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眾人目光時,那人也抬眼向二樓看去,可當看到陳長生時,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心中苦道:這煞神怎麼也在此地。
便要轉身離開。
青雲見他雖身著破舊,但是身上有靈力波動,便知也是修道之人,見他轉身要走,急忙出言道:
“這位師兄慢行!”
劉全聽到有人在背後叫自己,隻以為是陳長生認出自己,拔腿便跑。忽聽身後一陣破空之聲,頓時肝膽欲裂,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一陣煙塵漫起,陳長生已經落於他身前,抱拳施禮道:
“這位兄弟且慢,在下陳長生有一事相求!”
劉全雙目含淚,直道天道不公,蒼天無眼,想自己剛剛修為有成,便要英年早逝,痛苦的閉上雙眼等待死亡,隻希望那煞神能輕一點。
忽聽對方說有事求自己,不免一愣,一個機靈,猛地睜開雙眼,諂媚的看著陳長生,阿諛的說道:
“在下劉全,不知長生兄弟有何事,若要小的能幫上,定當全力施為!”
看著劉全賤兮兮的小人模樣,陳長生眉頭一皺,心中有所不喜,不過還是出言說道:
“此酒家的少東家被生魂入體,我等亦是毫無辦法,想請劉全兄弟看上一眼!”
聽到陳長生所說,劉全不免心中腹誹,你這煞神隻管殺不管埋,還能救人,不嚇死人就差不多了!
雖是心中如此想,不過還是滿臉賤笑,點頭哈腰的說好,便隨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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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同上樓,待看到青雲時,主動施了一禮,走進房內。
當劉全看到元魁時也不免麵色一怔,他身懷冥鬼經秘術,自然要比在場眾人所知甚多,生魂入體與惡靈入體截然不同,後者乃是怨念所化,奪人魂魄侵蝕肉體無非是想借機重生,但生魂入體卻又全然不同,乃是鬼修之人生生奪魂,那種痛苦比之淩遲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法劉全也曾用過,便是對付林家老祖宗的時候,不過他也緊緊是將人魂魄剝離,已馭鬼之術驅使,卻不想元魁竟是被人生生打入,其中痛苦更是千倍萬倍。
劉全簡單的詢問元進生幾句,便走到陳長生麵前,諂媚的說道:
“長生兄弟,此人我倒是能救,就是他被生魂入體時日已久,就算將那生魂剝離出來,恐怕也會大病一場,甚至直接殞命。”
陳長生聽聞暗暗點頭,盡人事聽天命,元魁是否能夠躲過這一劫,也全憑個人緣法,隨即轉頭看向一臉焦急的元進生,示意他做定奪。
元進生此時早已慌了心神,不知怎麼辦才好,隻好祈求的看向王遠海,王遠海見他看向自己,長歎一聲,道:
“元大哥,此是唯一之法,如若不然,在等些時日,元魁隻有…!”
下麵的話王遠海並沒有說,但是眾人都知他意,元進生隻好狠了狠心,一咬牙,對著劉全說道:
“還行這位神仙施救!”
劉全見他已做決斷,便也不再耽擱,對著陳長生說道:
“長生兄弟還請移步到樓下,你身上煞氣太重,神鬼辟易,恐怕未等將那生魂剝離,便被你這煞氣震的魂飛魄散。”
陳長生聽聞,隻好下樓走去。
劉全也走回屋內,雙手掐動手訣,一團黑光亮起,單手撫在元魁頭頂,兩團糾纏不清的虛影從元魁的身體內被強行拉出,元魁開始劇烈的顫抖,劉全再次掐動法訣,一道玄光落下,將元魁死死地定在原地。
黑色玄光連續閃動,那兩團虛影逐漸脫離,空中慢慢漂浮著兩個雙目呆滯的人影,除卻元魁,令一人竟是一個老者。
元進生見到那名老者頓時驚訝出聲:“陳員外!?”
玄光再次閃動,元魁的魂魄被劉全以術法逼回體內,又從懷中取出銀色瓷瓶,隻聽劉全一聲輕喝:“收!”
那老者瞬間消失在瓷瓶之內,劉全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佯裝很累的樣子,對著元進生說道:
“可以啦!剩下就看這小子的造化了!”
元進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劉全又叩又拜,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劉全沒由來的感覺心情極度舒暢,當即上前一步扶起元進生,笑嗬嗬的說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哥哥,你就別在折煞我了!”
就在眾人因解決這件事而高興之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一樓大廳之內響起。
“元老板,不知你考慮的如何了!”
正處於喜悅當中的元進生聽到此聲,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