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幾乎都喜歡一個男人的女人在一起那就是一場戰役了,而且是一場不亞於世界大戰的那一種。
在許安然順勢挽住我的手坐下後,我的對麵是程晨和林夢兒這對閨蜜,而左手邊則是趙無雙和方權這對看熱鬧的情侶。
這樣的局麵怎麼想都不會是我腦海中一片和諧的畫麵,雖說表麵上是不動聲色,但其底裏卻已經是暗潮湧動了,從進入奶茶店後,許安然的稱呼就改了,一口一句的老公叫著,而且舉動也過分親昵,要知道以前在公眾場合下,拉一下小手就會臉紅的許安然,能一臉理所當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擺明了就是在做給林夢兒看的。
再溫順的兔子,一旦遇上了想要來搶糧食另外一隻兔子,也會豎起小尾巴,做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程晨似乎是樂的看好戲,跟方權還有趙無雙這對狗男女一樣,全部都朝我投來玩味的眼神,唯恐天下不亂,無傷大雅的玩笑對於這些豬朋狗友來說可是生活中的調味品,他們巴不得林夢兒和許安然吵起來了,這樣他們以後才有聊資,所以他們都是一副靜觀其變的樣子,壓根就沒有想過幫忙解套。
於是我成了全場最苦逼的人,一方麵要擔心許安然和林夢兒吵起來,一方麵又要擔心在方權他們麵前折了麵子,所以幾乎隻能用如履薄冰這四個字來形容,許安然挽著我的手沒放,我也隻能讓她拉著,林夢兒偶爾瞪我幾眼,我也隻能受著。
問題是,即使我打定主意不偏幫哪一方,但可惜許安然並沒有這樣的覺悟,一進來坐下後了,從點奶茶開始後,就不停的跟我撒嬌,一會拿出手機拍照,一會又讓我擺姿勢配合她,對麵的林夢兒也冷眼旁觀,我是不擺也不成,擺了也得罪人。
扭扭捏捏的擺拍了幾張後,許安然非要我發朋友圈,這下林夢兒終於有點受不了了,喝了一口奶茶,似笑非笑道:“光天化日秀恩愛,就不怕到時候換男朋友又得刪,那就真成了笑話了,我朋友圈可有不少前車之鑒,秀恩愛的時候你濃情蜜意,分了手還不是指著對方鼻子罵娘老死不相往來,哈哈,我沒有惡意,隻是開個玩笑,安然你可別放在心裏,我這人就這樣,說話比較直,不過也隻有對朋友是這樣,你是陳讓的女朋友,我是她幹姐,按照輩分,你叫我一聲姐不過分吧。”
“不過分,姐。”
許安然並沒有生氣,相反更摟緊我的手道:“我相信我和陳讓能一直走下去,從相識到結婚,上次我問陳讓讓他愛不愛我,你知道他這怎麼回答的嗎?他說他連我們以後出生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我還在問基本的問題,我沒談過戀愛,所以沒有姐你怎麼有經驗,但我想我和陳讓會是你人生中的一個列外,到時候結婚了,你可得給我當伴娘。”
反擊,完全不落入下風,連我都詫異許安然的嘴什麼時候變得怎麼能說會道了,要不就是這小丫頭藏得挺深了,要不就是這段時間老跟燕青青來往,好的不學,倒是學了她牙尖嘴利的那一套。
這樣的情況下,誰生氣就落入下風了,於是林夢兒依舊一臉不驕不躁的笑容道:“這好說,你要是能跟陳讓真走入婚姻殿堂,我肯定給你們發個大紅包,就是怕我這紅包送不出去,嚴格來說我隻是大你一歲,這些話我說不合適,但我還是幫我幹弟給你打個預防針,十五歲就想著私定終身,是很美好,我相信你們也是認真的,隻不過以後日子還長,誰知道會怎麼樣,熱戀期之後就是平談期了,你們能熬過那個階段再說,別說我不提醒你,小心陰溝裏翻船,瞧上陳讓這艘破船的,可不僅僅隻有你一個,燕青青就不說了,一個羅曉燕就讓你夠嗆。”
沒有給許安然反擊的機會,林夢兒順勢就換了話題,看著我道:“話說回來,那個羅曉燕跟你什麼關係,要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人家犯不著這樣玩針對,在兩千多人麵前放出這樣的狠話,你以前做過陳世美,甩過人家?”
所幸林夢兒換了話題,不然再這樣聊下去,這兩妞非得鬧起來不可,看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林夢兒遇上燕青青也隻有吃癟的份,但對付一個許安然還是綽綽有餘的。
點到即止,沒必要真的爭鋒相對,女人的戰爭跟男人不一樣,男人不爽對方可以撩起衣袖跟對方狠狠幹起來,但女人卻不會這樣,她們的戰爭更多是體現在語言的組織力上,她們比大多數的男人都要清楚,有時候話語比起拳頭更有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