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山間。
陳長生長嘯一聲,林鳥驚飛。縱身一躍,山間騰挪,所過之處如有狂風驟雨拍打而過,隻覺雙腿生風,疾如迅雷,心中暢快之餘,不覺之間已過數個時辰,身形閃動,站在一條仿若九天銀河垂掛的瀑布下麵,瀑流之聲,轟轟作響,宛若悶雷。
陳長生興奮的發現數個時辰的全力騰挪下,自己僅僅是額頭上有輕微汗水滲出,若是在燃竅之前,雖也能做到,但絕非如此輕鬆,興奮的長笑一聲,落入潭中。
良久之後,一道巨大的浪花在水潭乍現,砰的一聲,水麵為之一顫,一道身影仿若蛟龍出水消失在氤氳之間。
青寸山,崇越真觀。
一道遁光歪歪斜斜的落於宮閣偏殿,林成邈目露驚駭,神情恍惚的朝著偏殿大門走去,迎麵走來兩名守門子弟伸手阻攔,林成邈當下神情一滯,看清身前人時,當即大怒。
“滾開。”
隨即走上前去,用力一推,偏殿大門應聲而開,屋內赤 裸兩人先是一驚,看到來人是林成邈時,微微鬆了一口氣。
那名男子眼中閃過厭惡之色,女子也是麵露不悅,冷聲說道:
“成邈,怎麼如此施禮!”
林成邈自是心中煩悶,聽到姐姐訓斥自己,當下心底泛起一股無名火,指著女子咆哮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行這苟且之事!”
女子當即臉色一沉,便要出言訓斥,可轉念一想,自己這個弟弟對自己向來是尊崇有加,莫說對自己…,可如今卻大發雷霆,女子略一沉思,便知有事發生,當即對著那名那字說道:
“吳長老,你先行回去吧,晚些再尋你來。”
五長老當即站起稱“是”,帶上自己衣物便離開偏殿,在經過林成邈身邊時,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林成邈哪有心情管他,隻覺此時自己後怕不已,身形顫抖,待那名吳長老出了殿門之後,一屁股癱坐在桌椅上。
目露驚駭,神情恍惚的低聲呢喃道:
“死了,死了,全都死了!”
那名女子卻未管他,麵露微笑,慢條斯理的將褻衣穿上,披上輕紗長裙,薄紗長裙之下,隱有兩點嬰紅,女子卻全然不顧,露出雪白光滑的玉腿緩緩坐在林成邈身側,倒了一杯清茶,緩緩說道:
“你說誰死了?”
林成邈艱難的抬起頭,看著麵前女子說道:
“北宮辰、崇越真觀全死了,全都死了!”
女子麵露不耐,將茶杯輕輕推到林成邈麵前,說道:
“弟弟,先喝口水穩下心神,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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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林成邈顫抖的拿起茶杯,當下將茶水一飲而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便磕磕絆絆的將事情說出。
初時女子並未聽清他講述何事,待他說完後,自己前後捋順,頓時心明了,一雙眉眼也越發明亮起來,長身而起,狂笑出聲,胸前如浪湧一番,看的林成邈的眼睛隨之一上一下波動。
林成邈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看著狂笑的姐姐,心中暗道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小心而又輕聲的說道:
“姐姐,你怎麼了?”
良久之後,笑聲終於停止,女子神態癲狂的說道:
“想我林菁菁終於有了出頭之日了!”
說著林菁菁一把將林成邈抱緊懷裏,興奮的說道:
“我的好弟弟,姐姐好叫你知道,你我本是黃泉教弟子。”
林成邈用力的將林菁菁推開,窒息感方才好些,震驚的看著林菁菁,不可置信的說道:
“魔門六宗,黃泉教?”
林菁菁含笑,微微點頭,說道:
“你我二人以世家身份進入崇越真觀,本就是為了奪得崇越真觀的無上至寶戮神刀,那時你年紀尚小,所以並未對你言明,不想一晃已過二十年,這二十年來北宮辰處處小心提防,本來我已經放棄,所以才行這齷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