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大陣對碰,殺聲嘶喊聲震天,血肉瓢潑傾落,連綿雪山被侵染,血紅千百萬裏。
“殺”
“殺”
兩座大陣被催動到極致,雙雙打破界壁,一方天宇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兩座大陣攜同上千萬大軍衝進虛無混沌界,連連對碰,威能滔天,打破虛無混沌界。但僅僅是一瞬,兩座大陣從虛無混沌界飛出,分割一方天宇。
“嗚嗚、、、”
“咚咚、、、”
戰鼓聲和號角聲同時響起,兩座大陣落下,雲城坐落原來城址,屋宇坍塌,山河破碎,百萬裏盡是殘肢斷臂,更有千萬半獸人和修為低下的幻獸暈闕在地麵上。另外一座大陣密密麻麻的戰艦比原來少了三分之一,陣旗短暫浮現,分割虛空,緩緩覆落在雲城之外。
“唉,半刻鍾隕消兩百多萬性命,你們真的還要進行下去嗎?”老皇身影朦朧從皇氣海中一步邁出,歎息望卻血色山河,大手揮出,抹平巨大的窟窿,修複天宇。
雲城之上,一個一身白衣獵獵的軒宇男子出現,身旁伴著一個全身戰甲的人,和老皇對望,雙手劃動,神鏈和道則相接迸現,雲城天空祥雲雲集,下起五彩神雨,百萬裏破碎山河回複原狀,千萬暈闕在地上的半獸人和幻獸齊齊醒來,隻是坍塌的屋宇依舊破落。
白衣男子開口,滿是滄桑:“今日師徒情緣滅絕,你是精靈皇,我是雲上,雲城之主。”
師徒情緣?雲上和精靈皇竟然是師徒關係。兩軍嘩然,為之震動。
老皇身軀傴僂,落寞道:“我曾說過,天下最殘忍的莫過父子廝殺,師徒生死對決。萬萬都沒想到最殘忍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的身上。”
老皇沒有自稱朕,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師傅在和自己的弟子徐徐說談。
雲上神色黯然,瞬息閃過,決絕道:“雲城堅不可摧,剛剛我若是出手,你損失的就絕不會是三分之一的戰艦和百萬兵卒。”老皇轉身邁進皇氣海中,皇氣滾滾落下,城裏城外受傷受傷的半精靈瞬間好了,受傷的精靈也是傷勢大輕。
反哺。皇氣就像信仰之力,由無數生靈信仰慕拜而生,但受益的隻有少數人(精靈和半精靈),隻有位高權重之輩,或者有大功之士才能皇氣加身,短時間戰力倍增,修行事半功倍。但也有弊端,就是借皇氣修行讓道基不實,修煉越高了反而製約最終成就。
“皇恩浩蕩。”
“謝皇。”
“吾皇仁慈。”
、、、、城裏城外,呼聲不斷,千萬生靈跪拜,皇氣蒸蒸雲起,皇氣海不減反大。
“封、、、”全身披甲的人大喝,雲城大陣複活,隔斷皇氣,但是雲上阻止了。
“讓他吧,這改變不了戰局。”雲上按住全身披甲的人,雲城大陣慢慢沉寂,搖頭道。
“皇在上,請允許我們最後一次跪拜您。道不同,生死相見。”雲城裏,數百萬的大軍漱漱跪下,三跪九叩,虔誠無比。
“戰。”
數百萬大軍三跪九叩後仰天大吼,戰意澎湃,震塌千萬雪山。
皇氣斷絕了,雲城內再無一絲一縷皇氣飛出,彙進皇氣海中。雲上含而不笑,全身披甲的人側身對著雲上,這就是權術,他不精通的東西。
“召回青雲,督促各路大軍早日彙聚城外。決戰不遠,今日隻是試手而已。”雲上揮袂,豪情萬丈,灑脫決絕。
“休書一封,鐳戰。”
雲上飄然而下,全身披甲的人大喝,道則凝成“戰”字,疾飛而去,城外大陣閃爍,“戰”字無阻直飛進艘艘戰艦中。
“狂妄,真以為天下無敵,一個‘戰’字就能橫掃我等嗎?”道道身影飛出,怒笑道。這是*裸的上門挑訓。
一隻道則手掌幻化而出,抓住“戰”字,一道冷笑響起,但隨即“戰”字化開,條條道則刺穿手掌,手掌的道則顫動崩斷。
“皇兵中無人了麼?讓這樣的一個小嘍囉出來接戰。”全身披甲的人幻出戰艦上,譏笑道。
“我來。”一個老者身披陰陽長袍排眾而出,張口吐出一個“戰”字,道則茫茫,吸盡千裏靈氣。
全身披甲的人點點頭,道:“輪回族長又邁出一步了,但今天你接不下我的‘戰’字。”
兩個“戰”字已經碰撞一起,如一輪小太陽般,光芒赤眼。
“噗”
輪回族長吐出一口鮮血,氣息萎落,顯然受創不輕。
“半步真境。”輪回族長死死盯住幻化出來的全身披甲的人,光芒散去,他的戰字消失了。
“還有誰來?接不下我就收回了。”全身披甲的人身形轉動,環視道道身影,無一精靈敢站出來。
一個很普通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半精靈軍士中探出手,沒有波動,沒進虛空,在全身披甲的人身後探出,抓向全身披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