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不敢大意,說道:“你是何人?”
那人看了孟羽一眼,說道:“他是我弟。”
不遠台下又是一片嘩然,隻聽議論之聲不斷,孟羽聽到有人說這人是個中將,而且是天子營選拔出來的。
白曉禪上前一步,說道:“這是一場生死擂,但兩方都是意氣用事的少年,就此揭過,如何?”
那人還未等說話,一個人跳上擂台,正是蔡公子,站定之後,朗聲說道:“我做個和事老,就此揭過吧,魏大公子,比武傳出去也會有累魏府的名聲。”
那人抱起魏小雀,跳上戰馬,揚長而去,這時陸曉龍才哼了起來。
孟羽趕過去一看,陸曉龍的兩條手臂都被打斷了,隻是他一直硬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韓曉雪趕緊給陸曉龍接骨治傷,孟羽身上的藥物都是治療經絡內髒震蕩損傷的,隻能幹看著,陸曉龍收了神通,身形慢慢變了回去,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蔡公子找了馬車,將陸曉龍放了上去,孟羽和白曉禪顧不得比武打擂,都往景天閣趕去,那裏有接骨治傷的良藥。
四人一路奔馳,到了景天閣,孟羽無權出入,看著三人進去,獨自坐在門口,等著消息,把門的兵丁見他是和蔡公子一同來的,也不敢怠慢,任由他在那裏等。
等了小半個時辰,韓曉雪跑了出來,孟羽忙問起陸曉龍來。
韓曉雪說道:“魏小雀的哥哥下手真重,曉龍要不是蠻族人,那會手臂一定被撕扯下來了,而且大夫聽說曉龍是被誰所傷,都不給傷藥,也不管治療。”孟羽打了一個冷顫,說道:“現在怎麼樣?”
韓曉雪說道:“大師哥去求一位老前輩,答應他在景天閣待上一年,就給陸曉龍治傷,這會應該沒問題了。”
孟羽長舒一口氣,說道:“難道白大哥要離開這嗎?”
韓曉雪點點頭,說道:“大師哥早就想走了,他說師父已經很老了,自己一天都不能多留在這,這回……這回,大師哥讓我和是兄弟先回去,然後等期限到了,他也趕回去。”
孟羽有些惆悵,說道:“那還能見到你嗎?”
韓曉雪說道:“你常來煙波門啊,我給你吃百年的炒蓮花子。”
孟羽笑了,說道:“那還能吃嗎。”
這一天過得挺曲折的,孟羽想著,太陽已經有些偏西了,孟羽知道自己也要走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和韓曉雪說,他隻知道,這會一塊看著夕陽,很好。
天將黑了,韓曉雪擔心著陸曉龍,回了景天閣,孟羽收起惆悵,也往客棧走去,老遠看著秦燦在等著自己,孟羽緊趕上兩步,說道:“二哥,走時忘了沒跟你說,我的朋友受傷了。”
秦燦拍拍孟羽,說道:“我和你大哥打聽到你和白曉禪一起去的,這不是回來了嘛,不過,咱們得走了。”
孟羽一驚,說道:“這麼快!”
秦燦轉身往裏走,說道:“跟你交手的那個丁山,在第三次比武時,被人暗害了,這個姓趙的,是個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的狠人,咱們不可能周旋的過他。”
孟羽一陣沉默,丁山被暗害了,一個豪俠般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孟羽搖搖頭,說道:“二哥,大哥去哪了?”
秦燦說道:“周哲去大相國寺見一個人,他說天明回來。”
孟羽一陣擔心,就要尋過去,秦燦一把拉住,說道:“大相國寺廢武百年了,並無武僧,周哲去求心裏的安寧,自從蝙蝠公子出現,他雖然和往常一樣生活,但心裏卻越來越難平靜,去找主持講經去了。”
孟羽說道:“一方主持會理大哥嗎?”
秦燦笑了笑,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坐在佛像前的和尚,未必比鬼怪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