就給臣妾自由,若這一年之中王爺被皇上擊敗,那不要說臣妾的自由,恐怕臣妾的命都保不住!”
紀祈安有幾分玩味的看向白葉靈,“聽你這樣說,你倒有幾分見識!”
她不知道紀祈安信了自己幾分,卻希望可以幫助紀祈安,“臣妾隻是希望王爺有所防備,必要之時可以先發製人!若王爺不嫌棄,臣妾願意幫助王爺,直到王爺得償所願,才離開!”
不料紀祈安唇角卻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愛妃不覺得此時說這些有些太煞風景了麼?本王幾日未見愛妃,可是想念的緊!”
說著,他再次吻上了白葉靈。
她暗暗歎息一聲,卻也隻能縱容配合紀祈安,不過看紀祈安此刻的表情,已經比前幾日好了許多,應該是有考慮自己的提議,隻是不知道該不該信任自己。
紀祈安的心中並不平靜,白葉靈所言他何嚐不明白,並不是他狠不下心,而是若沒有完全的把握,他並不願意動手,待到動手之時,必將是雷霆一擊!
白葉靈這些日子的表現他一一記在心中,若可用,到時一個人才,隻是自己真的能信任她麼?
他必須再考慮考慮!
一邊想著,他一邊把白葉靈緊緊的箍在懷中,唇緊緊的貼著她的櫻唇,****衝天而起。
這個女人總是能將他的****撩撥到極致,這是他其他姬妾都無法做到的!
白葉靈的舌靈巧的糾纏著紀祈安的舌,兩個人唇齒相依,車廂中的氣溫逐漸上升。
漸漸的紀祈安已經不緊緊滿足於這一個吻,他的手不客氣的攀上白葉靈的胸口,想要扯開她的衣襟。
她見狀連忙阻止,“王爺,這還是在馬車上。”
紀祈安的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並不理她的阻止,再次吻上她,讓她無法開口,同時手指靈巧的解開她的幾顆紐扣,手掌貼到了她的肌膚。
她被紀祈安掌心灼熱的溫度弄的渾身發燙,一邊推拒著紀祈安,一邊忍不住微微呻吟出聲,“王爺,不要這樣!”
紀祈安卻貼近了她的耳邊,“你若想讓外麵的人都知道,不防再叫的大聲一點。”
馬車晃晃悠悠前行,誰也不知道車裏正上演著益處熱情四溢的春宮。
到了地方,馬兒嘶鳴一聲停下腳步,許久馬車的門才被打開,紀祈安先行下車,臉上的表情少了幾分冷厲。
他站在車前,朝車門伸手,白葉靈理了下發髻,嫩白的手搭上紀祈安的手掌,也走下車來。
下車的時候她腳下一軟,微微有些不穩,幾乎跌在了紀祈安的身上。
紀祈安見狀笑了一聲,她眉眼含春的輕錘了一下紀祈安。
兩人似乎已經去掉了罅隙,此刻任誰看來都是一對濃情蜜意郎才女貌的小夫妻,但白葉靈卻清楚的看到紀祈安的眼神深處,還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陰暗。
此刻別院的朱紅大門吱嘎一聲被打開,接著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她移開目光看去,見紀祈衍身邊左擁右簇,帶著一群鶯鶯燕燕迎出了別院的大門。
紀祈衍一邊走一邊笑著,“安弟好大的架子,勞朕在此等候了許久,待會酒宴開始,一定要罰你三杯。”
紀祈安忙拉著白葉靈上前施禮,“臣弟有勞皇上久等,實在是罪該萬死!”
紀祈衍虛扶了二人一把,“朕隻是說笑而已,今日這別院能迎接安王和安王妃,也算是蓬蓽生輝!”
紀祈安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臣弟不敢!”
紀祈衍微微一笑不再和紀祈安說話,目光轉向了白葉靈,“剛剛看到你和安王郎情妾意,朕甚是欣慰!總算是放了點心。”
白葉靈暗暗挑眉,紀祈衍這是話中有話!可是究竟是什麼意思,她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出來,隻能低眉斂目,“勞皇上擔憂,臣妾不敢當。”
“你們兩個都起來吧起來吧,今日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
她這才跟隨著紀祈安起身,抬頭一起看向紀祈衍。
不料她身邊的紀祈安居然一抖,明顯的有些愣住了,腳步微微向前挪動了一步。
她忙拉住了紀祈安,同時用了暗勁捏了一下紀祈安的手。
紀祈安這才反應過來,立在一邊,不過目光卻還定定的看向一人。
白葉靈順著紀祈安的目光看去,那是站在紀祈衍身邊的一個女子,她一頭如絲緞般的長發挽成雲髻,新月般美麗的黛眉,一雙星眸勾魂懾魄,小小的瓊鼻,香腮微微泛紅,點絳般的兩瓣櫻唇,如花般的嬌靨嬌羞含情,光滑的肌膚如酥似雪,體形曼妙纖細,確實是個美女。
可是站在紀祈衍身邊的各色女子,哪個都是傾國傾城,並不比這女子失色。
她暗暗觀察著紀祈安,他此刻似乎還未回神,目光都落在哪女子身上。
她皺眉,這女子是誰?
