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高人原是假神通,師承隻稱獅子王(1 / 2)

周哲的結界如水波般蕩漾了一下,化為淡淡的紅色,審判殿堂的一絲神性在結界上流淌,神聖而不可侵犯。

青衫男子額下有一縷漂亮的胡須,手中握著一把紙扇,正在習慣性的用扇子一端敲到著自己的右手心。

秦燦說道:“敢前輩是哪方神聖?”

青衫男子笑著說道:“開。”紙扇指點之處,正是周哲結界上神性流動的地方。

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傳出,紅色結界寸寸瓦解,眾人捏緊兵器,孟羽隨時準備打出五道黑色妖刀,這個人沒有顯示自己修為的波動,卻讓周哲吃了一個悶虧,修為已經不容小視。

青衫男子一揮扇子,紙扇張開,上麵一幅水墨話,畫的卻非山水,而是一隻鳳凰。

孟羽脫口而出:“神鳳王朝,你是老皇族的人。”

青衫男子微微皺眉,說道:“我們就是正朔,豈可和奸佞相提並論,又哪來的新老一說?”

孟羽見他臉有慍色,才知道這人看似文雅多才,實則是個泥古不化的的人,張口答道:“是晚輩說錯了,前輩要問我們什麼事?”

青衫男子說道:“你們有何而來,又到何方去?”

周哲調息了一陣,氣血終於穩定下來,接口說道:“中原來,西北去,你是什麼人?”

青衫男子說道:“好個無禮的小子,連一句前輩都不稱呼,我是誰,是你這莽夫問的嗎?”

孟羽幾人中,就數周哲長得清秀,論相貌比那青衫男子還有俊秀很多,這一句莽夫說出來,實在是夾雜著些許酸味。

秦燦說道:“不說也罷,請把路讓開。”

青衫男子臉上慍色更濃,張口說道:“我十六歲出師,大小百餘丈,身先士卒,保家衛國,分土必爭,從不知道讓為何物。”

秦燦說道:“你明知道打破那個結界會傷我兄長的本源,一個下馬威之後還這般囂張,我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

青衫男子說道:“別逼我今天教訓後輩,我還有話要問。”

周哲抽出腰間的劍柄,一把冰劍憑空出現在劍柄上,沉聲說道:“把路讓開。”

青衫男子見幾人都不似好相與的主,紙扇啪的一聲合上,說道:“不吃些苦頭,你們是不會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

五道黑色裂縫如同五把黑色的妖刀,在青衫男子眼前突兀出現,啪的一聲脆響,紙扇被打成紙屑,隨著春風卷上九天。

青衫男子一躍三丈,站在遠處的草坪上,整件青衫上出現五道口子,就像個落魄的窮酸。

還未等青衫男子叫罵出來,孟羽一揚手中的龍卷風,風夾雜著黃沙碰撞過去,青衫男子似乎沒帶兵器,揚袖一擊,龍卷風猛地炸開,五道風刃四散紛飛,青衫男子沒想到還有巨變,手臂上的衣袖被切去一截袖角,人又向後跳落了三丈。

還未等青衫男子站定,一隻透明的炙熱火箭無聲無息的擊到,青衫男子身體後仰,依靠腰力堪堪避過火箭的一擊,但炙熱的溫度還是將他周身衣物烤燃起來,連帶著一頭黑發都烤成了卷。

一個小巨人追逐著透明火箭,竟不落下風,在青衫男子彎腰後仰的片刻,揚手抓住青衫男子的腳踝,如同要輪動甩幹一件濕衣服一般,將青衫男子輪動起來,卻並沒有像對待自己衣服那麼輕柔,青衫男子隨著輪動,和大地激烈的碰撞了數十下,仰麵倒在地上,不斷的抽動著。

周哲的冰劍指在他的心口,說道:“你真的打過數百仗?”

青衫男子麵目被火箭炙烤的沒了半點書生氣,再次發起火來,終於沒了一點涵養,破口大罵起來,語言粗鄙不堪,周哲一個結界打開,罩住青衫男子和自己。

孟羽忙跑過去,拍打結界,怕周哲出危險,片刻結界打開,青衫男子正大哭著跪在地上,不斷哀求,周哲回身說道:“用了些刑罰,怕你們看了不忍心,替他求情。”

青衫男子依舊在嚎哭,孟羽皺眉說道:“這人到底長了幾張臉,世外高人是他,囂張跋扈也是他,膽小怕死還是他,而且前後連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

青衫男子說道:“求諸位放了我吧,我師父是神鳳帝國的獅子王,他要是知道我有什麼不測,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何必兩敗俱傷呢。”

孟羽皺眉說道:“你是獅子王的弟子?”

青衫男子忙不停的點頭,孟羽一腳將他踢了跟頭,說道:“天地君親師,雖說那個君字我反感的很,可是那個師字卻是必須尊敬的,師父豈是能這樣擺出來的,要是我如此狼狽,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師門的名字,讓師父蒙羞。”

青衫男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如此的失態,咬緊嘴唇,不停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