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燦將葫蘆懸在腰間,黑甲中將將孟羽的長槍慢慢拔了出沙地,矮個子很是擔心,三兩步跑了過去,忙幫他止血。
黑甲中將擺擺手,拿起地上的斬馬刀,說道:“樸安,你沒事吧。”
小個子的樸安也不回答,又去幫黑甲中將止血。
黑甲中將看著秦燦說道:“焚兵穀?”
秦燦點點頭。
黑甲中將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焚兵穀,雖不敬朝廷,但那是英雄輩出的地方啊,宣府與大狼主的至尊一戰,罷了罷了,如此不孝的徒弟,我替他老人家善後吧。”
說罷,解下身上的盔甲,手臂上淺淺的傷口又溢出血來,隨著盔甲的脫落,傷口以恐怖的速度愈合,盔甲之下一條一尺長的傷疤,自左胸劃下,觸目驚心,一看就是被猛獸抓傷的。
樸安趕忙拉住黑甲中將,說道:“將軍,你不能動全力,他老人家說了練好解藥給你,才能開封印的。”
黑甲中將喝道:“帶著蠻族人進我城池,傷我將士,其罪當誅。”
這時,趕來援助的校尉已經下了馬,走到黑甲中將身後,說道:“校尉曹猛,帶輕騎三十騎,大隊人馬即刻就到。”
黑甲中將說道:“為我擋十個呼吸即可!”
斬馬刀往地上一敲,看著秦燦說道:“你用長弓做武器,卻沒有偷襲,還沒算把臉丟盡。”
秦燦說道:“我們去尋兵器,繃緊了神經,反應過激,一時失手傷了人命,不過既然做了,我們承擔就是,放馬過來吧。”
那校尉冷笑道:“你們以為殺了徐公子,我來之時,徐公子已經沒了性命之憂,今日叫你們伏法。”
幾人一聽人還活著,都鬆了一口氣,孟羽心裏的那層罪惡感慢慢退去,一個轉折飛了下來,落在陸曉龍身後,把陸曉龍拉了回來,四人站開一排。
黑甲中將倒提斬馬刀,刹那間,一種無法戰勝的霸氣迸發出來。
校尉抽出雙刀,躬下身子,就像豹子在狩獵一般,地上彈起一陣青煙,煙塵未落,校尉已經出現在周哲麵前,雙刀劈下,周哲長劍一架,對方已經收了招式,已不可能達到的角度從身邊衝了過去,孟羽的手臂被劃出一道傷口,對方居然如此的快。
校尉不見停頓,雙刀舞動,一人不斷攻擊,每次衝過,都要傷到一人,將孟羽和周哲逼得不斷後退。
孟羽握住槍杆中間,隻守不攻,黑甲中將蓄力良久,一拳擊在空氣裏,秦燦一愣,接著已經飛了出去,黑甲中將快步跟上,陸曉龍大喝一聲上前攔截,雙刀碰撞在一起,黑甲中將單手持大刀,壓得陸曉龍單膝跪在地上,地上灰塵四起,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坑,黑甲中將左手抽出單刀,鮮血迸濺,陸曉龍肩頭受傷,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眾兵士上前就綁,陸曉龍怒吼不斷,掌劈腳踢,圍上的人一時也難不住他。
秦燦已經站立起來,搭弓拉箭,透明的火焰在流動著,弓弦再次被拉到滿月,秦燦脖子間的青筋已經鼓了起來。兩人相距還有十步,秦燦放箭,黑甲中將單手揚起大刀,一刀劈了下去,身形連變都沒變,秦燦一聲長歎,竟然差距這般大嗎!
黑甲中將已經逼近秦燦,周哲看到,說道:“阿羽,你去幫秦燦。”剛說完,手臂上已經多了一道傷痕。
兩麵都有強敵,樸安又消失了,也就是說地下還有一個大能,孟羽眼見秦燦命在旦夕,張開光翅,瞬間就到,長槍刺去,黑甲中將大刀一劈,孟羽感覺自己的力量忽然消失了,黑甲中將周圍又有一個淺淺的坑,這時陸曉龍那邊飛起一跳黃沙大蟒,陸曉龍失了兵器,正在苦鬥,那個樸安原來沒有在這邊地下,土地卻下陷了。
孟羽猛吸一口氣,大力吼出,一陣陣音波震蕩出去,碰到黑甲中將後瞬間消失,此時已經是六個呼吸的時間了。
黑甲中將離秦燦還有三步,孟羽提起秦燦,一飛衝天,下邊一把腰刀刺破空氣,呼嘯著追了上來,猛擊在孟羽的光翅上,光翅破了一個洞,孟羽心念一動,光翅已經愈合,又拔高一丈,說道:“我剛才用音波試探,他果真將我的神通傳到到地下,看來他的土神通獨樹一幟,能將力道傳導給大地,和人爭鬥,先天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秦燦說道:“沒那麼簡單,見過老頭子的人物,絕對不止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