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宗,浮遊宮,上清殿。
眾人肅穆,一片莊嚴,碎裂的燙金牌匾靜靜的立於大殿之上。
一道無比威嚴的聲音響起。
“玄若長老,你以一己私利置宗門於不顧,可還有話說?”
玄若一步上前,聲音沙啞說道:
“不知掌門此話何意?”
“玄若長老當真不知,那好我便提點你幾句,覆滅蓮花劍宗你極力主張,如今劍宗未損,倒是我玄清宗的名譽掃地,你可有話說?”
“宗門子弟隨你遊曆,你置他們生死於不顧,可有話說?”
“仇怨蒙心,以利相挾上清觀,世家提議我本不多說,可你最後卻放棄蓮花劍典,隻為報複可有話講?”
言之鑿鑿,字字珠心,此時玄若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咬咬牙,還是出言說道:
“掌門,覆滅蓮花劍宗乃是世家提議,至於宗門子弟慘死,亦不過是我自家之人,至於上清觀之事,若不是周師弟中途而退,又何至於此,至於你所說劍典之事,更是可笑至極,難道我玄清宗還沒有了那直通天道的玄門功法不成!”
玄若看似據理力爭,實則已是慌不擇言。
眾多世家之人無不暗自搖頭,此次之事,雖是世家提議,但也因玄若極力挑唆,如今事情有變,卻將緣由怪罪於世家之上,不免讓人心寒,五川四島更是世家之首,玄若之言,顯然已將兩名長老得罪,至於劍典之說,更是可笑,若無奪典之意,何人會被你煽動。
果不其然,還未等掌門說話,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
“此事倒成我周某人的不是了,玄若師姐,此話欠妥吧?”
玄若低頭,後牙禁咬,心中暗恨:若是你周崇宇早些將楚昊天拿下,又何須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隨即那無比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膽玄若,還試圖狡辯,如今宗門傳承千年的宗門牌匾被毀,這事你做如何解釋?”
“掌門,此事也正是玄若不明之處,蓮花劍宗已上門挑釁,為何掌門無動於衷,莫不是以此為由,削弱世家權柄!”
此言一出,頓時大殿之上一片嘈雜,玄清宗雖有師徒一脈與世家之爭,但此事畢竟影響宗門名譽,怎可當眾說出。
“玄若,你失禮了!”
場中一名世家長老眉頭緊蹙。
聽聞玄若所言,何須月心底發笑,麵上古井無波,聲音卻愈加嚴厲。
“你要宗門如何做,蓮花劍宗與玄清宗相距千裏,一劍而來,破山門禁製,如若不是對方隻是想給玄清宗一個警告,你焉有命在?”
想起那一劍在場之人無不心有餘悸,若蓮花劍宗當真還與師徒一脈交好,世家之人必然要有所收斂。
“何須月,你無非是為師徒一脈謀利,何必裝腔作勢,有什麼處罰你盡管來,我接下就是!”
“此乃宗門會審,不是撒潑之地,今日去你長老之名,奪你家主之位,在做可有異議!”
眾人點頭允諾,哀歎一聲,看了一眼玄若,玄光一閃,消失在大殿之上。
玄若癱坐在地,自己倒是不在乎長老虛位,但世家之主才是根本,本以為世家之人會出言力挺自己,卻不想竟有落井下石之意。
想到此處,玄若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
……
蓮花山百裏外,密林處。
葛長春麵如枯槁,盤膝而坐,弟子為其護法掠陣。
看著葛長春身側的太乙真雷劍,林遠呼吸急促,眼中盡是貪念。
“奪下那把劍,大仇終得報,天地任逍遙,你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