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盯著王度,看得後者心裏直發毛,然後質問道:“我不明白,你身負的氣息純真,是正統的江山宗門人,為何勾結這些日本人,前來謀殺我?難道你忘了大義了嗎?”
原來倒在地上的那些伏兵,全部是龍空軍的玄裔。
王度在陳鼎的步步緊逼下,不斷後退,心中害怕到極點,物極必反,突然厚道:“什麼大義?我們玄宗,向來是擇強者或輔之或附之。眼下日本人實力極大,我們當然要投靠日本人。這有什麼稀奇,當年滿清入關的時候,我們江山宗也是怎麼做的。”
陳鼎怒道:“你忘了你是個中國人嗎?異族入侵,居然還舔鞋舔得恬不知恥。”
王度哈哈大笑道:“中國人?我看你才腦子壞掉了。我們是玄裔,不是世人。世人才有國別之分。日本人、中國人,在我們玄裔眼中有什麼區別?我們隻歡迎強者,不歡迎弱者。”
陳鼎心頭一顫,他說的話未必沒有道理。在許多玄宗玄裔眼中,與中日之間的戰爭,若不是有龍空軍參與,還又不是一場世人之間的權力更迭之戰?當年的滿清入關,恰是如此。隻要世人政權繼續需要玄宗,玄宗就不會涉及世人之間的戰爭。
但是在不少玄裔的心中,完全融入了所生長的國度,他們自認為這一場天下興亡的戰爭與自己生死攸關,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出。可惜這部分人在玄裔之中比較少見,隻有陳鼎、玉玄子等人。
陳鼎沒有多說話,對準王度的額頭就是一槍。後者鮮血爆出,頓時倒斃。
那個被陳鼎救出的人經受過酷刑拷問,精神有點萎靡,他向陳鼎致謝以後說道:“我叫錢學英,與王度是同學,之前我們製作炸彈前去炸漢奸。事情成功以後他也要來參加,我就答應了。哪知這廝投靠了日本人,抓住了我們不少同學,可惡,都被他害死了。”
陳鼎說道:“你就呆在這裏不要離開,等一會兒,這裏將會有一場大戰。”
他轉身離開,往前走了半裏地,遙遙地看到數以千計的日本士兵包圍過來,在距離他一裏地左右的時候都停住了,不一會兒出來一個日本軍官,正是田畑義夫。
陳鼎哈哈大笑道:“要殺我一個人,好大的陣仗,又是埋伏偷襲,又是重兵雲集,我是何等人物,居然要如此排場。”
田畑義夫怒道:“馬鹿野郎,你是大日本帝國皇軍的恥辱。我田畑義夫立誓,近日一定要殺了你,再自殺謝罪!”
陳鼎一凜,知道在日本自殺謝罪是很嚴重的事情了。他自己或許意識不到,其在南京鬧得天翻地覆,戰地醫院大屠殺,重傷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鳩彥王,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綁架皇室的蘭宮馨子殿下,揚長而去。現場有幾千人看到了這一幕,上海派遣軍根本沒辦法把所有人的嘴巴封住。沒幾天就傳到了日本國內,頓時爆出驚天醜聞,連海軍都在嘲笑陸軍的這些馬糞無能。
按照日本軍隊的傳統,這種醜聞絕對不能是高層承擔責任的,一般都是中下層背黑鍋。田畑義夫是把陳鼎給救出來的罪魁禍首,怎麼看都是替罪羊的不二選擇。本來田畑義夫應該立即剖腹自殺,以謝國民。但是田畑義夫好歹在軍隊中還有一些關係,托情以後,田畑義夫就被責令戴罪立功,全力追殺陳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