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7章 白葉靈被下了媚藥(1 / 3)

白葉靈喝完了酒坐下,酒宴繼續進行著。

擊鼓的宮女背後好似長了眼睛一樣,那束絹花在各個貴婦手中傳來傳去,每次都停在不同的人手中,於是一場別開生麵的鬥詩大會開始了。

一直到宴會結束,貴婦們都展示了自己的才藝,一個個笑的紅光滿麵。

太後好似不勝宴會的勞累,臉上出現了一絲倦容,皇後見到,露出了關切的神色,“母後,已經折騰了半天了,我看不如歇息一會兒,讓這些姐妹們也稍事休息,午後再繼續賞花如何。”

太後確實有些疲憊,點了點頭。

宮女們帶著命婦下去休息。

一路上這些貴婦們說說笑笑,白葉靈依舊低著頭,靜靜的跟著。

白葉靈隻覺得和這些貴婦在一起,說些閨房中的話題是一種煎熬,正暗暗歎氣的時候,寧思思回頭,“你不要跟著我們,自己去那邊待著去。”

白葉靈鬆了口氣,這正合她意,於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個是。

這些貴婦由宮女帶著,找了一個大點的房間去說笑,而白葉靈被帶到了另一邊。

宮女推開屋門,“側妃娘娘請進。”

白葉靈踏入房間,微微掃了一眼四周。

這個房間也很大,外麵是一個明廳,裏麵用幔帳隔開,看起來像是內室。

明廳裏有一個矮榻,邊上放了被褥,中間放著炕桌,有各類的茶具在桌上。

宮女帶她來到矮榻邊,服侍她坐下,然後沏好了茶,端來了點心,“請側妃娘娘慢用,休息好之後我會來接您參加下午的宴席。”

她從懷中掏出碎銀子打賞了宮女,才讓她退下。

等宮女出去,她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緩緩的深呼吸了一下。

她緩緩的打量著四周,門窗都緊緊的關著,窗戶上都糊著淡黃色的窗紙,不知道是刻意的染色還是自己暈黃的,此刻外麵雖然是陽光明媚,但因著這窗紙殿內卻是一片曖昧的昏黃。

借著並不明朗的光線,白葉靈打量著這間屋子,周圍有幾個架子,一個上麵擺著寫書籍,還有幾個上麵擺著古玩,旁邊擺了幾盞一個多高的燭台……

還沒等她看完這個房間,忽然又一股異香鑽入她的口鼻之中,她連忙屏住呼吸,但是卻還是吸了一點進去。

白葉靈鳳目中射出謹慎的目光,凝神暗自戒備。

等了一會兒,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但是她卻察覺到了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

一股熱氣盤踞在她的身體裏,臉頰也漸漸變熱,呼吸不由自主的變得急促,即使暗自調息也無法平靜下來。

短短一點時間,她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屏住呼吸,而那股異香還盤踞在這個房間裏,並且越來越濃烈……

她咬住自己的舌尖,疼痛讓她的神智清醒了一點,而這個時候,從內室傳來了腳步聲。

她不由得暗自責備自己的粗心,剛剛居然沒聽到內室有人在呼吸。

不過……也可能是那人善於隱藏自己,所以她才沒能發現,想到這裏,她更添上了十二分的小心。

腳步聲在朝她靠近,她的眼神變得深沉,她抓住一隻杯子摔碎,拾起其中一塊鋒利的瓷片,然後壓低聲音,“誰?”

內室的幔帳被打開了,一個人從幔帳後走了出來。

她的眼神刀子一樣向這個人掃過去。

這人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俊俏的男人。

他穿著淺色長衫,烏發垂肩,有著斜逸的劍眉,眉宇間帶著淡淡的風情,下麵是一對桃花眼,眼中含著一汪汪的春水,又有著七分愁緒三分笑意,讓女人看了都會對他心生憐惜,鼻子不高不低,卻配得上那句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唇很薄,顏色卻很均勻,他見白葉靈狠狠的盯著自己,不但不怕,反而露出一個笑。

白葉靈不動聲色的估量著眼前這個人,如果說之前的宇文祁音長的如妖孽一般,那眼前的這個男子也不差,隻不過是去了妖氣,多了幾分溫潤和旖旎,可是仔細看,神態裏居然還帶著一絲凜然的清傲。

這不合理的神情湊在一起,讓這個人謎一樣的誘人。

而此時,這個人,正無懼自己的目光,緩緩的踱著步子,朝自己走來。

她低聲嗬斥,“站住。”

那人卻好似沒聽見一樣,嘴唇邊浮起了一朵似有還無的笑容,繼續朝著她走過來。

她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聲音卻越來越沉穩,“你是何人?”

那男子見白葉靈毫不驚慌,眼神裏不由的多了幾分奇異的神色,他停下了腳步,對著白葉靈鞠了一躬,順滑的烏發垂下,遮擋了他大半的麵容,居然顯得他有了幾分動人之色,他薄唇微張,吐出來的字好像沾了三月的春光,透著股子的明媚與誘人,他說:“小生這廂有禮了。”

他並不是平板的說出這幾個字,而是帶上了幾分腔調,好像唱戲一般。

也是因為這句話,白葉靈覺得腦中靈光一閃,她知道這人是誰了!

