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確得知了喬楚是綁架羅曉燕的罪魁禍首了,我當然是想要去營救,隻是有點納悶的是為何喬楚要讓我帶上燕青青,難道他們之間有仇,在我印象中他們好像完全沒有一點交集啊。
燕青青一臉疑惑道:“這瘋狗有病吧,連我都想咬一口,膽子挺大的嘛。”
“一個十五歲的高中生能殺人,膽子能小到哪裏去。”伊文華攤了攤手道。
方權這時候插嘴道:“那麼現在怎麼辦,讓,你真的要去嗎?按照喬楚那家夥的行事風格,這一次肯定是鴻門宴,而且很有可能是有來無回的那一種,為了一個羅小燕,值得嗎?”
“不去怎麼辦,人家是為了給我作證才得罪了那個殺人狂魔,我要是不去,麵子丟了是小事,但有些東西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了。”我堅定道。
方權似乎早就猜到我這個答案,朝著我說道:“那行,我也跟著唄,反正你去那我就去哪。”
“算我一個。”伊文華不顧程晨的勸告,甩開她的手站在了方權的旁邊道:“最近都沒活動活動一下筋骨,都快憋死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你們可別勸我,誰勸我跟誰急。”
我朝他們兩個點了點頭,接著看向燕青青道:“你呢,去不去?”
燕青青做了個深呼吸,聳了聳肩道;“去,我還真要去看看,這個喬楚的膽子有多肥,連我都敢動。”
“那還廢話什麼啊,走啊。”羅少鋒著急道,走在最前麵。
就在這會,許安然忽然拽住我道:“不準去!”
“怕我打不過,還是會被打趴下?”我笑道,捏了捏許安然的鼻子又樂道:“我打架可從來都沒有輸過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安然還是拽著我的手,朝我搖了搖頭,依舊不肯我去冒險,其實站在她的位置上想,會這樣也是理所當然,誰也不願意自己的男朋友去拚命,而且是為了另外一個女生。
女孩子可以小氣可以自私,但我們男孩子不行,為何男人生來就比女人強壯,為的就是要扛起一個又一個的責任。
燕青青幫了我忙,她向來不喜歡婆婆媽媽的,就算上戰場也一樣,她一把拉開了許安然,接著說道:“安然,別攔著了,男人就這個德性,你不也就喜歡他仗義這一點嗎?早點習慣就行了,還有放心吧,福根在樓下等著我呢,那家夥可是能一挑十的主,你家小讓子吃不了虧,我保證他怎麼去的怎麼回來,你啊,就安心的等著我們凱旋歸來吧。”
我看向王華那幾個不敢開口的小弟樂道:“照顧好安然,王華你負責把女生都給送回去,這一次恐怕是要玩命,你們就別跟來了,沒做好準備去了也是添亂,還不如幫我們善後呢。”
王華他們都沉默不語,隻是蒼白著一張臉朝我點了點頭。
就這一句話,我就徹底將王華這群人給踢出我們的核心圈子了,這些狗腿子錦上添花的無所謂,但別想著他們能雪中送炭,男人一高興起來總喜歡說什麼不求同日生隻求同日死,但真遇事了,沒幾個能做到,交情這玩意,真要說生死之交,沒有一點過命的交情談不上,一起天天花天酒地和一起天天組團去打架自然是截然不同,富貴談笑,患難真情。
“……”
喬楚是如何搭上黃狗這群人的,其實很簡單,他是個非常喜歡福爾摩斯的偵探迷,隻要是跟邏輯思維有關的東西他都感興趣,所以他數學一直很好,擅長推理和整理數據化,任何事情都能用這兩個方式得到答案,與大多是喜歡數學的理科生一樣,信奉著數學就是這個宇宙的真理。
所以喬楚身上擁有著很多數學天才一樣的特性,孤僻卻又自傲,自尊心比誰都要強大,任何人想要與他的自我挑戰,必然是要需要代價的,像初中時那個給了他一巴掌的女生,像現在的孫洪和陳讓,在他眼裏,都是在挑戰他的尊嚴,所以他們都必須要付出代價了,於是那個女生和孫洪就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死在他手上,陳讓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必須步他們後塵的一個。
隻要他死了,才能讓羅曉燕醒悟,也能洗清她身上的罪孽。
喬楚這樣堅信的認為,他是半個基督教徒,但很明顯聖經裏的玩意被他給徹底扭曲和合理化了,耶穌不僅僅可以製造出聖人,也可以製造出魔鬼,以喬楚現在手上沾滿鮮血的狀態,當聖人是不可能了,隻能當一頭徹徹底底的魔鬼。
更可悲的是這個魔鬼從頭到尾都自認為自己的聖人,這一點才是最惡心的,他將自己化為地獄的判官,用私法來處置那些他認為罪孽深重的人,美名曰為他們清洗身上的罪孽,事實上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這句話被喬楚給視而不見了。
喬楚研究出一個可以致陳讓於死地的局,把孫洪和譚大海以及他們的老子都算在裏麵,並且用偵探小說裏可以稱為不錯的手法,安排了一場嫁禍他人的好戲,為了不讓陳讓他們起疑,他甚至在宿舍裏從來沒有表達對陳讓的絲毫厭惡和其他的負麵情緒,無論是動機還是情緒都隱藏的很好,結果卻是敗在了一把方權見過一眼的水果刀上。