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帝國七百二十八年的那場勝利,在大暴走時代的一開端,扭轉了整片天下的走勢,而生裂虎豹則成了戴建斌在妖獸嘴裏的代號,而後來化身妖獸和其他妖獸聊天時,孟羽笑著說道:“還是叫大師或者大吃貨合適。”
生裂虎豹大吃貨的成名戰,就在那個下午打響又結束了。
孟羽脫下逐日獸的袍子,纏在腰間,生的力量經過自己的身體傳導給陸曉龍他們治傷,也間接把自己的身體修複好了。
光翅展開,孟羽在戴建斌身邊落下,望著戴建斌平靜的樣子,說道:“四弟。”
戴建斌望著孟羽,似乎回憶起來什麼,一陣鎖鏈纏繞的聲音,孟羽回身四顧,空無一物,戴建斌卻已經橫倒在地麵上,孟羽再也顧不得其他,抱起戴建斌,剛要給他治傷,才發現這家夥經脈無損,隻是疲憊的很,直接大睡過去。
身後的妖獸如同潮水般閃走,再也不敢停留,城上瞬間空了下來,北牆的戰士紛紛下城,用兵器隔開大赤狼的胃,無數戰士隨著鋒利的兵器劃過,從大赤狼的肚子裏滑落出來,孟羽抱著戴建斌跑了過去,看著耶律戰士不斷確認著自己夥伴的生死。
一個戰士是耶律隆的跟班,看到孟羽說道:“這個畜生化出一個狼頭,將理南王王爺和世子都吞了下去。”
孟羽將戴建斌交給這個戰士照看,走到赤狼跟前,拔下插在腰間的第二塊石碑,石碑這次劇烈的顫動了一下,大赤狼的身體瞬間化為飛灰,堆起了半個城牆高。
孟羽鼓動風神通,眾多耶律戰士大多也是風神通,紛紛運轉神通,飛灰被風吹走,一群人類在下麵顯出身形。
孟羽抓著每個人的脈搏,卻沒有一個生還的,赤狼的胃液將戰士的盔甲都腐化了,更何況那裏沒有氧氣,孟羽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再往下搜索的戰士們發出一聲驚呼,孟羽趕了過去,隻見一個老者抱著一個壯年男子,老者的身體幾乎沒有披著盔甲,盔甲盡數罩在壯年男子身上,老者除了黑色的胡須,其他的地方已經看不出他的年齡身份。
一聲大哭,北院大王終於趕了過來,一把將老者抱住,憤怒和不甘讓一把掐斷了自己的大戰戟。
老者正是理南王,孟羽抱住被盔甲包裹的壯年男子,盔甲解開,裏麵的人已經被胃酸燒灼的麵目全非,卻還保有一絲氣息,孟羽運轉玄功,幫著耶律隆挺過難關,抬頭看著坐的筆直的理南王,心中的悲傷無法抑製,終於哭了出來。
數千戰士站在勝利的戰場上,看著死去的老者,死去的戰友,勝利沒有帶給他們喜悅,悲傷的氣息在黑土平原飄蕩。
北院大王抱著理南王的屍首,向東麵城牆奔去,憤怒的怒吼在東麵城牆響起。
耶律帝國七百二十八年,草原各大勢力聯合中原盟友,集合天下高手踏過北荒,自此杳無音信,妖獸踏入黑土平原,理南王戰死,皇城守軍損傷九成,北院大王抱著理南王的屍首質問皇帝,皇帝無言以對,北院大王大怒,一把斷戟挑戰帝王,皇權易主,草原勢力之間的關係緊張起來。
一個月後的皇城裏,孟羽看著躺在床上的耶律隆,將藥碗接過來,還要再說些近日的聽聞,卻被耶律隆沙啞的聲音止住。
耶律隆說道:“阿羽,你一直在騙我對不對,我父親已經不在了,北院大王是不是造反了。”
孟羽低著頭說道:“理南王前輩確實……過世了。”
耶律隆積蓄在眼角的眼淚大滴的低落下來,一聲悲戚的嘶吼從耶律隆喉嚨中發出。
孟羽的握著耶律隆的手,耶律隆嘶吼幾聲,又昏迷了過去。
周哲等人進了裏屋,給耶律隆換起傷藥,耶律隆一聲不吭,似乎真的昏迷過去了。
孟羽看耶律隆,說道:“大赤狼的胃液毒性很大,用藥一個月了,潰爛才開始愈合。”
周哲說道:“他剛才痛哭嚎啕中,滿是怨恨,是不是誤會北院大王了。”
孟羽說道:“大哥剛才猜出理南王已經仙逝,我沒解釋就暈過去了,北院大王是理南王一生的摯友,萬不可讓大哥誤會。”
秦燦說道:“醒了,就講給他聽吧,你還看不出,他內心的痛苦才是致命的。”
孟羽點點頭,換好最後一塊紗布,想著大哥問起時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