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科走回來了。
他沒有參加戰鬥是希瓦爾早已料到的,畢竟一起共事多年,馬爾科是什麼類型的她一清二楚,他不是那種擁有雄厚魔力的驅魔師,續航戰鬥力並不出色,沼澤中的消耗沒這麼快恢複過來。而且,以伊克洛爾的高傲,是不可能讓馬爾科加入戰鬥的。
“如何了?”她問。
埃拉拉的身體擋住了她看向戰場的視線,她隻能問走來的馬爾科。
“不用擔心,那種家夥是不可能會輸的。那個追風者我也不認為會輸,他不是一星級嗎?”馬爾科有點不是滋味地說道,看來沒能加入戰鬥讓他很不甘。
希瓦爾望著洞頂,沉默不語。
“你在想什麼?”馬爾科問。
“他在死前說的那些話,還有血蜘蛛的陰謀。”
“能當真嗎?”
“那是真的。沒有理由,就是直覺。”
連直覺都搬出來了,馬爾科已經無法反駁了。因為希瓦爾的直覺向來很準,少有出錯。
“血蜘蛛對我們大肆出手,而議會卻無動於衷,一個是二星級公會,一個是一星級,這種高等級的公會之間的糾紛議會不出麵是不行的……不對,他們出麵過了,我們公會被降級應該就是他們的姿態。”
“血蜘蛛的一係列動作他們裝作看不到嗎?”馬爾科咬牙切齒。
“不是看不到,而是根本不想理會吧……議會被滲透了,瓦格納說的沒錯。”希瓦爾輕輕舒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把我們逼到死境他們是不會罷手的。”
埃拉拉和馬爾科俱是一驚,現在的壓力就夠大了,如果再來幾波下作的攻擊的話,魂夢真的就完了!
希瓦爾頓了頓,接著道:“血蜘蛛的目的是不是掌控協會這個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那些大佬們不是吃素的,血蜘蛛的牙口也沒那麼好,不過……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他們對魂夢是針對性的還是我們恰好擋在了他們前進的路上而已?”
“這有區別嗎?”馬爾科不解地問。
“有的,如果他們執意滅掉我們,那退讓根本無濟於事,而如果是後者,或許離開這裏到別處發展也是個可行之道。”
“什麼?你叫我們躲開那幫畜生?希瓦爾,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那個從不後退,勇敢無畏的希瓦爾去哪裏了?”
“冷靜點馬爾科,希瓦爾肯定有她的想法。”埃拉拉在一旁勸阻。
希瓦爾別過了視線,錯開了馬爾科質問的眼神。
她無法回答,這對她來說是個艱難的抉擇,對公會的成員來說可能是個恥辱的標杆。
她的心依舊堅強,隻是,現在的她是會長,所背負的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有同伴死了,她會憤怒,而現在,隻有悲傷和不知所措。
她想保護的東西已經改變了,以前她隻想保護公會,而現在,卻隻是想保護同伴。
……
另一邊的戰鬥已經白熱化了。
當魔力可以使用,伊克洛爾僅僅靠著阿帕克的驅魔術就可以和兩頭黑熊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