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響聲吸引。緊接著,那個石門竟然晃動起來,一邊往左移動一邊還不停的掉落石頭渣子。直到完全打開,露出裏麵漆黑的一條通道。
我看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費了這麼大勁都弄不開,竟然這麼簡單就開了?我扭頭看著小馬,他也看著我。喃喃道:“給麵子了......”
我有些崩潰,恨不得用頭在這石門上撞幾下。我還是不能相信,這門竟然就這樣開了?我的智商再次受到挑戰,我想我回去就得換個主板和芯片。我的這塊應該已經燒壞了......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走,等著被做的烤肉嗎?”
我回過神來一看,他已經抄起了瘋子的胳膊走到了石門前。我有些恍惚,隨口應了一聲也跟著進去了。
這石門雖然比較大,但那也隻是相對的。比起一般的“門”還是很小的,大約隻有一米來高。我們沒法直著走,隻能跪在地上爬著走。一般來說,爬著走但也不是不能走,隻是我們帶著昏迷的瘋子爬的速度很慢。
小馬在前麵開道,我一邊自己爬一邊挪動瘋子,有時勁用大了就會撞到頭。我們往前爬了一小截,我回頭看了看洞外的大火。已經燒到了門前,我心裏暗自慶幸。這次可算是放鬆下來了。
我轉過來繼續爬,這裏麵沒有什麼光亮。不過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兩邊的洞壁,上麵滿是刀砍斧剁的痕跡,看來這個通道造的相當不講究。
這地麵上也滿是水痕和小石子,我不但要忍受寒氣侵體,還要咬牙忍住石頭硌手的疼痛。就單憑觸感這一方麵來說,我隻能借用宋丹丹的一句話:那是“相當”難受!
我一路艱難的前進。可是前麵的小馬卻突然停了下來,我看不清也無法防備,一下撞到了他的屁股。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崩潰了!正想破口大罵,就聽他道:“我們隻到這裏,前麵的通道是往下的!”
“往下的?”我往後退了一步,問道:“是斜坡還是......?”
“是九十度垂直往下的!”他道:“我差點按空一頭栽下去!”
“垂直的?”我在心裏暗想,忽然想起來這個通道的結構。之前從外麵看的是通到一顆樹上的,難道這垂直往下的通道就是這棵樹嗎?那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隻不過是對了一半。這裏雖然的中空的,但不能打麻將!
不過這樣以來,我們陷入了“三難”的境地。要麼出去被火燒死,要麼待在原地餓死。要麼就從這個通道下去。看起來似乎隻有後者可行,但是我實在沒有什麼把握能活著落地。
“我們就這樣下去,生還的概率是多少?”我問。
“零!”
他斬釘截鐵的道:“我們必死無疑!”
“啊?”我有些不知所措,“那我們怎麼辦?難道一直待在這裏嗎?”
“你別擔心,剛剛我說的是一般情況下的後果。因為無論從物理上講還是常識上講這樣的情況跳下去就是必死無疑,可是我們這次例外了。”
聽他說完我鬆了一口氣,道:“你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咱們現在是什麼狀況?你開玩笑也注意注意場合吧!而且我的心髒已經不能再受刺激了!”
“別生氣嘛。”小馬嘿嘿的笑著,我是看不見他的表情。如果看見我想那也一定是十分猥瑣的。“這裏雖然是垂直的,但是通道口比較窄、大約能容納一個人,所以我們順著這裏下去,能用手撐著!”
“用手撐著?”我自言自語的念了一遍,然後對他道:“如果直接滑下去怎麼辦?”
“不是說了嘛,洞口隻能容納一個人,背部和手使勁一點一點的撐著下去。”
我這才明白過來,輕輕的哦了一聲。不過我很好奇一點,便問道:“這裏這麼黑你是怎麼看到的?”
“摸出來的啊。”小馬不以為然的道。“我們準備準備下去吧!”
“嗯!”我連忙點頭答應著,不過回頭一摸,腦子立刻就蒙了。我們光想著怎麼下去,竟然忘了瘋子。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撐著下去,所以我們現在又麵臨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瘋子怎麼辦?”我問:“他總不可能也順著通道用手撐著下去吧?”
“對哦!”小馬發出一聲奇怪的驚歎,“寡人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