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我很納悶,董文了倒是解釋了起來,他樂道:“其實我們高二和高三早就達成共識了,基本現在都是和平相處,再說了,高三都快畢業了,沒必要跟我們高二鬧,至於小雀跟楊文龍的事,屬於私人恩怨,這事說來就話長了,等麻雀跟你說吧,反正你是夢兒的弟弟,你問他啥,他應該就都會告訴你。”
他都這樣說了,我也沒繼續問,撇了一眼羅曉燕,這丫頭一點愧疚都沒有,依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完全就沒有一點落井下石後該有的覺悟。
我也懶得開罵了,反正罵了她估計也不會接招,我可不想落了個下乘,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了。
包廂裏出了事,這裏的負責人自然要過來,不過董文了好像跟這裏的經理很熟,經理原本是臉色不好的進入包廂,後麵還帶著一群保安,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但一看到董文了立馬就換了副獻媚的臉色,讓保安都滾出去,然後湊上前一句董公子前董公子後的,完全就是在拍董文了的馬屁。
董文了敬了那經理的酒,那經理受寵若驚的喝了幾杯後,讓我們好好玩,今晚這裏的消費他一律負責後,就不打擾我們了。
我看向董文了道:“董哥牛逼啊,砸了人家的場子,人家還客客氣氣的,還幫我們買單,這事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了,算是開了眼界。”
董文了樂道:“這場子我爸也有股份,而且占得比例還不少,小雀和手槍偶爾也會客串打手,這經理自然給麵子啦,那幾個兔崽子在這裏找麻煩也算他們倒黴,其實不用小雀動手,我一個電話分分鍾滅了他們,不過那家夥就是性子急,隻要是林夢兒的事,他就沉不住氣,誰讓他跟林夢兒之間有那麼多孽緣。”
“孽緣?”我試探道。
董文了沒順著我的話說,而是擺了擺手,看來是鐵了心不想跟我透露麻雀跟林夢兒的關係,站在我的立場想,頂多就是麻雀暗戀林夢兒,才會怎麼幫我,其實後來我才知道,他兩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簡單。
既然他不提林夢兒的事,我就問點其他的事,比如既然是場子是他們的,麻雀又跟楊文龍不對盤,為什麼還要通知楊文龍走,直接在這裏滅了他不就行了?
董文了點燃了一根煙,朝著我說道:“陳讓,既然你是夢兒的弟弟,那我就提醒你一句,城南屬於龍城重點中學之一,拋去一些死讀書的,那個家裏沒有點關係和人脈,你真以為城南吸引這些富家子弟的是他們的教學水平嗎?那都是屁話,雖說每年考入名牌大學的數量不少,但總體來說還不如金中呢,想要孩子成才,還不如送進金中呢,可為啥有錢有勢的人總喜歡把自己孩子塞進城南,那是因為金中不能走後門,城南可以,而能走後門的哪個家裏不是有個牛逼的老爹或是爺爺,他們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城南,說到底是為了自己的子孫打通點人脈,這也是為什麼,你打了譚大海後,他沒有搬出他家的老頭子,原因很簡單,他有背景,你搞不好也有,所以小打小鬧都不敢驚動背後的大佛成為了城南的地下規矩,不然牽扯出來的關係可就複雜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董文了接著說道:“之所以不碰楊文龍,那是因為我打聽過了,學校裏傳聞他是什麼黑二代,其實並不是,有一次我看到過一輛接送楊文龍車子,上麵掛著是龍城警備區的牌子,你可能不懂這裏麵的門道,所以我給你解釋一下,龍城警備區名義上也受龍城政/府的管轄,但其實隸屬於神州軍區,那並不是什麼政/府的編製,說到這個警備區,我給你兩個字。”
我皺眉道:“哪兩個字?”
“軍隊。”董文了樂道:“如果我讓歡唱的保安打了楊文龍,那就等於破壞了城南的規矩,估計不用明天,今晚就有人帶著軍隊的封條,把這家KTV打入萬劫不複的地步,所以不能動手,懂了嗎,至於麻雀跟楊文龍的恩怨,鬧了怎麼久,最多就是單挑幾次,憑此都有默契,出不了大事。”
我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停留,對於大部分的混混來說,混到再牛逼也還是個見不得光上不了台麵的大流氓,想要真正做到一手遮天,難,出了捅破天的簍子,就得老老實實完蛋,和軍隊對抗?那簡直就是腦子進水了,這無異於綁著快大石頭去跳大海,撈都撈不上。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楊文龍居然有軍隊的背景,而且這個董文了明顯也是挺有背景的,能開得起這種娛樂設施的,那幾個不沾點黑?就是不知道那個麻雀又有什麼牛逼的背景,看來以後在城南,還是得低調點,免得以後剛好成為某個牛逼人物的子孫對付的眼中釘,那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