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建斌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短跑可是如同閃電一般,師哥你又接我的短。”
孟羽看著這個叫自己三哥的小胖子,問道:“小戴,為什麼秦燦和周哲叫你一燈大師。”
還沒等戴建斌回答,秦燦和周哲已經搶先站了起來,同時大呼道:“我來講。”
秦燦搶著說道:“小戴還小時,胖的一身的褶子肉,夏天一出汗就變成了臭烘烘的,偏偏還不愛洗澡,我那師父又隻會運用火神通,看著小戴都快起痱子了,就剃了小戴的頭發。後來,為了安慰剃了頭後,終於比師哥低了一些的小戴,師父把他的第一千零九件打造好的器物,送給了小戴,就是一盞不用燈油的燈,名之為一燈,自那時起,一燈遇到了光頭,大師的名號就誕生了。”
戴建斌看著爆笑的六人,說道:“這個外號叫了十年,師哥們一走,都沒人叫了,聽到大師二字,竟倍感親切。”
周哲和戴建斌並肩坐下,說道:“大師,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怎麼出穀了,每個出穀的人都是有了使命才能出來,你能否說出來?”
秦燦似乎也很感興趣,靠近坐了下來,戴建斌微微皺眉,神情頗為憂鬱,說道:“為了吃遍八方。”
一陣折騰後,被秦燦追的差點掉下甲蟲背的一燈大師說道:“我和師父說,那個叫湘的瘋婆子當年說饒我一命,因為我當時跟她說,我歲數小,所以輸了,但並不是焚兵穀輸了,等小爺十八歲以後,嘿嘿嘿。”
“嘿嘿嘿什麼?”秦燦問道。
“我隻是語氣表達了一下不屑的神態,誰知她大怒,在小爺本來已經開花的屁股上,又踩了五十大腳,不對,是五十三大腳,我一個月沒洗腳了,就是為了踩還回來時,連帶著這些年的利息一起踩回來,我說,師哥你別追我了,你怎麼還幫著外人。”一燈大師的誓師大會,還未等說完,就已經被追打過來的秦燦打斷了。
揚雪輕聲說道:“噤聲,有東西靠近了,咱們往左走。”
眾人屏住呼吸,驅動甲蟲往左橫走了好一陣,周哲自甲蟲往左走,一直望著外麵,這時忽然說道:“停下,我們差點和另一個結界撞上。”
陸曉龍閉目良久,說道:“我聽不到任何心跳聲。”
眾人早已經握緊的兵器,都慢慢拔出了鞘。
孟羽拔出腰間的長匕首,說道:“咱們開始往左橫行時,我怕有危險,一直在運轉著音波神通,似乎有一股氣流,也正在往左走,隻是被掩飾的極好,我都以為自己錯了。”
耶律隆略帶興奮的說道:“可能是皇城守軍。”
周哲將結界慢慢往外延伸,半晌,空間一陣震蕩,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接著進來了數十人,都是一身的鎧甲,隻是多數都已殘破了,幾乎每個人都受了些傷,正警惕的看著甲殼蟲背上的眾人,眼神裏有些許狂熱,也夾雜了一些恐懼。
揚雪低聲說道:“他們往天上發了信號,才走進來的,不知是敵是友,千萬小心。”
耶律隆點點頭,問道:“你們是誰?為何身上的鎧甲,我未曾見過?”
其中一個士兵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說道:“我們是蕭家的親兵,今日負責巡城,你們……你們到底是那些魔鬼,還是我族的勇士,那隻甲蟲我……我見過,它和一個鳥人撕碎了殿前持刀將軍,將軍死的怨,他媽的鳥人,就會卑鄙無恥的偷襲。”
耶律隆默然,殿前持刀將軍自己小時候見過的,三十歲成就絕世高手,四十歲出頭已經登臨真武高手,做了到殿前將軍這等高官,一直是年青一代敬仰的存在。
那士兵收住悲傷,看著眾人,說道:“我講這些話都是真的,請相信我,一會我們的人會來接應我們,隻是城裏的結界今天都不會打開,你們是什麼身份,還是先報出來吧。”說到這,士兵手裏的兵器已經微微顫抖。
揚雪看著士兵,說道:“你本領又沒那麼大,撒謊都撒不好,你們的首領是不是說多拖一刻終是好的,還有你們標記人物位置,用的居然是香料,而且居然是廉價貨,傻子都聞得到。”
還未等已經慌了的士兵做出反應,一陣錦帛撕裂色聲音,一道青色人影從天而降,站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