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龍師的戰鬥,會給世界帶來長時間難以愈合的創傷,千年的血戰留下的傷痕有些地方到現在都依稀可見。
海洋之森在今天注定要經受史無前例的摧殘,此戰過後,或許森林依在,但已不符海洋之名。
海洋之森中盤踞有很多可怕的魔物,但在議會的大軍麵前它們都不得不退避三舍,更何況暴走的驅龍師?
走獸疾奔,飛鳥亂竄,從高空望下,隻有一棵棵樹冠尚有點綠色,樹冠之下,盡是無盡的黑色海洋!
黑色的影子在林中疾奔,碰到了身穿議會製服的人,一個不留。
一路奔行,不知殺了多少人,他的心裏沒有絲毫負罪感,不過除掉了渣滓而已,有什麼好負罪的?
腦海中回蕩的全是小優那殘留著痛苦的睡顏,那染血的臉上猙獰的兩根鐵錐!手臂上被屠刀刮開的一圈一圈血槽!
他已經沒有理智了,在離開希亞之後,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阻止他的人沒有出手阻止,他就已經不需要理智了,所要做的唯有放開手來去發泄自己的怒火!無需保留!
前方,議會的大軍已經部好陣勢,數之不清的魔紋陣在大地上閃耀著光華,將侵襲而來的黑氣擋了回去。
議會掌控協會,而協會能以王者之姿立足大陸千年,其底蘊無人知曉,這是他們能肆意橫行的依仗。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麵對的敵人是誰。
猶如虎入羊群,對黑暗公會的驅魔師非常有用的對魔裝甲,在這個惡魔麵前卻如同紙糊的一般,被擊中的隻有死,連苟延殘喘僥幸活下來的都沒有!
伊克洛爾用的是最原始的戰鬥方法,和強化型一樣的暴力戰鬥,星體·流星狀態下他本來就是最強的強化型,就連破魔鋼弩都無法穿透他的星光壁,長槍刀劍又怎能做到?
仿佛大風吹倒麥田,一片一片的倒下,倒下後再也沒能立起來。
這就是戰鬥的現狀,殘忍卻也現實。
指揮官唐納爾德並沒有大軍之中,當然,這裏的軍隊還不及此次剿滅黑暗公會總人數的一成,他壓根沒想過對付一個敵人還需要多少兵力之類的,聚在這裏的近百萬軍隊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對方淹死了吧!
他錯得離譜,站在高空中的巨鷹的背上,用簡易望遠鏡看著下方的戰況,他的心都快驚得跳出來了!
那個黑影根本沒有躲過任何一次攻擊,士兵的攻擊他壓根就沒理會過,視若無睹,任由如同暴雨一般密集的攻擊朝自己傾瀉而來。
黑色的星光壁沒有任何動搖,士兵的衝鋒好像雞蛋撞在了石頭上,下場便是粉身碎骨。
生命變得和垃圾一樣廉價,不值一文,這些人都有父母妻兒,都有家人在等著他們歸來,可是這又如何?被他們殘殺的黑暗世界的人,難道就沒有親人了?
是的,他們已經沒有親人了!因為他們的親人,在這次的圍剿事件中,不是戰死,就是被俘虜後折磨死了!
仇恨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但是沒有仇恨,人類就不懂恐懼,隻會肆意妄為!仇恨是束縛欲望鎖鏈,因為隻有雙方畏懼仇恨了,才能謹小慎微地對待與他人的關係,才不會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