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喆說道:“是,全聽師兄的吩咐。”
兩人安眠,次日一早,孔德齡便叫醒了他們,草草吃了一頓早飯,就帶著兩人出發。途中龍虎宗的執事上前陪伴,名為陪伴,實則擔心孔德齡乘機溜走。孔德齡故意帶著陳鼎、張喆這兩個拖油瓶,也是示意不會離開。
離開青龍溝都,沿著青龍溝逆行上遊,就是往江山宗內邑的方向。平日裏這條路上人來人往,一刻不停地把各種物質送遞內邑。如今,途中除了偶爾有幾個龍虎宗的衛兵巡邏意外,不見一個世人的蹤影。陳鼎觀察,龍虎宗好歹遵守了玄宗的規矩,沒有把世人和非嫡卷入玄宗的戰爭中。
朝青龍溝上遊行走數裏地,就到了一個峽穀,名為紫袍峽,概因峽穀表麵石頭呈現紫黑色,宛如一件大袍,披在峽穀上,以是名曰。以紫袍峽為界,外是外郭,內為內邑。
紫袍峽並不險峻,峽穀中間有一條三四丈大小的道路,鋪以石板,就是開上一輛大卡車也沒有問題,然而,龍虎宗等入侵宗門的門派,就是在此被龍門大陣硬生生地擋住,動彈不同。此刻,紫袍峽之前聚集了數百人,均等著孔德齡破壞龍門大陣,好直搗黃龍。
陳鼎對於龍門大陣好奇之極,遠處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等到愈來愈近,不由得吃了一驚,紫袍峽附近氣息異常,說不出的詭異,越靠近,就越覺得被排斥。這種感覺,就如無極陣一般,卻比無極陣更勝一籌。
龍虎宗掌門張天師老早在等候,見孔德齡過來,冷冷地招呼道:“孔先生終於來了,且請一破龍門大陣,好讓我們殺入江山宗宗門。”
孔德齡卻譏笑道:“龍虎宗果然不行了,卻連小小的龍門大陣都破不開,祖上的榮光,不知道去哪裏了。”
張天師大怒,就要立即發作,卻被門內的幾個執事勸住,張天師也知道大事為重,硬生生地忍住,便說道:“本門並不擅長陣勢,破不了龍門大陣也不稀奇,卻不知龍門大陣有何玄妙,孔先生如何破之呢?”
孔德齡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掂量了一下,就徑直投擲向紫袍峽,那石頭滴溜溜地飛過去,正要躍入紫袍峽的時候,倏然仿佛撞到了一堵無形的大牆一般,嗡嗡作響,瞬間粉身碎骨,化作一堆碎石。
眾人默不作聲,龍門大陣發動以後,他們連連派遣多人試探,均粉身碎骨,而龍門大陣卻堅不可摧。
孔德齡說道:“世間萬物,均有氣息,一草一木,白雲蒼狗,概莫例外。”
這是玄宗的概念,玄宗認為,世間所有物體都是由混元構成,混元的外在表現形式,就是氣息,無論是人、獸,還是草木,都有氣息。
孔德齡又說道:“這龍門大陣,便是專門隔絕氣息的存在。說是隔絕,其實也不正確。確切地說,是隔絕低等氣息的存在。”
張天師眉頭一皺,問道:“這個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