這是剛剛戲台上的那個戲子,自己那時還覺得他唱念做打樣樣俱佳,也許是個練家子,那時他塗了厚厚的臉譜,而此時卸掉了……

她瞳孔微縮,不知道這戲子出現在這裏是要做什麼。

但是戲子很快用話語解釋了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他再次開口,“小娘子孤身一人在這裏,可是有些寂寞了?不如,讓小生陪伴你一會兒,如何?”

最後兩個字說的百轉千回。

白葉靈生平第一次知道,男人也能如此的勾魂攝魄,可是現在的事情對於自己來說,未免好笑了一些。

她開口嗬斥,“大膽,你可知我是誰?”

哪男人沒被她嚇住,反而繼續朝自己走過來,眼神中還帶上了幾分情意,“側妃娘娘,小生這就到你身邊去可好?”

即使白葉靈再蠢笨,也知道這人並不是意外出現在這裏的了,她美目之間多了幾分陰狠,“我勸你自己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的手已經碰到了白葉靈的臉頰,手指肚在她柔嫩的臉蛋上輕輕摩擦,“我倒要看看側妃娘娘,是怎麼個不客氣法。”

她唇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猛一扭頭避開男人的手指,然後抬手想製住男人,可是抬手的瞬間,卻發現自己渾身酸軟無力,手腕更是抬到了一半就無力的垂落在榻上。

她暗自運氣,卻發現別說要動武,她連動彈一下都有些困難。

男人見她的手滑落在一邊,伸手撈了起來,放在手中細細摩挲著,同時身體更加靠近了她。

她隻覺得一片火熱的感覺從戲子握著自己的手處傳來,這種灼熱的感覺讓她的身體泛起了一陣奇異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燃氣了熾熱的火焰,而這火焰的源頭,就在麵前的這個戲子身上。

她覺得喉嚨幹澀,軀體和心髒再被一片看不到盡頭的火焰燃燒著,急需清冽的泉水或者別的什麼,來撲滅自己心頭的熾熱。

而似乎,能撲滅這火焰的方法,就在麵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上。

在男人的眼中,白葉靈的眼神中已經出現了幾分媚態,他的唇角也勾起了一個若有還無的弧度,慢慢俯身下去。

白葉靈覺得自己的意誌在苦苦的掙紮著,為了維持清明,她用貝齒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一抹紅痕出現在白葉靈的櫻唇上,嬌豔的紅色滴落,好似不詳的花瓣。

借著疼痛,她努力穩定自己的心神,雖然現在她處於絕對的劣勢,但是不到最後關頭,她從不會絕望。

她很清楚,自己一定是被下了藥,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在皇宮之中害她?

她的腦中閃過今天在場的所有人的麵孔,同時沉聲問那戲子,“是誰?”

男人很清楚藥性的強烈程度,剛剛看起來,這個側妃已經被藥力征服,可是她還能從中掙紮出來,眼中的媚態已經換成了清明,雖然身體還是沉迷其中,但是已經是實屬不易,這女子的所為,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白葉靈也看著這個戲子,隻見他眼中出現了一抹奇異的神色,帶著三分誘惑三分憐惜,還有三分的痛苦。

她見狀更加的聲色俱厲,“究竟是誰讓你來的,你可知這樣做的下場。”

男人看她眼中的憤恨幾乎如火焰一般要噴湧而出,伸手蒙住了她的雙眼,嘴唇到了她的耳邊,****的親吻印在白葉靈的耳唇,同時透漏出模糊不清的字句,“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不要怪我!”

……

寧思思和眾位貴婦被帶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裏。

宮女端來了各色的茶水點心,得了賞錢之後,她退下了。

寧思思坐在李夫人身邊,拿著一個蜜餞,輕輕在嘴邊咬著,也不說話,似乎有什麼心事。

她今日在宴會上也算出了風頭,外加又是權傾天下的安王之妻,所以眾位命婦都巴結著她。

李夫人柔聲問寧思思,“妹妹這是怎麼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我是有些發愁。”

“妹妹生的如此美貌,又嫁的如意郎君,太後皇後都喜歡你,若你還發愁,我們簡直不能活了。”

寧思思又歎了口氣,“你們都隻能看到表麵的光鮮,其實我們家的那個側妃……”

眾人雖是貴婦,但都是消息靈通的人,早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不過哪有聽當事人說過癮呢。

寧思思開口,“她呀,把那病癆鬼的娘都接到了安王府,怕這安王府就要毀在她的手上了。”

這些人都是正室,自然不喜做妾的,雖然不知真相如何,但都幫寧思思討伐白葉靈。

倒是李夫人還算厚道,“今日見了她,見她對你還算十分恭順,你調教的也算可以了。”

寧思思鼻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這是我嫁過來之後,王爺還算疼我,她才學乖的,之前驕縱著呢,不過人家也有一手本事,吹的一手好笛子,這就可見其狐媚之處了,凡事咱們大家的,學的樂器基本都是古箏古琴的,哪會弄那些聲色犬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