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緩步走到近前,將蓮心扶起,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跡,聲音輕柔的說道:
“你受傷了!”
蓮心淚滴垂落,麵露笑意,聲音哽咽,急忙的搖頭,隻是雙手緊緊的抓著陳長生的衣袖。
“他們都該死!”
說完陳長生目露凶光,看向山下還在肆虐的眾人,隨即轉過頭輕輕地將蓮心扶靠的憑欄之上,手指在她發間拂過,嘴角微微一笑,聲音平緩而又果決的說道:
“我去去就來!”
隨即站定身形,縛仙索自行從腰間飛出,再度化形,陳長生合身而上,直撲山下眾人。
此時山下眾人雖見有蛟龍現世,但也未曾在意,如今爭鬥慘烈異常,隻當是哪個宗門前輩的厲害法器。
“宗掌門,你這山河鼎當真是威力無窮!”說話之人見又一名劍宗弟子被撞的鮮血噴灑倒飛出去,阿諛奉承道。
聽聞此言,宗掌門哈哈一笑,頗有得意之色的說道:
“師門雖不過百年傳承,但是祖師確是留下個好物件,此鼎聚山河之力,重若千鈞,任你術法變化萬千,我隻需輕輕一撞便可,倒也算是一力降十會!”
隨即宗掌門看向出言之人,頗有前輩指點晚輩之意,開口道:
“張小哥,你也無需羨慕,如今蓮花劍宗覆滅在即,即使我等未能有幸得見蓮花劍典,但畢竟劍宗傳承千載,到時候有好的法器我自會為你尋來!”
那張小哥聽到宗掌門所言,頓時心生感激,急忙躬身施禮道:
“那小弟先行謝過宗掌門!”
隨即對眾人大聲慫恿道:
“諸位同道,如今蓮花劍宗覆滅在即,我等隻需緊隨宗掌門步伐,便可先行破了劍宗。”
眾人聞聲說好,一臉興奮之意。
此時陳長生也在場中,本欲先尋些高手,殺雞儆猴,卻不想瞌睡便來了枕頭,聞聲看去,隻見一人得意洋洋的操控一巨大方鼎,眾人將其簇擁其中,當真是招搖過市,囂張至極。
人群圍攏,確實給劍宗子弟造成巨大損傷,張小哥見自己這群人無往不利,囂張得意的說道:
“宗掌門,我等快須些上山,毀那劍宗大殿,方尋那無盡寶物!”
轉身招呼時,卻見那宗掌門噗的一聲化為一團血霧,隨即一愣,那巨大的山河鼎當頭而落,頓時將張小哥砸的腦漿迸裂,麵目全非,慘死當場。
劍宗弟子聞聲見狀,祭起手中法寶飛劍殺向人群,頓時人群之中,慘叫連連,死傷無數。
陳長生急轉而下,一手抓起巨大山河鼎,仿若狼錘一般,朝著眾人砸去,轟轟作響,頓時數人慘死,哀嚎遍野。
尋常修道之人,與人鬥法,不過是法寶飛劍,雖亦是常有傷亡,但自身卻不會沾染半滴血液,可陳長生本就西北軍中之人,常年與妖獸廝殺,最是慘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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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在乎自身形象,如今那粗布麻衣之間,早被鮮血浸濕,嘀嗒如流。
眾人見他猶如煞神一般模樣,還未動手,便已先膽卻三份,見他手中提著那重若千鈞的巨大方鼎,如若無物一般,逢人便砸,遇寶則撞,頓時驚的三魂出了七竅,轉身便逃。
一時之間,陳長生周圍竟再無人可殺,不由得心中暗罵:這群修道之人,手段不見得有多高明,但是逃跑的能力倒是當真非凡。
無奈之下,陳長生隻好抬首望去,目光所及之處,頓時化作鳥獸飛散。正在這時,陳長生見遠處一巨大魔猿在肆虐,十數名內門弟子圍攻於他。
奈何那巨大魔猿長毛堅硬如鐵,仿若護身法寶一般,尋常法器根本傷它不得,陳長生冷哼一聲,巨大方鼎用力拋出,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duang”的一聲砸在魔猿頭上,魔猿頓時一個踉蹌,原地打轉,險些暈厥過去。片刻之後,猛地搖頭晃動,揚起奇醜無比的獸頭,發出一聲獸鳴,仿若燈籠一般的獸眼,凶光爆射,驚得劍宗弟子連連後退。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飛過,單腳重重的踩在山河鼎上,巨鼎騰空飛起,那人一手接過,對著魔猿巨大的頭顱,迎頭便砸,再次從山河鼎內傳來一聲巨響,這聲巨響震的眾人雙耳嗡鳴不止。
在這巨大力量之下,魔猿仿若錐子一般,被釘進山石之中,巨大的腳掌之間,龜裂四濺。
魔猿憤怒的抬起巨首,對著那人發出一聲驚天巨吼。那人見它如此,也不猶豫,再次騰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