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前的計劃,第二天早晨大家夥兒的都起了一個大早,就連白眼瞎子,在數不盡的珍寶誘惑之下也是意外的顯得鬥誌高昂,指揮這個指揮那個。
告訴他們什麼東西一定要帶齊,還有些什麼東西帶在身上有備無患。
地裏蹦等人基本上都沒有搭理他,因為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穿衣吃飯一樣的熟悉,什麼東西有什麼用處,在什麼時候用,他們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哪兒還用得著白眼瞎子來指點啊。
可是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原因非常的簡單。
因為此時此刻的白眼瞎子被寨子裏麵的人像是眾星拱月一樣的團團圍住,正在給他開什麼天神出征儀式。那排場不比古時候的將軍出征打仗時候的出戰儀式。
因為白眼瞎子告訴他們,這一次進山,那就是為了配合天神,驅走山裏麵的邪神,為寨子裏麵的人換來平安,所以寨子裏麵的人自然是虔誠的膜拜。
最後寨子裏麵牽來了五頭毛驢兒,這基本上已經是寨子裏麵的人全部的運輸工具了,夜鶯等人將用得著的東西全都分配到了毛驢兒的身上,這樣算下來,每一頭毛驢兒的身上,都有不下百斤的重量。
最主要的還是,這些東西的體積並不算太小,看上去一大堆,自然也就沒有人坐的地方了。
不過倒是也沒有關係,山裏麵的路彎彎繞繞,說不定騎毛驢兒還沒有步行來得快。
做好這一切的準備工作之後,已經是午後了,一群人商量著,天黑之前趕到青岩溝休息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後再一句進發前往冰鏡湖。
臨行的時候,寨子裏麵的好多人都跪在地上磕頭,看樣子是真的把白眼瞎子給當成神仙了。
離開寨子之後,孟東陽手裏麵拿著一根枯樹枝,腰上拴著驢繩子對走在最後的白眼瞎子說道:“白叔,這做神仙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你給我們說說唄,我們挺好奇的。”
再一看這個時候的白眼瞎子,哪裏還有在寨子裏麵的時候那樣仙風道骨的神仙模樣,就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整個都嫣兒了。
一來這白眼瞎子本來就上了年歲,加上這個地方嚴格意義上來說的話,海拔可不算太低,所以說就他現在這樣子估摸著是有些缺氧了。
二來,長時間生活在大都市之中,生活極為不檢點,常年混跡於花街柳巷,那副身板兒早就已經被掏空了,現在沒走多長距離的山路,整個人就像是老風箱一樣“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
不過聽見孟東陽還再擠兌他,腳下雖然是有些拌蒜,不過嘴上卻不饒人:“你這臭小子,你明明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以為這神仙是那麼好當的?你阿叔我真要是神仙的話,已經被那個肥仔給放血了。”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不動了,必須要休息一會兒。”說這白眼瞎子一屁股就坐在了雪地裏麵,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