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女人心,這句話恐怕現在不僅僅是我,在場所有人現在都會這樣覺得吧,燕青青說完這句話後,除了我忍不住笑了以外,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方權也是一臉詫異,而楊安青抬頭看著燕青青,忽然跟我一樣樂了。
楊安青這家夥好像特別喜歡笑,在陰方權的時候笑得特別猥瑣,在被打服的時候笑得特別苦澀,但這會,隻是單純那種癡笑了,比傻福根的傻笑還要傻。
漢奸頭一臉的苦悶,估計心裏早就把燕青青這個落井下石的娘們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了,但此時也隻能強忍的,他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傻福根似乎很聽燕青青的話嗎?要是這時候跟燕青青作對,他絕對會變成一個正兒八經的傻子。
漢奸頭急忙狼狽的後退,奪門而出,逃之夭夭了,福根也沒打算痛打落水狗,隻是顧著對燕青青傻笑,似乎對她後來不甘心說得那句話特別滿足一樣,我尋思這王家寨的跟燕青青一樣的瘋子真不少,湊上楊安青跟福根還有一個方權,正好就可以跟燕青青打幾圈麻將了。
方權走到福根的麵前,拍了拍福根的肩膀道:“行啊,我剛看了下,你這八極拳已經耍得很溜了,一掌都能把人給拍出血了,看來老頭子臨死之前給你安排的任務都基本完成了吧,拍碎了十塊巨石了?”
“十五塊。”傻福根像是彙報成績的孩子一樣驕傲道:“方老神仙做了標記的十塊石頭,我全部都拍碎了,後來還找了五塊更大的,用了兩年的時間,基本被拍的稀巴爛了,風一吹,成粉了”
這還是福根第一次連續說怎麼多話,似乎每次提起方老太爺,他都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方權一聽,接著豪邁的大笑道:“怪物,哈哈。”
傻福根也跟著樂,我把袋子背在後背上,看著燕青青道:“該走了,現在回去,我來得及去拳館,李爺爺發起怒來,可比山上的狼王要可怕的多了,我可不想再見識一次。”
燕青青點了點頭,沒有再停留,轉身便要走,但就在這個時候,楊安青眯著眼睛,像是一條盯上獵物的毒蛇一般望向我道:“哥們,敢不敢留下個名字或是給個機會,讓我以後找你討教討教?”
這丫的還是口服心不服了,不過沾上這種大山裏的犢子,以後麻煩肯定不少,這會占了上風就差不多見好就收了,不過楊安青說話的態度跟剛剛看燕青青的眼神讓我很不爽,所以我沒好氣的回過頭道:“城中王小傑,你要是想找我麻煩,盡管來!”
王小傑轉學之後,我也打聽到了,這丫的現在正在城中哪裏找了個殘疾人學校讀書呢,要是楊安青真的不服,想要找我麻煩,那就去吧,反正到了那,倒黴的不過是王小傑,以前就說過了,狗咬狗這把戲,我最擅長。
方權朝我樂了樂,似乎很滿意我這招狗咬狗,楊安青沒有再開口,我們四人就威風凜凜的踏出了垃圾回收站了。
到了門口後,燕青青打了一個電話,朝著電話裏說道:“張萬裏,你不用來了,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了,這事不要張揚,千萬不能讓我大伯知道,我估計下午就能回到市裏,到時候再跟你細說。”
燕青青打這個電話時,方權就有點納悶道:“燕青青怎麼不讓他的人來好好教訓楊安青那個王八蛋啊,反正這家夥在王家寨就是個外來流氓,弄了他,王家寨也沒人會管他的死活。”
我臉色微微一變,沒有先前嘻嘻哈哈的表情,而是有點正經道:“權,你剛剛距離楊安青最近,難道沒有看到屋內隔間的擺設嗎?”
方權搖了搖頭,我點了一根煙道:“這地方根本就不是垃圾回收站,裏麵擺著那些儀器很奇怪,而且空氣裏有種另人作嘔的味道,再聯係上這地方戒備森嚴,以及楊安青從頭到尾那副神態,明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我懷疑……”
我話還沒說完,燕青青把電話一掛後,就補充道:“那是製毒工具,我以前見過,那玩意就是用來把白粉壓成丸子的,也就是夜場裏我們常見的搖頭丸,很明顯,這地方,就是一個偽裝的製毒加工廠。”
這話一出,方權就完全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道:“不能吧,那可是要殺頭的罪啊,楊安青有這膽子?”
“按你的話說,這裏窮山惡水出刁民,窮極了,餓瘋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販毒有什麼奇怪的,這玩意利益巨大,再加上這裏屬於龍城的邊境,沒那麼容易讓人順藤摸瓜給捉到,你不是奇怪為什麼垃圾回收站裏麵都不是王家寨的人嗎?我尋思,楊安青上頭還有人,是那個人聚集其他村子的混混搞得製毒廠,這樣的話,不容易走露風聲,而且這估計就隻是一個站點,產業鏈其中一個環節而已,能弄出這樣產業鏈的人,你認為他上麵的人會簡單嗎?得罪了他們,我們也有一大堆麻煩。”我點了一根煙,回過頭朝著垃圾回收站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