同時她也敏感的察覺到,紀祈衍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得意之情。
她又不輕不重的捏了紀祈安一下,他才回過神來,而此刻紀祈衍已經攜著那女子走上前來,口氣之中多了幾分溫情,“安弟,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這處別院的女主人,漆雕冰雪,怎麼樣,這個名字美麗吧?我這處別院就是為她而建!”
紀祈安此刻已經完全平複,“恭喜皇兄,得此美人!”
紀祈衍笑了下,眉目之中有幾分試探,“剛剛我看安弟也看她看的出神,若是安弟喜歡,朕不防把她賜給安弟,讓她和弟妹一起侍奉你,成就一段娥皇女英的佳話如何?”
他一邊說這話一邊看著白葉靈,觀察著她的反應。
紀祈安忙抱拳鞠躬,“臣弟不敢,臣弟隻是一時想起還有一件公務沒有交代才失神,並沒有其他想法!”
白葉靈也鬆了口氣。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對紀祈安,居然並不是單純的守護之情,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對他有了一絲的感情。
這個人實在是太像廖宇,自己想要心如止水,簡直是不可能,以前一直不介意他有那些姬妾,隻是因為她直到他對那些女人毫不在意。
而今日他的失神,讓她心中微微發痛。
此刻她才明白,原來她對紀祈安,已然動情!
她暗自警告自己,絕對不能如此,她的生命已經沒剩下多久了,何必在最後的時候惹上情債,到時候心有牽掛的死去呢?
還不如一直如此的守候著紀祈安!
紀祈衍見紀祈安推拒,也不勉強,“不要都站在這裏說話了,來來來,進這別院看看,這裏可是剛剛落成的,陪朕遊玩一番,然後開宴如何?”
紀祈安和白葉靈自然順從的跟了上去。
這座別院也算是依山傍水,因此一路上的景色頗有幾分動人,紀祈衍身邊的近臣一一介紹,到有幾分風味。
不過幾個人的心思都不在山水之間,所以一路下來十分乏味。
紀祈衍大概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笑了一聲,“既然已經遊玩的差不多,那就開宴吧!”
他話音一落,就過來幾個宮女,向白葉靈施禮,“安王妃,請隨奴婢來。”
此時不是上次王府的家宴,因此女眷是要分開的,白葉靈看了一眼紀祈安,跟隨著宮女離去。
……
紀祈安跟隨著紀祈衍來到宴會廳,紀祈衍的身邊的鶯鶯燕燕雖然都被他打發著去陪白葉靈,但作為這個別院主人的漆雕冰雪還是要陪伴在紀祈衍左右的,雖然隻有三人,但席上也是極盡奢華,更有無數美女歡歌熱舞,整個別院宴會廳一片歡欣。
但紀祈安此刻有些心不在焉,酒一杯一杯的被送入口中。
紀祈衍見紀祈安如此,麵上更多了得意。
歌姬舞姬不斷向二人敬酒,
紀祈安來者不拒,片刻臉上就多出了幾分醉意。
紀祈衍喝的也不少,臉上有幾分微紅,他看著紀祈安露出了醉態,目光之中也多了幾分迷茫,“安弟,朕要出去更衣一番,你在這稍等片刻!”
說完,他起身離開了宴會廳。
紀祈安依舊坐在原位,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漆雕冰雪一雙眉目看著紀祈安,此刻她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安王爺,你好像一直不敢看我呀!”
紀祈安拿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娘娘言重了,紀祈安一介武夫,不敢褻瀆了娘娘。”
漆雕冰雪露出一個委屈的神情,“安王爺,可是剛剛聽皇上要把我賜給你,所以對我有怨恨?我也知道自己的姿色平常,比不過你身邊的那位王妃……”
紀祈安的口中居然多了幾分溫柔,“娘娘切不可妄自菲薄!”
漆雕冰雪嘻的笑了一聲,“安王爺,你總是這樣正經麼?”
說著她居然從自己的席位走了出來。
紀祈安剛剛隻看到了她的臉,此刻才注意到她穿的居然不是裙裝,而是一條翠綠色的褲子,將她優美修長的腿顯露無疑,那褲子微微短了一截,露出一片白皙的腳腕,一串銀色的鈴鐺係在上麵,隨著她的腳步發出悅耳的聲響。
她一步一步朝著自己靠近,每一步都帶著魔魅,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等她走到了身邊,又嬉笑了一聲,紀祈安好像才反應過來,忙避開了目光。
漆雕冰雪手中拿著一個酒杯,笑眯眯的遞到他麵前,“安王爺,你很怕我麼?”
“沒有!”
“若是不怕,喝了我手中這杯酒如何?”
他又看了看漆雕冰雪,接過了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
白葉靈正和幾位娘娘笑語晏晏,整個席上一片和樂融融的景象。
酒過三巡,幾位娘娘推說自己不勝酒力,或被丫鬟攙扶著離開,或者相互結伴回房,沒多一會兒,整個宴會廳居然隻剩下她一個人,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