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葉靈的話,宇文慕廉也不由一喜:“那就最好了,這樣一來,紀祈衍的陰謀也隻能破產,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有什麼花招。”
“沒錯!就算是現在不在齊國了,我也要讓紀祈衍不會好過!”白葉靈笑得陰陰,“以前我是看在紀祈安的麵子上才容忍著他,現在連紀祈安我都不放在眼中了,他還能鬥得過我?”
看到白葉靈這樣自信的模樣,宇文慕廉心裏也替她開心。
現在放開了一切的白葉靈,才是以前真正的她吧?
再不用忍辱負重,也不用委曲求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隨心所欲,才是真正的她。
也隻有這樣的她,才會讓他情根深種,甘願為她,付出他的一切。
希望以後的她,依然會如此肆意生活,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而受到任何的傷害和委屈。
白葉靈朝宇文慕廉揚眉一笑:“走吧,我們去看看,紀祈衍和白紫嫣到底有什麼花招!”
說完,就率先朝離宮外麵走去。
宇文慕廉也跟在她的身後,剛走了幾步,忽的想起一件事情來,慌忙說道:“靈兒,據我所知,紀祈衍的心機極為的深沉,他不可能隻想到了這麼一個陰謀。也許除了這一招,他還會有其他的後招,我們可千萬不要放鬆了警惕!”
聽宇文慕廉這樣說,白葉靈也頓住腳步,心下一驚。
她回頭望著宇文慕廉,點頭道:“沒錯,不是你提醒,我倒真的會忘記這個問題。以前我在齊國的時候,就跟紀祈衍打過交道,那時候就曾經在他手下吃過虧。但這麼久沒見他,我都差點忘記這件事情了,幸好你提醒。”
宇文慕廉走到白葉靈身邊,笑了笑,說:“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準備,就算他再有更多陰謀,我們也是不會讓他得逞的。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這話說得如同誓言一般,讓白葉靈聽得心裏一震。
為什麼在她的麵前,宇文慕廉總是要做出這樣讓她萬分感動的事情來?
她真的很害怕,如果他再這樣繼續下去,她真的會守不住內心,從而也為他悸動。
但是,現在她對廖宇的感情還沒有理清,所以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對宇文慕廉到底是一時的情迷,還是真的有所動心。
若隻是一時情迷,等到廖宇又出現在她麵前時,她再投入到廖宇的懷抱,那對宇文慕廉,就又是一種傷害了。
還不如再等等,等到她的心意完全確定再說。
所以她沒有接宇文慕廉的話,裝作完全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宇文慕廉卻是也跟著怔住,他的這句話隻是隨口說出來的而已,但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就隻是這樣隨口說出來的話,居然會這般的鄭重,這般的如同拿著他的整個生命在宣誓。
看來,白葉靈在他的心裏,甚至已經有了超越了他自己的分量。
不然,他不會時時刻刻,都將她的事情,擺在第一位。
這樣也好,至少這種完全出自他內心,無法任由理智控製的感情,才是屬於他的最真摯的一份感情,不是麼?並且這份感情發乎於心,一切隻為了她,就不用擔憂會有任何傷害她的念頭和想法出現了。
情到深處,就會隻想著如何才能給對付最好,隻會想著付出,不去索取。
宇文慕廉隻覺得心中一陣豁然開朗,盡管現在白葉靈的心裏還有著廖宇,但他相信,隻要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總會有成功的一天。
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麼,沉默著朝後宮外麵走去。
後宮外麵是前廷,身為一國皇後,雖然祖禮不允許皇後插手國家事務,但白葉靈是宇文祈音臨終托孤,所以當然有這種權力。
現在紀祈衍正式向翼國朝廷遞交了國書,所以雖然再不想見他,白葉靈和宇文慕廉也隻好去前廷接見他。
剛剛才來到大殿,白葉靈在龍椅上坐了下來,宇文慕廉站在一旁,如同一個護花使者。
白葉靈朝身旁的太監遞了個眼色,那太監馬上洪聲叫道:“宣齊國皇帝上殿!”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紀祈衍的身份給壓低了好幾層。
畢竟紀祈衍好歹也是齊國的皇帝,怎麼著都得說是請上來的,這裏直接說“宣”,可見咋翼國人的眼中,就隻是把他看成一個臣子而已。
如此的在明麵上占他的便宜,讓紀祈衍眼中的殺氣又重了幾分。
白葉靈這個賤人,真後悔以前在齊國的時候沒有把她殺死,導致現在她到了翼國翅膀硬了,居然敢給他下馬威!
等到把她帶回齊國利用完畢後,他一定會讓她好看!
這樣想著,紀祈衍的唇邊情不自禁揚起一抹詭異冰冷的笑意。
一旁的白紫嫣無意中扭頭,剛好看到這一抹笑意,不由全身微微顫了一下。
皇上突然露出這樣的笑容,難道又想起了什麼變態的主意?
白紫嫣隻覺得心裏的恐懼越來越深。
兩人走到殿中,白葉靈高高在上看著他們,聲音淡淡說道:“不知齊國皇帝來到翼國,究竟有何貴幹?”
紀祈衍見白葉靈居然連個座位都沒給他,眼中又是殺氣閃過。
這個賤人,越來越過分了!
但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開心,甚至還微微笑著說道:“朕今日來翼國見皇後娘娘,其實隻是受人之托罷了!”
說完,他望了身邊的白紫嫣一眼:“紫嫣,還不來見過翼國皇後娘娘!”
白紫嫣想著要給白葉靈這個她以前一直瞧不起的庶女行禮,心裏就忍不住又竄起一絲恨意。但沒有辦法,這是在翼國,白葉靈已經是這裏的皇後,這話又是紀祈衍讓她做的,她不得不照辦。
她隻得忍氣吞聲,朝白葉靈行了個大禮:“臣女見過翼國皇後娘娘!”
“免禮!”
白葉靈一揮手,淡淡說道,表情更是一副雍容華貴,活脫脫的一國之後的端莊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